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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划开自己的肌肤,只为目睹愈合的又一次发生。

主祭站在人群中央,轻轻抚摸着腹部上那条刚刚形成,触目惊心的扭曲疤痕,不可置信地确认般说:“这是……神迹?”

他怔怔地轻声道:“可为什么……”

这是只有在神的注视之下才有可能达成的奇迹。

他们举行过祭典多次,都没有迎来神的回应,是谁获得了神的眷顾,让祂再次回眸,造成了这番影响?!

主祭的视线焦急地在教众之中搜寻,可都没有找到他想找的那个受眷顾之人。

不是因为教众?可这不过是与以往没什么不同的一场祭典……

不!

他猛地抬头,目光直直射向元滦刚刚离去的方向。

这次的祭典,只有一个变量!

主祭先是眼神复杂,随后一点点变为恍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整个身体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他知道那个仅凭下巴的轮廓就可以看出定是个美人的年轻人为什么不受他血的影响了。

也明白为何那个终末祭祀会如此坚决地反对那个年轻人参与他们神圣的祭典了。

他们的主分明在第一时间就给予了他们提示,是他没能回应主的期待。

什么终末教徒……那个年轻人,

主祭张了张嘴,只觉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从胸中熊熊燃烧,直冲云霄。

分明就是他们爱神教的圣子啊!!

他勃然大怒!姿容出色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如恶鬼。

那群该死的小偷——!!!!

终末邪教徒们缓缓地、几乎是机械般地转过头来,无言且震惊看向他们的神子。

目睹了树木疯长,但只以为是因为爱神祭典的常规操作的元滦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就回过头。

一回头,就看到周围的人直勾勾地看着他,宛如被施了定身咒般,石化了地站在那。

元滦:?

在?

都看我做什么?

第22章

在元滦奇怪的回視中,終末教徒们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保持着一种诡異的沉默将元滦匆匆带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終末教会。

还没穿过枯木丛丛的黑森林,元滦就能看到树冠之上,那高耸的黑色塔尖在绿色的月光下闪烁着的微光。

等完全地踏出黑森林的边界,一陣冷风刮过,看到眼前的景象,元滦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咽下了一口吐沫。

矗立在他面前的,是一座超乎想象的巍峨建筑。它通体漆黑,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幽邃光泽,黑色的城墙如同一条巨龙的脊背,呈螺旋状地,蜿蜒曲折地向上攀升,直至塔尖。

搭配上背后那轮巨大而诡異的滿月,这里与其说是教会,不如说简直就是活脱脱童话书中的魔王城。

一股危险血腥的阴森感扑面而来。

元滦跟着教徒们的步伐来到那足足有三人高的大门前,心中严陣以待。

可还没等周围的教徒开口,面前的大门就毫无征兆地自动朝內缓缓打开,发出輕微的吱嘎声。

元滦攥紧了手心,在这门后,就是他要过的第一关了,不知道他进入教会后会被带去见谁?

他们又会怎么对待他这个突如其来的“神子”?

想也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个自动打开的大门无疑就是一个对他的下馬威。

开门的那人正在用这种方式无声地表明他有在一直关注着元滦,否则也不会在他们来到的第一时间就为他们打开大门。

接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必须更加谨慎了!

元滦暗下决心,在去面见那人的路上一定布滿了试探,他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能露出破绽!

随着巨大门扉彻底打开,內里的场景在元滦的眼前一览无余。

但与元滦心中预先勾勒出的昏暗、阴冷截然不同,

大厅内竟是灯火辉煌,光芒四射,无数精致的吊灯从高高的穹顶垂下,将整个空间照耀得如同白昼。

吊灯上还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灯光下反射出斑斓的光影,几乎要刺瞎元滦的眼睛。

在为元滦面前空出了一条宽广的道路下,门扉的两旁站满了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此刻都扭头齐刷刷地将目光聚焦在了元滦身上,眼睛绽放出比灯光还要热烈的光。

元滦:……

元滦克制住自己想要后仰的冲动,在心中发出灵魂质问。

不是?

为什么这么多人啊???

他们都是一早就候在门口嗎?都没事干的嗎?!

“诸位,幸不辱命。”老者的声音在元滦身旁响起,他用含笑的眼神一点点扫过面前的同僚,挺直了腰板,高声宣布道,

“我已成功找到神子并将他带回!”

此话一出,好似打开了什么开关,两旁的教徒们霎时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将元滦团团包围。

元滦就差被挤得扁扁的,像条随波逐流的海带,

一会被拉到一人面前被热情地介绍对方是谁,一会儿,那个说话的又被另一个人挤掉,话题变为问他喜欢吃什么,又一会儿那人又被拉开,并被指责对神子不够恭敬……

局势乱成一锅粥。

好不容易,最終不知道是谁将他拯救了出来。

元滦晕晕乎乎地被推搡至一间弥漫着淡淡香气,应该是衣帽间的房间,在严词拒绝了对方要服侍他穿衣的举动后,自己换上那套尺寸过于合适以至于让他有些背脊发凉的衣物。

走出衣帽间,元滦立馬就被候在门外的人逮了个正着,并被马不停蹄地带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餐厅。

长条形的餐桌上,已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佳肴,一个头发尾梢卷曲的长发中年男子坐在长桌的一头,也就是元滦的对面,朝他微笑致意。

元滦僵硬地坐在柔软的椅子,咀嚼着过于丰盛美味的食物,听着坐在对面的主教如老母亲般对他这些年来辛苦生活輕柔的关怀声……

元滦人有些麻。

说好的穷凶极恶的邪教徒呢?

说好的对他的试探呢?

这个画风怎么都不对劲吧?!

一个邪教教派的首领,对他这个空降的,且很有可能瓜分他权力的神子態度竟如此之好吗?

这对吗?

就没有一个人觉得怀疑他的身份,质疑他的真假吗?

元滦勉强度过了这从始至终怎么都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的晚宴,如愿解脱地来到了一个一看就是专门准备收拾过了的卧室。

获得了自己的私人空间后,元滦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缓缓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看到的果然还是黑压压的天,绿色的圆月,以及远处静谧的黑森林。

元滦凝視着窗外的一切,心下到底还是犯起了嘀咕。

邪教徒……好像完全没有防剿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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