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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大肆进犯,没有大肆进犯,就没有四年前那一战。

长兴侯诸人,也就没有机会窃幽州兵权,迫害周厉王一家。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表哥要对浙江下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江南已经富得流油,还贪朝廷的军晌,损朝廷利益,成为迫害周厉王的帮凶,他们简直是一帮蛀虫,比长兴侯之流还要更可恨。

不除,难解心头之恨!

虞老夫人也叹:“是啊,这给出去的军晌,真正用在战事上,兵晌上的,竟然不到三成,剩下的七成,竟全给贪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不光虞幼窈气,她也气。

她心中的想法和虞幼窈大抵相同,若浙江不贪朝廷军晌,幽州的惨事也不会发生。

虞幼窈心里难受。

虞老夫人微微一叹:“浙江那边上贪下效,早已经贪腐成风,宋修文也是可惜了,他是武将,又手握重兵,到了浙江,如果不向浙江靠拢,只怕会落得和周厉王一样的下场,不想死,就只能随波逐流。”

不投靠浙江,就是死敌。

从前,周厉王手握三十万兵马,又是皇室宗亲,都干不过北境一干大小官员和豪绅,而江南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地广物博,又有多少人为之疯狂?

他又如何能干得过这大周的半壁之地?

虞幼窈心里也觉得讽刺:“朝廷不准官员们结党营私,可朝廷还要分夏党、保皇党、贵妃党,彼此争权夺势,但凡六品以上的官员,哪个不站位?哪个不结党?就算不依附权贵的,也要互相抱团以清流自居,江南如此豪势,早就没将朝廷放在眼里,如宋修文这样的封疆大吏,是别无选择。”

她突然能明白,为什么表哥说,这样的世道也该到头了。

宋修文好办,只等虞宗正回了京,将宋修文一应罪状上奏,再呈上证据,钦差大人就该解押宋修文进京了。

可皇上不傻,吃空晌军额这事,不可能是宋修文一个人能干得出来的,依皇上的性子,涉及了自身利益,他绝不可能轻易放过江南。

江南那边的事还有得折腾。

江南折腾坏了,天下大势不稳,离藩王造反还远吗?

虞幼窈闭了闭眼睛,快则不到三年,慢则三五年,这天下就该乱了。

第518章 虎狼环伺(求月票)

虞老夫人突然问:“你父亲的折子送进了京里,所查的一应罪名,也都是清楚的,接下来你觉得朝廷会派谁去填补宋修文的缺,掌浙江水师?”

想必明儿朝堂上,众朝臣就该商议此事了。

直到这一刻,虞幼窈才知道表哥的算计,有多么精深:“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是叶寒渊无疑!”

叶寒渊入了浙江,就相当于江南的半壁之地,都掌握在表哥手里了。

虞老夫人听得一愣:“这段时间,京里头风云变换不停,骤雨狂降不歇,我险些都忘记了,那个敲了登闻鼓的州府之子叶寒渊了。”

叶寒渊从敲了登闻鼓之后,就被关进了大理寺。

周厉王一案查清楚了之后,叶寒渊被放出了牢狱,听说皇上赐了宅院,特允他在京中养伤,之后几乎没什么关于他的消息传出。

想到这儿,虞老夫人就问:“听说叶寒渊,早年就投身周厉王麾下,曾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很得周厉王赏识,只是叶寒渊不擅水战,未必能指挥得动浙江水师,而且培养水师十分不易,你怎么会认为,皇上会派叶寒渊去浙江?”

虞幼窈解释道:“他不擅长,但浙江水师里肯定有擅长的将领,关键是叶寒渊曾得了周厉王的赏识,这已经说明了,此人绝非池中之物,没有谁天生就会水战,到了浙江还愁没有学习的机会,这只是其一。”

虞老夫人一听这话,就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式。

虞幼窈继续道:“这其二嘛,如宁远侯一系的“贵妃党”,被内阁打压得七零八落,令皇上十分不悦,并不堪用,如镇国侯一系的保皇党,因宋修文身为宋氏族里的嫡系,皇上也不会信任,其余武将有资历者,身份太薄了,并不足以应付,甚至是震慑江南一系的虎狼环伺。”

虞老夫人听出了关键,一下就坐直了身子,连佛珠也不捻了。

虞幼窈笑了:“祖母想一想,叶寒渊的出身。”

虞老夫人神色复杂起来:“叶寒渊是临江府叶氏旁支出身,叶氏族是大周朝第一文豪世家,光是这一身份,已经足够震慑江南各大官员了。”

大周朝全国各地,遍及了临江府叶氏的大小官员,甚至是依府叶氏的人,叶寒渊虽是旁支身份,但是叶寒渊得了势,在叶氏族里,就不单单是旁支了。

叶寒渊这身份,在北边还有些不好使。

那要去了南边,简直是如鱼得水,有得是人为他让道。

虞幼窈颔首:“至于其三嘛,叶寒渊的父亲叶枭慈,是幽州府的州府,本身就是三品大员,北境经了周厉王一案,整顿在即,后头殷世子回了幽州,又将是一番风浪,是个人都要忌惮三分,绕道而行,除非江南想起兵造反,否则是决计不敢与叶寒渊做对。”

只差没明着说,叶寒渊的后台是整个北境。

如今殷怀玺强势归朝,北境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朝中无人敢去招惹北境。

虞老夫人一恍然。

虞幼窈继续道:“其四就是,叶寒渊敢敲登闻鼓,将朝廷六部,并长兴侯、内阁阁臣、北境一干大小官员、豪绅数千余人都送进了刑场、尚阳堡,江南那些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虞老夫人微微一叹:“你说得对,周厉王一案,虽然殷怀玺有诸多算计,但关键还在叶寒渊身上,叶寒渊以一人之力,撼动了整个朝纲,光是这份魄力与悍勇,就没人敢惹,估话说,这横的,还怕楞的,这叶寒渊是又横又楞。”

周厉王之死,人人都知有内情,可无一人敢冒出来替周厉王出头。

偏偏叶寒渊就敢。

长兴侯不可能由着他如此作为,想来在幽州便已经险死还生了。

“其五,叶寒渊敲了登闻鼓之后,就一直在京中养伤,封赏迟迟不下,若是不想重用,封个风光的虚衔,把人打发回幽州也是顺理成章,可偏要隐而不发,留他在京里养伤,显然是不光是要用他,还要重用他。”

“此番宋修文一案,动了朝廷和皇上的利益,彻底惹怒了皇上,皇上想要整治江南,就必须派一把,能为他所用的锋刀过去,叶寒渊就是这把锋利的刀。”

虞老夫人深以然:“还是你看得明白。”

虞幼窈垂眼,不是她看得明白,而是表哥从来没有瞒着她,江南也是表哥算计的一环,就很容易推断表哥的目的,以及江南的动向。

虞幼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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