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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央。

他起身,神色慵懒地倚靠在床头的枕靠上,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醒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消的倦意。

随意地将手机拎到自己跟前,他漫不经心地打量起那条短信。

一眨眼,似乎是捕捉到了短信中的某个字眼,【元滦】嘴角翘起。

那笑容饶有兴致,

是在元滦脸上从未出现过的表情。

第24章

短信上说让元滦明天上午10点左右与其接头,至于地点,会在接头前的30分钟内告知。

元滦挑了挑眉,随手一丢,将手机扔在床上,视线便转向闭合的卧室门。

就在他看过去的下一秒,敲门声重重響起,一听就知道敲门的人是刻意敲得如此用力的。

“进。”元滦毫不意外,懒洋洋道。

门口的人显然没预料到门内的人会是这个反應,顿了一下,才拉开门。

厄柏站在门口,拧着眉望过来,看见元滦正悠闲地双腿交叠,半躺在床上,连地都没下,脸色更是不满。

元滦抬了抬眼皮,嘴角划出微妙的弧度:“你来做什么?”

这时候雖然有些晚了,但教眾们的狂欢應该还远远没结束,厄柏作为教主之子,不去和那些教眾一起享乐,或是回去休息,反而跑到他这来?

厄柏惡声惡气地说:“我来看看你死没死!”说着,他仔细地端详元滦,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迹象。

可左看右看,元滦都看起来脸色红润,气息平稳,厄柏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困惑。

元滦被逗得笑了一声,“那现在你看到了。”

“怎么样?”他歪着头,问。

厄柏的眼神霎时变得疑虑,不明白元滦怎么参加完仪式,对他的態度就变得如此自信嚣张。

他盯着元滦看了一会,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表情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胸有成竹地说:

“雖然不知道你是使了什么手段才活了下来,但我可不像其他人,会被你轻易地欺騙。”

元滦长腿一跨,轻松地从床上翻身下来,朝厄柏走去,感兴趣地问:“是嗎,我騙你什么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厄柏顿时像是抓住了元滦什么把柄,得意地朝他微抬起了下巴,“你在仪式上的状態分明不对劲,我都看到了。”

他话語如同连珠炮一般,喋喋不休地咄咄逼人道:“你肯定是使了什么花招!用什么方法暂时掩盖了圣物的副作用,以此来保住自己神子的身份,但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纸终究包不住火,圣物可不是那么好……”

他的话一下子卡住,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元滦微笑着微微用力,掐在厄柏脸上的手轻而易举地将他昂起的头强行别了下来,朝自己的方向拉近。

他仿佛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惊奇地扭着厄柏的脸,近距离像是在打量一只狗的毛色品相般左右看了看:“这么关心我的情况嗎,一摆脱教徒就来找我?”

厄柏:!

“什……&@#!”厄柏捋不直舌头地吐出了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随后自己也反应过来他的态度过于软弱,表情一变,猛地打掉元滦用虎口卡住他下巴的手。

“你在说什么疯话!我怎么可能是关心你!”

他有想过元滦面对他的质问会心虚地沉默,或态度激烈地反驳,但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他怎么可能是因为关心元滦的死活才会跑来见他?!元滦以为他是什么?是那些一听元滦是神子就跑来跪舔他的蠢货嗎?!

厄柏語气激烈,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我才不是特地来看你的!”

“你……你!”他似乎想说什么脏话,但又无法说出口,表情像吞了一只苍蝇般将其恨恨吞回。

厄柏语速飞快,“月神教的人抵达了教会,似乎是要和我们商谈什么,你作为刚被公布的神子,明天自然需要到场,参与和他们的接洽事务!”

“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他强调。

“明天?”元滦语气中没什么情绪地重复。

“没错,明天10点。”

厄柏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节奏,语气緩和下来,故态复萌,环臂居高临下地说,

“你可以用你的小花招暂时蒙骗教众,让他们对你深信不疑,但明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面对月神教的教徒。”

“他们可不会被你神子的光环所影響。”

他恶狠狠地警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瞒过月神教的信徒!”

“你到时候要是出丑,丢脸的可是我们终末教。”他补充道。

元滦想着厄柏说的话,眼神若有所思。

明天10点?那不是接头人要他去的时间吗?

一边是月神教徒,一边是接头人,他无论去哪一个都得放另一方鸽子。并且无论放哪个鸽子,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要怎么选?

元滦倏地笑了一声。

选?他不做选择。

两个无法同时完成?

好办。

——杀了其中之一就好。

“那些月神教徒现在,在哪?”他听见自己说。

厄柏:“哈?他们就在教中第三层专门的接待室,你问这个做什么?不会是现在就想和他们接触吧?”

他警惕地蹙起眉,冷声道:“别以为你是神子,就能不通知任何人地擅自和其他教派达成什么协议!也别擅自答应他们什么条件!谁知道他们突然找上门是想做什么。”

说着,厄柏眼中泛起危险的光。

看来虽同为邪教,但两者之间可没有什么同病相怜,守望互助的情谊,没有信任,全是提防。

元滦语气诧異,表情无辜:“怎么会,我最多只会和他们……普通地聊聊天。”他像是想到什么,心情很好似的嘴角高高扬起。

厄柏不放心地瞅了元滦一眼,但还是收回视线,没好气地说:“谅你也不敢。”

说完,见元滦似乎没什么想问的了,他像是不耐烦再待在这里,也不想再看到元滦的这张脸,像昨天一样转身就走。

元滦也没有阻拦,他看了眼窗外的月亮,嘴边的笑意加深。

夜黑风高……

真是个令人感到愉快的天气。

……

啊啊啊啊啊——!

手机铃声还是一如既往地在7:55分忠实地响起,发出熟悉的震动声。

可元滦连关上那个闹铃的一秒功夫都顾不上了,

他难以置信地抱着自己的头,坐在床上,表情呆滞。

他…他昨晚干了什么?!!

不,不是,他怎么没死?!/他昨晚是怎么做到的!!!

元滦感觉自己的大脑要爆炸了!

他的左右脑疯狂互搏,一个在尖啸他昨晚所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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