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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程舒妍注意到她,主动打了声招呼。
小碗膜拜道,“妹子,你有这精神头,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程舒妍笑了笑,低头插吸管,喝了口奶茶。
小碗问她,“话说你这回是真准备把你哥玩死啊?”
程舒妍缓慢咀嚼着珍珠,想了会,反而转头问她,“你也觉得他会输?”
小碗噎了下,这话可不敢乱说。
但答案其实又摆在了明面上,瑞瑞这辆车太业余了,业余到没法正式跑比赛,他们实在不知道这要怎么跟顶配的车比。
也许大家心知肚明,所以这次比赛谁都没声张,也没公开,知道的只有平时关系好的那几位。
“我只能说,你哥的技术很顶。”小碗的回答仍有所保留。
“他这几天来过吗?”程舒妍又问。
小碗说,“没见着。”
作为比赛当事人,连阿彬都来过两回,他却始终没出现,好像对这事完全不担心。
这反倒让程舒妍有点不安,商泽渊是有好胜心的,一般他摆出毫不在意、自在悠闲的态度时,往往说明他很有把握。
但也许只是虚张声势?
搞不懂他,反正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随意吧。
到了比赛前一天,商泽渊倒是给小碗打了通电话,没询问车子相关的事,而是叫她多喊几个人,当天一起比。别人的名次无所谓,他只争第一。
小碗沉默了许久,才好言相劝,“这事少点人知道比较好吧?你一点退路不给自己留?”
商泽渊只回她,“照做就好。”
……
隔天,程舒妍翘了最后一节课,早早来了俱乐部,又跟众人一起去了赛场。
跟赛车的比赛场地不同,机车的场地弯道更多。
参赛的人一共十六位,冲刺赛,共21圈。
程舒妍听完规则,准备做起终点挥旗的裁判,商泽渊觉得危险,起初没同意。
“他们都说让你用这车跟人跑,就是在玩你的命,”程舒妍抱臂而立,歪着头看他,“那我当然也要适当陪点危险了。”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颇有挑衅意味。
商泽渊喜欢看她这股劲劲儿的模样,低笑一声,松口道,“行。”
比赛在三点钟准时开始。
商泽渊已经去换衣服,程舒妍继续熟悉规则,正看得仔细,忽然收到了周嘉也的微信。
周嘉也:【下午的课没看到你,宋昕竹说你请假了,你不舒服吗?】
程舒妍用胳膊夹着旗帜,下意识回复:【有事。】但想了想,又删掉,她重新发了句:【没有不舒服,去看ZVA的画展了。】
与此同时,选手陆续进场,程舒妍揣起了手机。
今天阴天,灰白的天际堆着厚厚的乌云,风卷起层层尘土,像给整座场地蒙了层灰色的薄纱。
商泽渊出来时,周围人异口同声发出惊叹。
他穿了身红白相间的机车服,肩宽腿长,身形挺拔。由于头发长,刘海会遮眼,他额前戴了条黑色发带,深邃的眉眼尽显。
沙土飞扬,乌云密布,他在灰调的背景下,成了一抹亮色。
此刻他正调整头盔,同时朝场内不紧不慢迈步。有风拂过他的碎发,他蹙着眉,伸手向后拨了下,张扬又野性。
不得不承认,即便她每天都和他厮混在一起,还是时常会被他帅一大跳。
商泽渊的车停在离她几米远,他朝她看过来,程舒妍若无其事收回视线。
两点五十分,热身圈结束,选手就位。
程舒妍站赛道旁,一手握秒表,一手握旗帜。很快,倒计时结束,她面朝众选手,抬手,旗子落下的那一瞬,声浪震天。
商泽渊的车起步最慢,程舒妍始终望着他,而他在路过时,侧眸看了她一眼,眸中的神色意味深长。她几乎没时间反应,他便当着她的面,点头、下趴,护目镜瞬间落下,紧接着“嗡”的一声,车子蹿了出去。
他在挑衅她。
赛场上方挂着电子荧幕,镜头精准锁定商泽渊的前后左右。
起初他位置落后,但两圈之后,逐渐开始追赶前面的人。
他的技术非常好,能够精准贴近每一个提速点,压弯漂亮,整个人几乎与地面贴合。
但由于车子配置确实跟不上,略显吃力。
直到最后十圈,他开始频繁“切西瓜”。
“靠!你哥疯了吗!”小碗在一旁喊道,“这太危险了!”走捷径虽然会缩短距离,但赛道外都是沙土碎石,存在车轮下陷的风险。而且这种超车方式很极限,一旦没能及时躲避,很容易发生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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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真的豁出去了。
局势越来越紧张,所有人都噤了声,屏住呼吸。
程舒妍也不自觉攥紧旗帜,手心渗着汗。
镜头时而拉远景,时而拉近景。再次锁定商泽渊,他刚越过前面的选手,又是一个完美压弯,他将速度提到顶,整个人在空气中拉出模糊的白影,车子与地面摩擦出一簇簇火花,金色摆尾如影随行。
就这样走了一次次捷径,又从中顺滑地超车、穿行。
倒数第三圈、第二圈、最后一圈。
程舒妍背部绷直,眉头紧锁,心脏如同在细绳上吊着,呼吸也有一瞬的停滞。
而后,一道影子拐了个弯,猝不及防闯入了视线。
他速度极快,在临近终点时,前轮离地,仅靠后轮滑行。火花仍然冒着,而他就这样以滑胎的姿势,宣告自己的胜利。
风吹得更加肆意,程舒妍披肩的长发纷飞乱舞,而她定定地看着他,毫不犹豫举起旗帜,用力挥下。
商泽渊赢了。
所有人都在欢呼尖叫,随着另外的选手陆续驶入终点,她也终于松了口气。
摘下头盔,商泽渊甩了甩略微汗湿的头发,又夹起头盔,朝她走来。
有人跑下观众席跟他击掌,他举起左手一一拍过,视线却始终紧锁着她。
他勾着唇,挂着笑,一如既往的意气风发,同样的,也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
他确实有股必赢的狠劲。
终于到她面前,他站定脚步,微微弯腰,凑到她耳边低语,“我说过了,我不会输。”
……
后来俱乐部的人说要一起吃饭,商泽渊一一拒绝,说晚上有重要的事。
阿彬这才想起先前的赌约,彼时程舒妍刚坐进副驾驶,阿彬站车旁对商泽渊道,“那,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商泽渊轻笑,摆了摆手,说,“会的。”
今夜必定会无比美妙。
两人去了他那套海景房。
外面光线依旧昏暗,海上起了层雾,除却翻涌起的白的浪花,整片海都沉进雾里,与灰调的暮色混为一片。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商泽渊靠着椅背,程舒妍伏在他两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