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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
无人说话,但脑海中都几乎同时冒出这句疑问。
因为昨天与蓟副局的讨论,寇敦情不自禁联想到了一个人,可那想法停留了一瞬,很快就烟消云散。
他暗自摇头,“白昼壁垒”怎么说也不可能出现在离A市如此遥远的S市,还是专门为了一个邪教徒千里迢迢地赶来这个乡下地方。
那难道是最近有哪个强大的代行者悄然来了S市?也只有代行者能够轻易地杀死邪教徒了。
代行者,对于普通人来说多么遥不可及的一个词,他们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就如同星辰与尘埃,不可同日而语。也只有成为代行者,才能有机会接触到神术,掌握真正的力量。
一个往往需要特遣队全员出动才能勉强应对的异种,代行者却能以一己之力轻松化解。
而目前局里只有侯坚飞有机会得到学会的青睐,成为那令人仰望的代行者,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看重侯坚飞的原因。
但说到底,侯坚飞也只是有机会成为代行者而已,如果他能找到,并交好那个轻松解决了邪教徒的代行者的话……寇敦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思量了片刻之后,寇敦心底已然有了新的计划,心情不由好上了几分。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邪教徒的事,他对上面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正当寇敦心中盘算着这些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远离人群的角落,嘴角随即噙上一抹冷笑。
既然S市的邪教徒问题已经顺利解决,那么另一件事……
元滦倏地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般克制地侧了侧脸,但未朝着视线的方向望去。
他静静地站在一处略显狭窄却相对隐蔽的靠墙空地,身影几乎融入了背景的阴影之中,无声地垂下眼帘。
他知道那道目光是谁的。
自从他加入防剿局,这道视线便已出现,带着丝丝恶意,时不时冷不丁地投来还会吓他一跳。
再加上对方的行为并不是那么隐晦,他很快知道了视线的主人。
——防剿局特遣部部长,寇敦,
同时也是他的顶头上司。
元滦无奈的同时又为自己感到十分悲催。
谁懂啊,他好不容易毕业后幸运地被分配到安全的S市来工作,还没开启美好咸鱼人生,当个幸福的薪水小偷,就不知道为何被上司看不顺眼了。
来防剿局短短一个月,那股恶意已经愈演愈烈,也越来越明目张胆,迫于压力,生性胆小的他甚至都开始出现幻觉幻听!
再这样下去,不知道寇敦会做出什么来,也不知道如果他能不能承受住对方接下来愈加深重的恶意。
寇敦针对他无疑是毫无缘由且不公的,对元滦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
可作为一个无权无势,刚刚入职的小职员,面对来自顶头上司的刁难,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那么,他也只能……
元滦怔怔地望着地面,反光的地板上,仿佛看到了寇敦模糊的面容,
下一瞬,视线中的幻象发生水波纹般的扭曲。
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无意识收紧了一下。
依靠学会了!!
元滦狠狠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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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让防剿局如临大敌,束手无策的邪教徒,就怎么轻飘飘地死了,还不是死于防剿局或学会之手,这个消息一旦传扬出去,一定会引起热议。
如果邪教徒的死因真的与学会的代行者无关,那么这位能够悄无声息解决掉邪教徒,还符合学会口味的神秘存在,无疑会立马引起学会的注意。
想必学会很快就会派人前来调查并给那个隐藏在人群中的那个人递出橄榄枝。
学会的人一来,必定能吸引寇敦的注意力,而为了拉拢神秘人,寇敦也会做出百般努力,这样一来,寇敦自然无暇把心思放在他这种小人物身上了!
他也就能从寇敦视线中隐身,回到他希望的平静日常。
赞美学会,赞美神秘人!
想着,元滦松开攥着胳膊的手,放松地耷下肩膀。
……
遥远的另一边,远离光明的地界。
阴冷的室内,长桌上烛火摇曳,映照出一位位坐在桌前,身穿黑袍,面容隐匿于阴影中的人。
“……蠹人死了?!” 网?阯?f?a?布?Y?e????????????n?Ⅱ??????5????????
“切肤之神的信徒不过如此。”
一个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的声音响起,随即又变得有些凝重,
“倒是没想到,S市竟有如此厉害的代行者。”
“代行者……自从出现了诸州,学会和防剿局的气焰确实嚣张了不少。”另一个声音接过话茬。
那个一开始嘲讽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强代行者又如何?只要我们找到神子……”
说到这里,众人默契地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烛火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是由桌面上群魔乱舞的倒影发出的窃笑。
少顷,一个带着压抑不住激动的声音低声又急切地说:
“位置已经越来越清晰了,具体的地点已经确认,就在……”
“S市。”
第4章
【好久不见】
【我…是█?你…知……道的】
【你█,我██】
【我们██████】
元滦猛地用力睁开眼,手心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
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阳光穿过两扇窗帘之间的缝隙照在枕头上,在枕头上划下一道明亮的线条。
他胸膛起伏着,须臾后,缓缓松开手中的床单,将手背盖在眼睑上。
幻听之后,是噩梦吗……
但他都梦到了什么?
疲惫感和饥饿感灼烧着元滦,他躺在那,久久不动弹。
即使从梦中醒来,他的大脑还有些隐隐眩晕。
待呼吸变得平缓,元滦一手捂着脸,一手撑着床直起腰,从床头坐起。
被子从他身上随之滑落堆叠在他腰间,又接着半滑到了地上,却没有引来元滦半分注意。
元滦坐在床边,半弓着腰,努力回忆梦中之事。
他…好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梦境中那强烈的紧张不安感仍然缠绕在他心间,使得他有些四肢虚软。
思索了良久,元滦迷茫地放下手。
“……好久不见?”
与这句话有关联的,似乎只有那天收到的奇怪短信。
这么说,难道这个梦就是因为那条短信?
元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冥冥中,他觉得这似乎并不是正确答案。
就在这时,
“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手机伴随着铃声振动起来,
手机屏幕自动亮起,弹出7:55分的时间。
元滦伸手按掉定好的闹钟,缓缓吐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