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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身高,模样相似之人,从小一起同吃同住,死士会模仿主子的一言一行,必要时,可代主行事,我尚需借“周令怀”这个身份行事,所以不便真身出面。”

虞幼窈上前握住他的手:“表哥,幽王与王妃同生共死,也是恩爱一世,求仁得仁,此生与所爱黄泉共赴,来生共谱缠绵,那是他们的选择,叶寒渊进京了,幽王的罪名会洗刷,你今后也能光明正大的活着,孙伯说了,再过三两年,你的腿也能恢复如初,到时候天地之大,山河之广,任表哥来去自如,”她哑声说:“表哥,你不要难过。”

周令怀喉咙微涩,小姑娘郑重地目光看着他,眼里黑亮,透彻,满满都是对他的关切与担忧。

他哂然一笑:“不生气呢?”

方才见了他时,如同见到了鬼一样,连“表哥”也叫得勉强生疏。

便是这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算计之内,心中也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就怕惹恼了她,叫她生了气,往后真就不认他了。

虞幼窈俏脸一窘:“我、我那不是、不是一时受了太大的冲击,脑子没反应过来吗?才不是生表哥的气。”

之前在长安街上,她本就因叶寒渊敲了登闻鼓,满身血污,血洒长安街,高呼长兴侯十宗罪这一幕,受了不小的冲击,今儿天气本来就热,马车一路快马加鞭,她在马车里颠了一个七荤八素,也是头晕脑胀。

一回到家里,连气儿也不带喘的,就从祖母嘴里得了,表哥的真实身份。

这一事事,一个接一个,半点也不带喘的,脑子难免就有些犯傻了。

可这会儿,她心里对表哥只有心疼,没有生气。

周令怀悄然松了口气,握紧扶手的手也悄然松开,垂放到身侧,这才惊觉,手心里竟捏了一把汗:“还叫表哥?”

虞幼窈呶了嘴儿:“不叫表哥叫什么?殷世子,还是世子爷?”

周令怀也是一愣,听惯了她叫表哥,旁的称呼总觉得不顺耳。

虞幼窈摇晃了表哥的手臂:“我不管,只要你的身份一天没有公诸于众,一天没有大白于天下,你就是我表哥,不管是姓周,还是姓殷,我都认你是我的表哥,我最喜欢,也最喜欢我的表哥。”

看着小姑娘娇俏的脸儿,周令怀也生出了几分欢喜。

虞幼窈见表哥不说话:“表哥不许换了一个身份,就不认我了,你之前可是答应过,要一辈子对我好,我一直记得。”

周令怀脑子里一炸,说一辈子会对他好的人,是她自己吧!

虞幼窈拉着表哥的手,轻轻晃了晃:“表哥,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我要生气啦!”

周令怀倏然一笑:“不生气,我还要在府中借住一段时侯,之前答应过你的话,我也一直记得。”

虞幼窈顿时笑弯了唇儿:“表哥,太好啦!”

她潜意识忽略了,表哥将来可能会留开虞府的事,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周令怀笑了笑。

虞幼窈轻声说:“其实,还是有一丁点生气的,但一直对我好的那个人,是表哥,不是所谓的周表哥,也不是殷世子,而是表哥这个人,所以,在我的心里,表哥就是表哥,不因为什么身份,更不因为什么姓氏,就生气了,不认表哥。”

她也不是傻子。

仔细想来,表哥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她什么。

只是表哥身份太过敏感,不好明目张胆地告诉她罢了。

而且,不管表哥以何种身份住进了虞府,也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表哥对她的好,她有眼睛,也有心,能感受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去钻那些无所谓的牛角尖呢?

周令怀点头,瞧着小姑娘一路回来,头发乱了,衣裳也皱了,一身的狼狈:“先回窕玉院好好梳洗一下。”

小姑娘脸色不太好,大约是方才一路回来,在马车里闷出了暑气。

两人一起回了窕玉院。

周令怀在青梧树下看书。

虞幼窈重新泡了澡,梳洗了一番后,脑子也就清醒了,连头发也顾不得擦,急匆匆地跑进了书房,抱了之前表哥送的琴。

背面龙池上方刻行书“如令”,下方则刻着“千岩岭,日当怀,风吹音更飒,遂斫之。”

左侧刻“元十八年制”。

虞幼窈脑中就浮现了,当日她问表哥:“这把琴叫如令?表哥的友人,于建元十八年,游览至千岩岭,听风吹梧叶,其声飒飒,便斩了岭上的桐木,斫了这把琴?”

千岩岭,岭通令——

日当——怀——

令——怀——

“啊啊啊——”虞幼窈抚额哀叫了几声,握着小拳头,捶了几下自己的小脑袋:“虞幼窈,你真是蠢死了,这么明显的证据就摆在眼前,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周令怀在外头听到了动静,转了轮椅进了书房:“怎么了?”

问完了,就见小姑娘抱着之前送给她的琴,一脸崩溃,也有些忍俊不禁,握了拳,抵住了唇,挡住了唇边一缕笑意,生怕叫小姑娘看到了,又要恼他了。

虞幼窈一脸幽怨地望着表哥,呶着嘴儿:“所以,表哥你一早就送了我这把琴,到底是几个意思?”

分明就是故意,借琴传意。

第375章 抄家下狱(求月票)

周令怀忍住了笑意,怕小姑娘听出了异样,又清了清嗓子:“不管我是何种身份,也不愿刻意去隐瞒你。”

证据交到她手里,能不能发觉就看她自己。

也不算他刻意隐瞒或者是欺骗,便也怪不到他身上。

真真是好算计。

虞幼窈嘟嚷着嘴儿,有些高兴,又有些不高兴:“所以,这把琴,其实是我周表哥斫制的,后来转赠了你?”

坦白了身份,他这个假表哥,在她的心里还是表哥。

“周令怀”这个真表哥,反而变成了周表哥。

周令怀有些想笑:“嗯,是他。”

虞幼窈张了张嘴。

周令怀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问,你的周表哥是不是还活着?”

虞幼窈瞪大了眼儿:“你怎么知道。”

周令怀似笑非笑:“真正的周令怀还活着,活得还很好,我借用他身份这一事,也是他默许,不然你以为,我就是神通广大,也弄不来周老夫人的私章,以及她的亲笔书信。”

一直到黄昏,宫里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上午进宫的官员们也都没有回到家里,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

整个京兆都是一片风雨欲来的凝重气氛。

凝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第三日。

宫里传出了消息:“长兴侯府十族之内,不管老少妇孺,一律打入诏狱,容后再审。”

衙吏抽了刀,冲进了长兴侯府,满屋里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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