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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五。”他说,“我虽然擅长游泳,但如果放任自己沉水,有一定溺水的概率。”
说话时,他的视线紧锁着她,语调不急不缓,却如同敲在她心上的鼓。
眉头越蹙越紧,后背不自觉绷着,心跳也随着他的话,持续飙升。
他每说一句,心就跳得越是剧烈。
阳光仍旧明亮,窗外树影摇曳,而他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
她看到他弯唇笑了下,眉眼深邃,狂妄自信,带着某种必胜的心思,完全是孤注一掷,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他将手举在胸前,说,“人是你捆的,你决定向我靠近之前,我不会挣扎。”
那会她整个人的神经都已经绷直,手心渗着汗,呼吸也屏着,她想叫他别冲动,别玩别闹,可唇线就这么紧抿在一起,她张不开嘴。
“程舒妍。”他叫她的名字,而后望着她的眼,低声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想你在意我。”
话说完,人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向后倒去。
“哗”的一声,水花如沸腾般溅起,漾了一地。她的脸上、裤腿都被打湿,水是温的,她却感觉被狠狠烫了一下。
脑海里像有什么炸开,连同心脏一起,随着强大而剧烈的冲击一起被抛到天上。那一刻,什么理智清醒思虑都已不作数,她满心满脑只剩一句——“疯了。”
真是疯了。
完全疯了。
但,这就是商泽渊。
一旦确定目标,便会发起猛烈的攻击,找准时机,一击毙命。
但程舒妍严防死守,如果她不开那道口子,他永远无法真正拥有她。
所以,他选择了最直白也最直接的方式。
他明明可以逃脱,也根本不会出事。
他只是在以祈求的姿态逼她向他迈出那一步。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而她真的迈出那一步了。
无奈、认输,伴随着一股头昏脑热的冲动。
好似那年夏天,他将她环在书桌前,盯着她逼着她引诱着她,问,“我想要你,你不想要我吗?”
她用行动反馈。
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走到池边,蹲下,垂眸看向池水,叫他的名字,“喂,商泽渊。”
下一秒,他从水中浮出,手腕上的领带果然早已解开,他勾着唇笑,随手捋一把湿发,深邃的脸上挂着水珠,那抹胜券在握的笑意就这么一闪而过,还未来得及反应,程舒妍手腕已经被拉住,他稍一用力,直接把她拽了进去。
又一阵水花四溅,惊呼声还含在口中,三秒不到,甚至水还没浸过她脖子,人就已经被抱起。
他双手环着她的腰,托着她,很用力很用力。
她背贴池边,头发湿了,海藻般缠着他同样被浸透的胳膊。池水还在起伏、漾着,他们随着水无规则地波动,身子却紧靠在一起,她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脑海中仍旧嗡鸣,而她在杂乱的声响中,听到他说,“我说过了,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域。”
心跳剧烈、轻颤,带着似有若无的痒。
她不应,双手直接环上他的脖子,收紧。
商泽渊低笑一声,“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选择来到他家,又选择留下,再选择落入他为她布好的池水中。
“程舒妍,”湿漉漉的吻落在她脖颈,下巴,唇角,最终他靠上她的肩头,侧过脸,嘴唇蹭着她的耳畔,低喃,“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第45章 蝶
程舒妍也不清楚, 为什么在商泽渊这,她总能做出一些史无前例的事。会喜形于色,会得意忘形, 也会冲动。
这份冲动是在两人做过之后逐渐消退的。
原本他重感冒,她也没想法要做什么, 可他偏要她感受一下39度的体温。商泽渊这人是这样的,他不强迫, 但只要他想,就有的是办法让人心甘情愿。
第一次在泳池边的沙发上,第二次回了房间。他怕传染给她感冒, 始终不跟她深吻,点火的功夫却丝毫不差,当然, 体力也一如既往的好。
程舒妍中途好几次都喊他轻一点, 慢一点,也跟他说过不来了,不要了。但毕竟两人分开那么久,他都给她攒着呢。动作是放缓了, 但该去的次数一次都没少。
最终累倒在床上, 程舒妍就在想, 他到底生病了没?
这个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一小时后,程舒妍醒了,确切的说, 是被身后的人烫醒的。
她连忙坐起身, 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烫,特别烫。
事实证明, 人在生病的时候,还是不能做消耗体力的事,很明显他更加严重了。
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叫也叫不醒,拖又拖不走,程舒妍只得解开他手机密码,在通讯录里找了私人医生过来。
然后趁着医生来之前,先帮他物理降温。
所幸两人先前在他家腻歪了几次,她对这还算熟悉,打了水,倒了冰块,又拧了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商泽渊全程安静地躺在那,脸烧红着,呼吸平稳。
再一次更换好毛巾,程舒妍坐在床边,借着窗外的夕阳,沉默地看着他。
也许是房间太过安静,也许是冲动已经随着那几波激情退却。她不由自主开始复盘今天的事,想到他为她设局,想到她头也不回地入局,再想到他说不会再放她走。
那点理智就这么不合时宜地涌了上来。
还要跟他纠缠在一起吗?
这好像不太对。
就在她沉思之时,商泽渊忽然翻了个身,面朝她,毛巾随着动作掉在枕头上,而他微微睁眼,眼眶被烧得通红。
程舒妍问他,“你醒了?”
他不语,却又在她帮他重新放毛巾时,一把攥住她的手。
力道不算大,掌心却滚烫。
他看着她,费力地开口,嗓音又哑又沉,“你别想反悔。”
程舒妍心头蓦地一跳。
微怔之后,她很难不在心里默默嘀咕,他是会读心术吗?
商泽渊已经重新闭上眼,仿佛刚刚使用浑身仅存的精气神,只为了对她说那句话。现在话说完了,人也继续昏睡,可手还固执地握着她。
程舒妍没有甩开,另一只手帮他敷上毛巾后,坐在原处,长久地看着他。
她在想,这个男人是真的,很懂怎么拿捏人心。
他总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想做任何事都可以不计后果,也不会瞻前顾后。
长得帅,双商高,懂分寸,喜欢一个人时也坦荡炽烈。
饶是她这样的“铁石心肠”,偶尔都会被他的热烈烧得滚烫柔软。
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有办法抵抗他的。
良久后,程舒妍发出一声颇无奈的轻笑。
就,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