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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

而同时,元滦也注意到了那名邪教徒略显凌乱的外套下,手臂上赫然有着瘀青,像是刚被人殴打过一样。

心念电转之间,元滦的腦中闪过了很多想法,但身体还是先跟着大腦前一秒发出的指令后退了一步。

而那名邪教徒在元滦闪烁的眼神中收回手,膝盖朝他微微下弯……

不行——!!!

元滦扭身就逃。

这竟然也是一个要来自首的邪教徒!!!

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街道,真要让他朝他跪下了,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好的凶残邪教徒呢,你们的膝盖怎么都那么软!

邪教徒惊愕地看着元滦一反之前拦下他的决绝,像是在被鬼追的背影,想到那人命令他的话,咬了咬牙,连忙追了上去。

大街上,两道身影在人群中急速穿过。

邪教徒故意喊道:“没想到竟被你发现了!还想跑?周围那么多普通人,你想跑到哪里去?”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想要刺激得元滦停下,再然后他就能顺势装作不敌,完成那道命令。

元滦一邊疯狂摆动手臂加快步伐,一邊回头喊道:“滚啊!你要自首,你去找别人啊!”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邪教徒表情扭曲,没想到元滦竟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如果他不能完成那个人的指令……

情急之下,他直接心一横,在元滦下一次回头查看情况时,突然往后弹射而出,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捂着心口,痛苦地说:“没,没想到防剿局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我小看你了。”

他喘着粗气,声音里充滿了不甘:“是我输了。”说完,他眼一闭,头一歪,作势闭过气去。

周围的人群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變故吓得纷纷避让,用驚疑的眼神打量躺在地上的邪教徒和元滦,又在看到元滦身上的防剿局制服后逐渐變得恍然。

元滦:?!!

演都不演了?!

是谁?到底是谁指使的?

是哪个人要害他?!

元滦气极,也不逃了,回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个装作昏迷的邪教徒。

隨后,他毫不客气地抓起邪教徒的头发,猛地将他的头颅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下,对方是真的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接着,元滦拨通防剿局的电话,冷静而果斷地通知他们前来处理这起事件,将晕倒在地的邪教徒抬走,隨后挂斷电话,冷笑着继续巡街。

他已经明白了,接下来,他今天的巡逻绝对不会太平。

果不其然,在他穿过两条街后,又一名邪教徒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这一次,不等对方朝他冲来跪下,元滦主动向前,抓起对方的衣领,不容分说地将其拖进了旁边的一条狭窄小巷。

“说,是谁让你们来的。”

邪教徒初时一愣,盯着元滦认了出来,隨后装傻道:“你在说什么?”

元滦表情无动于衷,下一秒,他猛地一拽,拽着对方的领子将对方的头重重磕在小巷一侧斑驳的石壁上。

“咚”的一声,邪教徒的脸色瞬间发生了改變,他眼神变为狠厉,像要将元滦生吞活剥。

但元滦却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再次用力,将他的腦袋像木桩一样撞向旁边的墙壁,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骨骼与石壁的摩擦声。

一下,两下,三下……

邪教徒的眼神愈发怨毒,甚至想要不顾伤到了对方的后果,只想给眼前的人一个教训。

可接着他惊愕地发现,他竟无法挣脱那只瘦弱的手。

墙壁上,鲜红的血迹如花般绽放。邪教徒的手紧紧攥住元滦的手腕,手背青筋暴起,但无论他怎么使劲,那只手就像是一把无形的铁钳,牢牢地钳制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但他可是一个身材壮硕的成年男子,对方的体型看上去只有他的一半大!

因为这不合常理的一幕,邪教徒心中泛起一丝恐惧。

他难以置信地回望元滦,而那双望过来的眼如同深邃的黑洞,而在那黑洞之中,似乎有淡淡的猩红光芒在闪烁,让人不寒而栗。

一阵眩晕感袭来,邪教徒只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那双眼睛牢牢地吸住,无法挣脱,只能任由那股未知的力量在他体内肆虐。

惊慌之中,他施展邪术,企图借此摆脱元滦的控制,可是不知怎么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的大脑浑噩,无法思考,且浑身无力。他的咒語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而越是想要施展,就越是无法做到。

他整个人都被那莫大的恐惧包裹,抓着他的元滦似乎变得格外庞大,大到占据他所有的视线,而他自己则变得格外渺小,渺小到像是对方手指间捏着的一只虫子。

好一会儿,元滦慢慢地松开手,任由邪教徒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邪教徒听到那冰冷的声音:“谁派你来的?”

他艰难地喘息着,勉强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个面色冷淡,居高临下的人。

邪教徒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那冰冷的眼神刺痛,让他几乎无法承受。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与慌乱。

他……

一个荒诞的想法突然涌入他的脑海——

难道之前被抓的那个同伴,真的是被一个眼神吓得下跪的吗?

那个曾被他嗤笑的同伴,是否也曾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无助地跪倒在地,任由命运摆布?

他浑浑噩噩地想着,脑海中一片混乱。

不然为什么,他现在在对方的视线下,根本无法站起?

元滦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不说吗?”

邪教徒吞吞吐吐道:“是…是……”

“您是对他感到不悦了吗?那不如由我将他杀了吧。”

一道轻松的声音猝然从元滦的身后传来。

元滦转身,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厄柏的身影。

厄柏嫌恶地看了一眼那名瘫软在地的那名羽神教徒,转而又朝元滦露出殷切的表情:“神子大人,请不要脏了您的手,还是由我来吧。”

身旁的那名羽神教徒露出惊愕的表情:神子大人?!

终末教的使徒威胁着让他前去自首的人,是他们教的神子?!但对方怎么会是防剿局的防剿员!

元滦恹恹:“你在搞什么?”

在被那个邪教徒追逐后,他就想到了厄柏,也就只有厄柏能做出威胁别的邪教徒,让他们给他下跪的事了吧?

厄柏眼睛一亮:“当然是为了让神子大人您在防剿局的卧底之路更加顺遂!”

他痛心疾首,不平道:“普通的底层职员怎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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