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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礼遇,甚至派许姑姑到跟前照应,许姑姑精通药理,也懂一些道学,虚明见此女灵慧,便点拨过一二。
许姑姑出宫之后,去清虚观问前程。
在虚明道长的干涉下,许姑姑入了虞府,到了虞大小姐身边。
所幸虞幼窈凤命成势。
虚明心里松了一口气,又问:“北狄可入中原否?”
在原来的卦相上,周厉王死后,大周朝龙脉将断,新帝登基,却是贪狼祸国,贪狼者聪明威势,世故圆滑,若为将者,乃吉星降临,扫除海内而太平焉,为君者,却贪多骛得,性多疑猜忌,欲望强烈,乃祸星临世。
故而,大周朝龙脉是被北狄斩断。
老道掀了掀眼皮:“且看吧!”
虽是意味不明的三个字,可虚明脸上凝重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一些。
等殷怀玺与众将议事完毕,这才得知有道家仙长来此,连忙前去拜访,也不知道殷怀玺与道家仙长说了什么,道家仙长暂时在军中安顿下来。
虚明道长一行人,是有备而来,每人都携带了不少药材,大多都是一些,军中所缺乏的金贵药材。
这些药材,多从深山老林采摘而来,还有一部分是观中种植得来。
据虚明道长言道,万君山已经召集了天下道者前往北境,接下来有不少道人,会陆陆续续从全国各地赶往军中。
虞幼窈抬头望天,漫天大雪,席卷而下。
得道多助,uu看书失道寡助。
殷怀玺是对的。
除了这些从前避世不出的道家仙长,大周朝还有千千万万热血不凉,心火不灭之人,他们一定正在赶往北境的路途之中。
纵大雪弥天,道阻且长!
第二日,殷怀玺就安排道长们在军中坐诊。
道家的一众高人,尤其擅长针灸,战士们大多都是暗伤积於,身体劳损,针灸对此症却犹为见效。
往往几个疗程的针灸,花少许的药材,就能药到病除,虞幼窈看得惊叹连连。
虚明道长却道:“暗伤和劳损,都不是大病,坏在日积月累,根深蒂固,以针术疏筋骨,通脉络,活气血,可根除,但根除不代表治愈,暗伤於体,劳损日久,对身体的损害极大,往往折人寿,损天年,后续还需要辅以药物调养,此症难就难在调养二字上。”
调养二字,对大部分人而言,也就多花些时间的事,可对于这些战士,却显得无比奢侈。
虞幼窈轻抿了一下唇儿,仿佛做了什么决定,手掌一翻,一颗晶莹剔透的灵露,轻盈地在她掌心里跳跃。
虚明道长见了,面色平淡:“古往今来,钟灵毓秀者,往往有殊异之处,并不足奇,广西凤凰山,有一乳泉,色似乳汁,终年不涸,投以钱币,却浮于水面,滋味香醇,长期饮用,有延年益寿之功。”
第1024章 佳期在望
“黑龙江德都,有一药泉山,山中药泉治病强身,功效殊异。”
“便是洛阳万君山中,也有一泉,甘香可口,四季水温不变,泉水滋阴养颜,有益气养神之效。”
钟灵毓秀可用于山川之秀美。
也可用于人之灵慧。
“我观中有一位女冠,天生带有异香,此香有清静宁神之功,对常怀焦虑,心神不宁者,有治疗之效。”
“我还有一位同门,天生神力……”
虚明道长见多识广,一连举了许多殊奇的例子,虞幼窈问:“依道长看,我这一滴甘露,有何神异之处?”
“甘露,是个好名字,佛家有观音,以净瓶,施杨枝甘露,普众生,救苦难,甘露意慈悲,慈悲为怀,故净瓶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虚明道长笑了:“世人皆知,莲花是佛教圣物,殊不知自道教创建之初,莲花便是我道教三冠花之一,汲取天地精华,沐浴甘露,香远益清,乃蕴风骨,养德性!”
一句话,道尽了灵露之玄机。
莲花喻德,以德养性,虞幼窈敛衽下拜:“小女子受教了。”
在虚明道长的话里,无非点明了一个“德”字,与她和殷怀玺的猜测不谋而合。
虞幼窈心中的顾忌消散了许多,当下就取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玉瓶,交给了虚明道长:“想来灵露在仙长手中,能发挥更大的效用。”
这几日,道家仙长们已经崭露了诸多厉害手段。
虚明道长拿出一种名叫‘培元丹’的奇药,功效竟与保天丸类似,效果上多有不如,但所需药材,虽珍贵,却并不难得,价值更在保天丸之上。
她希望灵露能帮到更多的人,却也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道家于养身一途也极有见地,也能发挥灵露最大的效用,将灵露交给道家仙长,是很好的选择。
虚明道长并不推辞:“长郡主大善。”
虞幼窈如释重负,笑了:“每隔三日,我会送些灵露过来,一切以战士们的身体为重,便有劳各位仙长多费心。”
道家的仙长过来后,她所忧心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等殷怀玺回来,她和殷怀玺提了这事。
殷怀玺轻叹一声,似意外,又在意料之中:“道家仙长不萦外物,只见本我,明心见性,此次来军中的仙长,皆是万君山上得了道的,其中有一位老道,是元字辈的师祖,道号元机子,与我师尊璇玑子,是同一时期的人物,听说此人,擅长观星测命,故一言一行皆蕴含天机,时常打坐不言,不显于外人。”
往往得道高人,所见所思,皆为真理,不管是静极思动,还是动极思静,都对世间万物,有一番见地,往往泄漏天机。
故这等高人,往往都会隐世而居,鲜少能见到。
虞幼窈的选择很明智,却也有些莽撞。
好在结果是好的。
虞幼窈松了一口气:“也算却了一桩心事。”
殷怀玺从来没想到,从前那个懵懂的小姑娘,拍着胸口大言不惭地对他说“三十万幽军,我帮你养”的戏言,有朝一日,竟然成真了。
心里觉得好笑又唏嘘。
虞幼窈呶了一下唇儿:“我是不是很有用?!当初我要来边城,
你还老大不乐意,一门心思地想把我送回去,哼,有眼不识金镶玉。”
殷怀玺笑了笑,只是笑不达眼底,淡得很。
他也不反驳,低头捏了捏她的手,宛如一团凝脂般柔若无骨的小手,细瘦了一些,掌心处也生了薄薄的茧子,不复从前莹润了。
不让她来边城,不是小瞧了她。
也知道,她不是无故放矢,执意要来也是自觉能帮得上忙。
只是,私心里却不想让她吃苦。
可她熬住了边城的苦寒,还有军中简陋、艰苦的日子。
世人皆赞韶懿长郡主圣善懿德,是世间少有的贤德女子,可虞幼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