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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结果?

异种……有恐惧这个情绪嗎?

怀揣着好奇与研究的心情,元滦顺着感知中的颜色,直奔向距离他最近的一只异种。

穿过数棵枯木,元滦眼前一亮,一只异种正在前方游荡。

好,就拿它来试验一番!

正这么想着,元滦就看到那只异种蓦然抬头,似是捕捉到了什么无形的,极度危险的信号,转身就朝着远离元滦的方向逃去。

元滦:?!

“等等,别跑啊!!”元滦脱口而出。

诶不是,他还没做什么呢!

那异种听到身后传来动静,逃得更快了,眨眼间就拉开了相当一段距离。

元滦的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异种?就算转成风火轮也追不上啊!

眼见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要越拉越大,元滦本能地释放出了体内的“恐惧”,想要用延伸出去的恐惧“抓住”对方。

可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他体内的力量如决堤的潮水般汹涌着自他向周圍扩散,周圍的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

嗡——

最先产生的變化是周围的枯樹。

那些黑黢黢的树枝上,毫无征兆地鼓起血红色的肉瘤,从中撑开长出了一只又一只血红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

那只奔逃的异种也没能逃过,被卷入力量范围的刹那,它的身躯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改变,如同熔化的蜡油般变得光滑,柔软,并也和周围的树木一样,肢体,躯干上长出了一颗颗转动的眼睛。

这副模样不知怎么竟给元栾带来一丝既视感,他好像在哪见过差不多模样的异种?

而那只异种自发生了异变后,便不再坚持于奔逃,在变化停止后,竟慢慢地转过身来,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缓缓地朝元滦走来。

元滦震惊地停下脚步,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过只是释放了体内的一部分“恐惧”而已啊?

最多只是为了追赶上那只异种而释放得有些急。

几乎在发现周围的环境扭曲的第一时间,元滦就止住了体内力量的倾泻,没有让周围的变异进一步扩大,可即使这样,被影響到树木也远远不止一棵两棵。

那些树上猩红的眼,有些望着天上的月亮,有些望着周围的“同伴”,还有有些直勾勾地望向元滦。

可元滦奇异地感觉不到丝毫恐惧,甚至看久了还觉得他们有些像刚出生的小狗般懵懂而可爱,而那只同样长出了眼睛的异种,也带给元滦一种像是白开水般无害又有点乏味的气息。

这是……什么情况?

元滦迷茫地看着那只异种走到近前来,最终停在他面前不到3米的距离,以一种笨拙的姿态朝他跪下以示诚服,心中感到一丝诡异。

众所周知,异种都是没有理智的怪物,唯一能驱使他们的只有人类的血肉。

但此刻,一只异种却像是一个人类般跪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异种,一丝似曾相识感闪电般划过他的心间。

他好像……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W?a?n?g?阯?F?a?B?u?Y?e?ⅰ?????????n????0????5???c????

对了!在圣约学会博物馆内,异种们也曾帮过他的忙!他们无视了人类的血肉,反而帮他撕碎了那些前来抢夺书的邪教徒!

但那时是因为遇到了危机,他希望有谁能来救他。

可现在呢?他只是想实验一下自己的力量而已啊?

元滦百思不得其解,忽地一拍脑门。

书还在他身上啊!

既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不问问书呢?

元滦连忙从口袋中将缩小的书掏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

书在元滦的手中放大,自动摊开,温驯地回答道:

[在下伟大的主人,这自然是因为他们受到了您的影響,变为了您的下仆。]

“影響?什么影響?他们怎么就……”

[当然是神性影响。您所释放的力量,不正被凡人所称为神性影响吗?凡沾染者,皆难逃其烙印。]

神…神性影响?!

他只是分出了一点恐惧而已,怎么就变成神性影响了?

等等……

元滦蓦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扩散。

如果说,他分出的恐惧其实是一种神性影响,会导致异种和植物都发生异变……那人类呢?

接受这份神性影响的人类……

柯弦方会怎么样?

元滦猛地低头,难以置信道:“那你之前还让我将恐惧分给柯弦方?!”

“他怎么样了?不,他会变成怎样??!”

元滦攥紧书,如果对方是个人,他此刻已经掐着书的脖子将其摇得头昏脑涨,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

“快说啊?!!!”

第63章

书堅硬的外壳在元滦的掌中发出细微的呻吟,文字在白纸上有序地浮现,带着一种轻描淡写。

[还请您放心,那名凡人不会转变为异种。]

[要说有什么影響的话,您最多只是讓他的神眷天赋提高了。]

神眷天赋……提高了?

看着那行字,元滦攥着书的力道不由泄了几分,可很快,怀疑又缠绕上他的心间。

在沼泽中心,柯弦方受到高浓度的神性影響都会七窍流血,几乎丧命,换作是他的,竟然只是神眷天赋被提高?

不待元滦发问,书页上的字迹再次流转,和剛剛的漠然不同,书上的字迹明顯顯得更为激动与情绪化,将话题彻底转向:

[比起关注那个凡人,我们不如来谈谈您自身吧?]

[作为幼神,汲取恐懼只是您本能的第一步。您尚未真正觉醒,真正理解,真正掌握那本该属于您的权能!]

见状,元滦心中五味杂陈,本能的逃避,荒谬,一丝隐秘的恐懼,以及铺天盖地的迷茫将元滦包裹。

书的话戳破了他一直未能直面的一件事。

……幼神。

元滦无声地咀嚼这个词,他从一开始就堅信是邪教徒找错了人,才会将他带到里世界,将他奉为神子,而他其实一直是一个不幸卷入其中的受害者。

可根据眼前这件舊神遗物的断言,他在博物馆的遭遇,以及那“恐懼”的力量……他…难道真是那什么神子?

这个念头剛起,另一个问题又将其取而代之。

那…他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又是什么?

书说那道声音就是他……

元滦的眼睫一颤,一个想法呼之而出。

双重人格?!

这个心理学的词汇在此刻显得可笑,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可能性。

元滦细思恐极,不会吧!

而且比起他这个对自己力量懵懂无知,甚至感到恐惧的“主人格”,那道深藏于意识深处,神秘莫测,总是带着高高在上感的声音才更像是那个真正的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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