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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产业,也不必正式登门拜访。

婆子上前叩开了大门,报上了家门。

守门的小厮连忙开了侧边的洞门,将大小姐的马车引进了垂花门前,这会儿守家的族婶已经得了消息,赶来了垂花门。

双方见礼之后,又客气地寒喧了几句,王氏见这族婶言行很有章法,心里放心了些,就提出要在宅子里走一走。

往后,虞幼窈要经常往来这处宅院,她肯定是要仔细看过宅子,问明了宅子的一应情况,才能放心的。

王氏不是含糊的人,该问的也都一一问过。

族婶也不是糊弄的人,这处宅子也确实安排得十分妥当。

三进院子,占地几百亩地,也是藏风纳水,景致幽雅,一点也不比漪水园差,两处都是仿了窕玉院建得,格局也有些相似。

连游带赏地走了一圈,王氏已经很满意了:“你祖母也是有心。”

这处宅子是殷怀玺精心为她准备的,虞幼窈抿着嘴儿轻笑:“嗯,他对我一直很好。”

看了园子,一行人到了花厅。

殷怀玺带着虞善思过来给王氏请安。

王氏不知殷怀玺的身份,只当他是对虞幼窈十分照顾的周表少爷,客气寒喧了几句,就拉着虞幼窈的手。

“你和表哥许久没见,想来有话要说,我再仔细看看宅子。”再仔细看看,也能更妥当一些。

王氏一走,殷怀玺就摒退了下人,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虞幼窈。

来了泉州也有七八日,他也只见了虞幼窈四次。

除了初进谢府那日,和虞幼窈单独说上了话,后面几次,都是在长辈的眼皮底下,连看也不敢多看几眼。

虞幼窈被他看得,连心跳也漏了一拍,连忙端起茶来,借着喝茶,挡一挡有些微微发烫的面颊。

殷怀玺心里头跟猫挠了似,心痒难耐,却又怕唐突了她,用力“咳”了一声,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在泉州呆了几天,可还习惯?”他一边问,目光又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小姑娘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袄裙,淡雅又温婉。

上衣是交领的斜领小袄,斜襟到了腰侧,轻盈一束,就打了一个蝴蝶结子,胸口处似有若无地曲线,令殷怀玺眼儿一烫,连忙转开了眼睛。

原也只是想仔细看看,她在谢府过得好不好,是胖了还是瘦了?

只是他眼神敏锐,第一眼向她看去,就看出了那处与从前鼓了一些,就下意识朝那处瞧了。

起初他是真没任何想法,可察觉了不妥之后,殷怀玺反而生出了些许遐想,心思也变得不纯了。

好在虞幼窈没发现他的异样,搁下了茶杯:“挺好的,谢府规矩没那么大,没有太多繁文缛节的礼数,府里的亲人对我也好,”不掺杂利益,没有利弊权衡,更没有掺杂太多的人性算计,大约这才是亲人之间,该有的样子,虞幼窈心中微微酸涩,是一种饱满安定的感觉:“我很喜欢。”

我很喜欢!她声音很轻,透了一点小心翼翼的味道,让殷怀玺心中倏然酸涩。

虞幼窈从小就生活在龙潭虎穴之中,便是最疼爱她的祖母,对她的疼爱,也夹杂了太多对谢柔嘉的愧疚,不是完全纯粹。

虞幼窈心思细腻、敏锐,很缺乏安全感,便是被姐妹欺负了,被父亲责骂了,她也没有向祖母告状的底气,只能装疯卖傻,像个小傻子一样,对祖母多少带了点讨好,与祖母相处难免带了小心翼翼。

第760章 盟誓

殷怀玺笑了:“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

虞幼窈下意识问:“你要走了吗?”问完了之后,她仿佛识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慌乱,下意识低下头,轻抿了一下唇儿,再抬起头时,除了面色还有些发白,人已经恢复了镇定:“也对,北境那边还需要你主持大局,你在泉州耽搁了不少时候,”她垂了眼睛,端起了茶杯,掩饰地低头喝了一口:“打算什么时候走?”

殷怀玺倏然起身。

见惯了殷怀玺坐在轮椅上,雍容矜贵,执棋在手的一面,这时虞幼窈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人修长峭拔,宛如嶙峋的山岳,巍峨雄浑,景行仰止。

人生八苦,莫过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五阴即色、受、想、行、识五种。

五阴“炽”,即火热也。

炽“盛”,即众多也。

五阴炽盛,即心障众多也。

心中有障,常苦而不得解脱,久而生郁。

人生八苦,只除了“老”,殷怀玺现在没有经历,可将来总会经历,其余七苦他都一一领受了。

殷怀玺是被世事无常,人情冷暖千磨万击,是被人生诸相苦难,切了还磋,琢了还磨之后,凝练的从容伟岸。

殷怀玺蹲在虞幼窈身前,取出了那块锦鱼信物:“这样的玉佩,你也有一块。”

虞幼窈瞪大了眼儿,祖母临终之前,给了她一块相似的玉佩,并且交代她,要好好保管,不要弄丢了。

她原以为,这是祖母送给她的念想。

可现在好像并不是。

就有点懵!

殷怀玺问她:“玉佩有没有带在身上?”

“带、带了。”虞幼窈懵懵地点头,因为是祖母的遗物,孝期要佩带亲人生前的物件,以表示哀思之情。

所以祖母去世之后,她就将玉佩随身带着。

殷怀玺轻笑一声:“拿出来吧!”

“哦,好,我马上拿。”虞幼窈脑子几乎是一个指令,一个回答,一个动作,连忙低下头,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来一块骄黄的锦鱼玉佩。

小巧的鱼儿,躺在她柔嫩手心里,宛如一泓弯月。

殷怀玺从她手里取过了锦鱼儿:“看清楚了。”

“好!”眨了眨眼睛,虞幼窈一瞬不瞬地盯着,殷怀玺手中一红一黄两条锦鱼儿,乖巧听话的样子,软乎乎地,娇憨又可爱。

殷怀玺发出低沉的闷笑声,将一红一黄两块玉佩凑近。

“叮——”虞幼窈分明听到了一声轻微地、悦耳地、清澈地、纯净地清响,宛如泉水叮咚,河水轻潺涓流,而随着这一声天籁,在她的眼中,一红一黄两块玉佩合二为一,弯弯的两尾月儿鱼,变成了两条首尾相合,并相濡以沫的圆佩。

月有圆缺。

“啊——”虞幼窈轻呼一声,十分惊讶。

殷怀玺握住她的手,将合二为一的圆佩,郑重地放到她掌心上:“有没有看出什么?”

虞幼窈拿起玉佩观察了几眼,轻轻一扳,合二为一的圆佩,又变成了两条弯鱼儿,两条小鱼儿首、尾相接,又变成了一块相濡以沫的圆佩。

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抿了抿唇儿:“这两块玉佩,是,”她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声音到了嘴边上,突然变得有些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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