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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定格在程舒妍这里。
两人就这样对视。
下一秒,程舒妍转身便走。
好笑。
看到他和逢茜分开走她就觉得好笑。
人都往他房子里跑了多少回了,还怕媒体拍?
进了会展,一楼大厅有模特正展示新款珠宝。
助理拉着程舒妍去拍了几张照,又在晚宴前去珠宝展厅转了圈。展厅里有款五十多卡的蓝宝石项链,只有vic能试戴,助理一眼看中,非说适合她,程舒妍在她的软磨硬泡下试了下,确实奢华漂亮。
再一看价格,四千多万,程舒妍放了回去。
她这些年赚了不少,存款少说也有八位数,但这种东西还是不适合她。
晚上七点三十分,晚宴正式开始。
程舒妍的位置在主桌,商泽渊的位置在她前面,逢茜果然坐他旁边。她吃着小蛋糕,时不时拉他说两句话,商泽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期间,他看过她几次,程舒妍感受到了,但她视线始终未挪动半分,与其看他们两人腻歪,不如看台上的模特走秀。
不过说来也是可恨,逢茜不就在他身边吗?他看她做什么?就这么三心二意?
渣男就是渣男。
程舒妍把腰果嚼得嘎嘣脆。
……
九点钟,晚宴结束。
程舒妍和品牌方简单聊了会,准备走人了。
后面的环节基本都是Social,刚好她不擅长也不喜欢,脸已经露过了,任务算完成。程舒妍拎包下楼,助理不知道混进哪里玩了,她打了几个电话,对方没接,也许是和明星拍照去了,程舒妍发了信息,在大厅坐了会。
二十分钟后,助理还没回,她坐不住了,想去门外抽烟。
刚走出大门,便见门口站了个人,单手插兜,姿态闲散,他正打电话。
视线对上,两人同时顿了下。
但程舒妍的目光也只停留了那一瞬,很快便移开眼,朝前走去。
商泽渊匆匆挂了电话,叫她,“程舒妍。”
她没应,继续走。
而他上前,一把攥住她手腕。
程舒妍被带的往后退了半步,静了片刻,她回过头,视线先看向握在手腕上的那只手,手指修长,食指与中指戴着黑银色的戒指。
随后,才抬眼慢慢看向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干嘛?”
商泽渊下巴指向她另一只手,问,“手怎么了?”
第39章 蝶
程舒妍一身长裙外披了件浅色西装, 依稀可见右手戴着灰色的护腕,护腕有加热作用,是助理买来给她缓解腱鞘炎的。
她举起右手, “这个?”
“嗯。”
“你还好意思问?”
商泽渊蹙眉,忽然想起她曾打电话说过要换助理完善细节图, 但从未提起具体原因。
“怎么没跟我说?”
“说过了。”
“我说你的手,受伤了干嘛不告诉我?”
程舒妍嗤笑, “告诉你就可以不用做了吗?”
“当然可以。”
“少马后炮了。”
逢茜嚷嚷着要她给做衣服的时候,他可不是这幅嘴脸。
不提还好,想起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程舒妍偏过脸,冷声说,“放手。”
商泽渊的重点却仍在她这只手上, “去看过医生了没?”
“不牢商总费心了。”
“是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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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用你管!”程舒妍用力甩, 没甩开,她音量拔高,“放手啊!”
“不说我就不放。”
程舒妍仰头瞪他,而他也垂眼回望, 手腕上的热度灼着她, 力道丝毫不减, 一副准备僵持到底的架势。
门前人来人往,这种场合实在不适合对峙。
就这么静止片刻,程舒妍率先移开眼, 说, “行。”
她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手机,开锁屏,又把屏幕对准他, 当着他面摁下了三个数字——1、1、0。
摁下拨打键之前,她最后一次警告他,“你放不放?”
商泽渊却道,“这种恐吓对我无效。”
“就算对你无效,你女朋友那呢?”
他明显一愣,“什么?”
程舒妍把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举在眼前,“咱俩就这样进局子,到时候我就说你性骚扰,我看你怎么跟她解释。”
停顿半晌,商泽渊算是彻底反应过来了,“你说逢茜?”
“装什么装,还是说你不只她一个?”
他说一句,她呛一句,但商泽渊一点不生气,反而低笑出声,慢悠悠丢出三个字,“她不是。”
程舒妍翻了个白眼,想说她管她是不是呢,结果又听商泽渊问,“再说,你身为我的乙方和前女友,对我的人际关系这么关心?”
他在用她之前说过的话来嘲讽她。
按照以往,程舒妍多半会仰着脸和他叫嚣,但这会却一反常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无声轻笑,没表现出恼火,也不辩驳,默默将手机收好,再次开口语气明显平静了许多,“不是我关心,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他家里摆着逢茜的同款娃娃,他和她可从没有这类可爱幼稚的互动。
他不让逢茜喝酒,可上次却叫她去酒吧,别人灌她那么多,他也没阻止过。
就连她手腕坏了,想叫别人替自己画个细节,他都不同意。结果逢茜说让她做礼服,他就纵容了。
程舒妍不是因为这点事吃醋委屈,毕竟他们早都结束了。只是平心而论,这样的差别对待就摆在那,明显到完全不需要问,更不需要猜。
当然了,她是前女友,他更偏袒现女友也正常。那他老老实实承认就好,为什么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关心她手腕受伤干什么?在晚宴上看她干什么?拉住她不让她走干什么?还有前段时间……和她上床又算什么?
这些她从不细想,那种为感情纠结的事儿她不做。但不想,不代表她不介意。
从前是未婚妻何思柔,现在是女朋友逢茜,程舒妍想不通为什么他每次犯浑都要扯上她。
程舒妍闭了闭眼,不自觉咬紧后槽牙。
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算了,他是甲方,把他惹急了她也不会好过。
理智上是这个道理,但感性上,她不得不说一句,“贱男人。”
商泽渊讶异地抬了下眉,似是反应了会,随即笑出声,“嗯?”
“骂你贱你还笑?”她眉心都蹙了起来。
商泽渊知道她气急了就容易口不择言,他习惯了。
从前两人在一起,每次吵架她不是骂他人渣就是禽兽,“贱男人”这个词倒没听过,挺新颖。
他一脸好整以暇地看她,等待着从她嘴里听到新奇的词。
这效果等同于一拳打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