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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用不下午膳。”

虞幼窈眨了眨眼睛:“表哥,回来的路上,马儿受了惊,我也受了惊,我可不可以多吃一块牡丹花饼压一压惊?”

周令怀眉间一沉:“怎么回事?”

表哥脸色阴沉沉地,瞧着好吓人了,虞幼窈连忙道:“就是拐道的时候,有一辆马车突然冲出来,婶娘的马儿在前头受了惊,后头的马儿也跟着跳脚……”

周令怀打断了她的话:“受伤了吗?”

虞幼窈摆摆手:“有春晓护着,我没受伤,就是颠了几下,颠得有些难受,表哥可别担心。”

周令怀松了一口气:“是谁家的马车?”

马车险些撞着了,无论哪家都要理论了去才是。

虞幼窈倏然就想到惊鸿一瞥,瞧见的黄琉玉扳指,摇了摇头:“表哥,纯正的黄琉玉,是不是只是宗室亲王才用?”

《礼记》里头讲了衣制礼仪,表哥给她讲过,叶女先生在课堂上也讲过,可心里头一慌,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周令怀目光倏然一深:“黄琉玉,又称玉璜,天子用环,王侯用玦,满者为环,缺者为玦,玦者遇满则缺,多为天子赐下,以告诫警示其不可自满,除此之外,手握重兵,镇守藩地的藩王,都会赐下玉璜扳指,雕蟠龙以首尾相接,蟠龙无角,伏地而盘踞,故不能乘云驾雾于九天之上,俯首于真龙之下。”

虞幼窈小脸都白了。

周令怀轻揉了一下小姑娘的发顶:“藩王异动也不是一天两天,进京也是迟早的事,只当没瞧见,其他的也不必在意。”

听了表哥的话,虞幼窈也镇定了一些:“表哥,你可知道进京的是哪一位藩王?”

这话多少带了点试探,三表哥带了藩王异动的消息进京,虞府一早就知道了,可直到现在也没打听到什么消息。

周令怀淡声道:“是梁州的平王,梁州地处南地,南地多山,多瘴,与泉州相隔甚远,却有几分呼应之势。”

虞幼窈心间乱跳,下意识看向了表哥,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连二叔都打不听到的消息,表哥是从哪儿知晓的?

当初在宝宁寺,她无意撞破了表哥的行迹之后,就隐约察觉表哥很神秘,身份似乎也不简单,表哥没刻意防备她,她也知道,表哥如今住在府里头,与虞府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会担心,表哥对虞府不利,所以就没有深究什么。

可她总觉得,藩王异动的事儿,似乎与表哥有关,难免会担心。

小姑娘什么话也没说,可明亮的眼儿里,却饱含了对他的担忧,周令怀轻笑一声,用力揉了小姑娘的头发。

虞幼窈连忙捂着自己的头,不让揉:“表哥,头发都让你揉乱了。”

周令怀“哈哈”地笑:“小小年岁,瞎操什么心,小心以后长不高。”

虞幼窈连忙后仰了一下,躲开了表哥的魔手,呶着小嘴儿:“表哥还好意思说我,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啊,说得好像自己多大似的,小心你以后也长不高。”

这样一说,她还真有点担心表哥腿坏了,长得比旁人要慢些,一会儿得问一问许嬷嬷,有没有长个儿的药膳。

周令怀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要是知道了,估计又要哭笑不得了。

便在这时,秋杏进了书房:“小姐,青袖姑娘过来了,请您去老夫人屋里。”

虞幼窈连忙站起来:“表哥,你不忙的话,就在书房里等一等我,等我回来了,陪你一起吃午膳。”

周令怀点头:“好!”

虞幼窈这才出了书房,与青袖一起去了安寿堂。

二叔二婶已经不在了,父亲沉着脸坐着喝茶,杨淑婉坐在他身边,轻微上挑的眉毛,难免透了些许得意之色。

虞幼窈给长辈行礼问好,这才规规矩矩地坐到祖母身边:“祖母!”

“哎哟喂,我的小乖孙,今儿可把你委屈得……”虞老夫人将孙女儿搂进怀里,捏了帕子抹着眼泪地哭。

若不是命妇进宫需要提前递了牌子,寻了时辰,她哪儿还能坐在屋里头?

第276章 感谢miao的舵主打赏

哭着哭着,虞老夫人气儿不顺,就骂起来了:“天杀的长兴侯府,连个半大的孩子都欺负,真正是没得脸皮,我这把老骨头,就是瘫了,也由不得她长兴侯府爬到我虞府头上作威作福,明儿我就穿了大妆进宫,寻了太后娘娘评一评理去,定不能叫我的窈窈,平白受了这委屈……”

祖母礼佛,身上带了一股佛檀味道,虞幼窈觉得很心安,明明没觉得委屈,可这会儿也忍不住跟着一起掉眼泪。

“祖母,窈窈不委屈,窈窈是丧妇长女,旁人说几句也是无可厚非,横竖我自个儿毁了名声,也连累不到妹妹们身上,可我身为家中的嫡长女,打小又是祖母教养长大,长兴侯府欺的是我,打的却是虞府的脸,伤的也是虞府的颜面,损的更是祖母的贤德名声……”

虞老夫人一听这话,又抹起了泪来:“我的乖孙,半大一点就懂了这么些道理,便是吃了委屈,受了欺辱,也能想着家里,为了家里与旁人一较个长短,却是苦了自己啊……”

杨淑婉直叫这一席话,说得抬不起头。

顿时,回过味来!

虞幼窈是因为“丧妇长女”,险些叫人毁了名声,她身为继母,在“教养”一事上越不过亲娘,身为继室,在“礼教”上也越不过一个原配,也没得她的干系。

可是,虞府的脸面,老夫人的名声,却与她有莫大的干系。

虞幼窈这个小贱人可真正厉害,一句话就将她架到火上烤了去。

这还没完,虞老夫人越哭心里就越难受:“都怪我这个老婆子年岁大了,不中用了,平常在家里头还能护着些,可一到了外头,却是两眼一摸黑了去,可怜我的小乖孙儿,打小就没了娘,继母又是个不顶事的,尽顾着自己女儿崴了脚,也不护着点我的小乖孙,让我的小乖孙险些叫人毁了名声,哪儿像个做继母的样儿?”

“老夫人,我……”杨淑婉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才老夫人兴师问罪,她也是拿了葭葭崴了脚作伐。

一通眼泪下来,虞宗正关心葭葭,分去了心神,也没顾得上计较旁的,老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而问了葭葭的伤得怎么样。

哪儿晓得,这个老婆子搁这儿等着她呢。

这时,虞宗正也回过味来,连茶也喝不进去,重重地搁下了茶杯,杯底碰着桌面,“哐当”直响。

方才碍于老二和二弟妹在场,母亲顾及着他和杨氏的脸面,也没多说什么,便也由着杨氏拿了葭葭崴了脚的事儿搪塞。

可葭葭崴了脚,养些天也就没事了。

窈窈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人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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