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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她:“先填一填肚子。”

“你怎么还带了吃的?”虞幼窈惊喜地接过油纸包,连忙打开,就见里头摆了三块色泽金黄,圆圆的小饼子,两块白白的酥饼。

殷怀玺道:“金黄色的小饼,是岫岩一带比较有特色的馅饼,馅料是当地特有的滑子磨,味道脆嫩爽口,独具风味,另一种是小白皮酥,外面是油酥,入口酥软,里面是桃仁,花生仁等做的馅料,也是馅饼点心,辽东一带牛羊颇多,要说馅饼,还是肉馅更美味,等你过了孝期,我带你仔细品尝。”

虞幼窈喜欢各种美食,他到了某个新的地方,首先要打听一下,当地比较特色的美食,时常会带给她。

虞幼窈高兴不已:“谢谢十九哥。”

殷怀玺忍不住笑了。

吃完了东西,殷怀玺站起来,伸手去拉虞幼窈。

虞幼窈才站起来,就感觉踝骨处一阵钻心的剧痛,她脸色瞬间变白,一个趔趄,扑进了殷怀玺怀里,发出一声抽息。

“怎么了?”殷怀玺立马询问,顿时注意到她站立的姿势不对:“是不是脚扭了?”

虞幼窈疼得说不出话,大约是方才站得久了,踝骨又麻痹了痛觉,也没觉得有多疼,后来坐了一会儿,麻痹的痛觉又回来,乍然站起来,就觉得疼得钻心。

殷怀玺连忙扶着她坐下,半跪在她面前,只扫了一眼,就抬起她的左脚:“扭了多久了?”

虞幼窈轻咬着唇儿:“被劫上山的途中扭的,”注意到殷怀玺的脸色瞬间变黑,她连忙补充:“当时,就只轻微扭了一下,没伤到骨头,也不怎么疼……”

殷怀玺从怀里取了一把匕首,将羊皮小靴割开,露出了裹了抹袜的小脚,脚肿得很厉害,将有些宽松的抹袜都撑满了。

挤压胀痛的脚,终于从鞋子里解放出来,明明疼得厉害,可虞幼窈竟然诡异地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眼见殷怀玺捧着她的脚,她觉得不妥,试图把腿缩回来。

可殷怀玺却拿着匕首,将她脚上的抹袜也一并割开。

整只脚已经肿成了大萝卜,因为长时间在鞋子里挤压,皮下透了青白色,隐藏在皮肤下面的青筋,也都浮到皮表上来,有些触目惊心。

殷怀玺沉着脸,握住於青的踝骨用力按压。

“疼……”虞幼窈惊叫一声,喉咙止不住地抽气。

“扭了脚筋,没有伤到骨头,”殷怀玺松了一口气,可见她脚肿得厉害,心里又气又心疼:“怎么也不告诉我?”

打小就是娇气又怕疼的丫头,便是被叶女先生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手板,也要巴巴地喊疼。

虞幼窈小声道:“我忘了。”

殷怀玺连气也生不起来了,连忙又取出药膏,将整只脚都涂了一遍:“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会很疼,你忍一忍。”

也不待虞幼窈回答。

他一把捏住肿胀的踝骨,一种压迫疼痛的感觉,令虞幼窈疼得脑子发懵,已经无瑕去思考,合不规矩,合不合礼数,妥不妥当这样的问题了。

疼,太疼了。

“你、你到底会不会推拿啊,怎么能这么疼,”虞幼窈疼得直哆嗦,她怀疑殷怀玺在故意惩罚她“以身犯险”的事:“春晓,让春晓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踝骨处有青紫於血,是筋带撕脱损伤,想要尽快恢复,需要以特殊手法通筋活络,化於散血,进行复位,春晓不行。”

殷怀玺就着滑润的药膏,顺着她的踝骨,一路平推就到了脚尖,再重复之前的动作,反反复复。

平推法舒通筋膜,能使筋带复位。

虞幼窈不相信,咬牙忍着疼。

殷怀玺耐心地解释:“军中训练强度大,时常会出现各种跌打损伤,军中医药资源有限,处理这样的伤,我最拿手。”

第840章 轻佻孟浪?

“那你轻、轻点……疼、好疼啊……”虞幼窈脸色发白,豆大的汗水,不停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实在太疼了。

听到她声音沙哑,声调透了痛苦的颤音,和浑浊的娇呼,殷怀玺不觉摒住了呼吸,放缓了动作:“一开始会疼得厉害些,后面会减轻许多,你再忍一忍,我很快就好了。”

事实上,推拿要做两刻钟,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太疼了,呜,不要了,不要了,”虞幼窈歪倒在斗篷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栗,瑟缩,忍不住哀哀泣泣地哭,破碎的声音,透着婉转的颤音,喉咙里发出一抽一抽地哭腔:“呜,我疼,不要你推拿,你快松开,呜……”

她一哭,殷怀玺就心慌意乱,连忙安抚道:“长痛不如短痛,一鼓气将於血化开,下次就不会这么疼了,不然还有得你受。”

“不要你管,你走开,疼……”许是太疼了,虞幼窈忍不住用力,想要将脚缩回去,可殷怀玺不让,她心里一阵气恼,将腿用力往前一蹬,却不小心一脚踹到他脸上。

就很突然!

空气顿时凝结,屋里陷入到一片死寂。

虞幼窈吓了一跳,就有点心虚,颤巍巍地趴在斗篷上,眼里含着泪水,眼睫也上沾着泪渍,眼眶儿一片通红,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浑似被谁欺了似的。

殷怀玺用舌头在顶了顶被踹的脸,倒不是很疼,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启齿地异样情绪。

就挺复杂。

揉的时候,疼得恨不得当场去世,可这会儿殷怀玺松开了,虞幼窈真就觉得,脚好像不那么疼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知好歹,连忙坐直了身体,抱着欲盖弥彰,想要补救的心思,主动将脚递到殷怀玺面前:“喏,你继续揉吧,长痛不如短痛,这回我一定忍着,不乱动,绝对不会再踹你了。”

根本没想过合不合礼数。

礼数这东西,一旦被打破了,就变得无足轻重。

她这伤,比扭伤要严重一些,需要大夫才能处理,在这荒郊野外,大夫也不能立马过来,多等一会儿,疼痛也会加剧一些。

殷怀玺也不是那种,明知道她扭伤了脚,还满嘴规矩教条,迂腐礼数,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置若罔顾。

殷怀玺看着眼前嫩生生的小脚,虽然用了改变肤色的药水,不如之前莹白,脚也肿胀得厉害,可……

莹润滑腻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掌心之内,他颤了颤手指,之前不曾注意到的细节,顿时涌进了脑里。

他脑中陡然想起:“帝荒色,久疲力不逮,每持昭仪足,不胜至欲,辄暴起!”

虞幼窈见他目光幽深,也没动手,就更心虚了:“你、你生气了?”

“没有,”殷怀玺连忙将脑中那些污七八糟的念头驱除,握住她的脚,仔细看了一会,原是想瞧她的脚,揉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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