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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人家干什么?”
纪托还没说话,文君雅忽然笑了,嗲里嗲气道:“你都不否认的呀。”
否认什么?
许星言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见纪托弯起唇笑了笑,而后微抿起嘴唇试图往回收,结果又笑了一下。
你老公瞪我。
谁老公?
你。
你老公。
许星言脑子里瞬间“啊啊啊啊”开始土拨鼠尖叫。
坐回车上,有了文君雅刚才打的岔,许星言主动道:“反正我头发长得快,不好看就全推掉,你别生气……”
“谁说不好看?”纪托打断他。
许星言看着他:“那你板着脸?”
“那个理发师盯着你快淌口水了。”
纪托说完,抓方向盘的手背上绷起青筋,快把方向盘掰下来了。
“你这太夸张了……”许星言想了一会儿,意识到重点不在这儿,转而问道,“我好看么?”
纪托瞪了他一眼,又不说话了。
许星言心里乐开了花,仰头瞥向车窗外。
阴了一整天,傍晚时分终于下起了雨。
天上乌云密布。
这么黑的天,像无糖黑巧克力化成了好大一片。
他觉得有点馋。
晚上九点,两人贴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没演完纪托就睡着了。
手机亮了一下,许星言拿起手机,发现是一条没备注的人发来的短信。
-那首《所向披靡》是半成品,我打算找人填词之后再发一版唱的,小哥哥,你要不要帮我填个词?
所向披靡……
许星言愣了一下,坐起来——给他发短信的是文君雅?
双手捏着手机,他慢吞吞打字:我不会……
还没发送,对话框又跳出来一条信息。
—很简单的,我教你。
—你填词,纪托肯定可高兴了。
他回头看了看纪托,删掉“我不会”,打字道:“我语文学的不好,可能会给你添麻烦,浪费你的时间,真的没关系吗?”
几秒后,文君雅的信息回过来:“没关系!何止没关系,谢谢你愿意给我的歌填词!”
许星言又重新读了一遍文君雅的信息,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意思,感激得不知道回什么好,放下手机,躺回纪托的手臂上。
纪托的手臂枕上去像古代皇帝枕的那种瓷枕头,他摸起遥控器,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小,听着纪托的呼吸声闭上眼睛。
觉着有点冷了,晃了晃纪托:“回楼上睡。”
纪托闭着眼侧过身,把他刨到怀里,抱了一会儿,才松开他一起上楼。
纪托黏人得厉害,坐电梯也要牵着他的手。
两人手牵手回了卧室,许星言眼前一晃,直接被纪托撂倒在床上。
纪托贴着他,忽然笑了一声:“我新买的护裆,你要不要检查一下质量?”
许星言怔了怔,反应过来,跟着笑起来。
“或者我检查一下你的?”纪托又说。
许星言身体有点僵:“……我没吃药呢。”
“就摸一下。”纪托道。
微凉的手钻进许星言的裤子。
他强忍着那种汗毛直立的怪异感,没有抓纪托的手臂制止他。
纪托的动作慢且柔和。
直达的感觉让他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他虽然不觉着难受,但也不体会不到什么别的。
他开始有点着急,怕纪托失望。
许星言闭了闭眼,小声道:“要不我去吃药?”
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才想起来他和纪托已经很久没有真刀实枪地做过了。
纪托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们可以不着急的,睡觉了。”
10月初,中量级金腰带正式空出。
列昂尼德这一年的比赛都在次中量级,没有升重到中量级卫冕,按照赛事规则,一年未卫冕,自动被剥夺腰带。
本该是排名第二的纪托和排名第三的选手争夺这条腰带,但排第三那位选手已经败给过纪托三次了,腰带空出的当天就主动宣布放弃挑战资格。
于是变成纪托和排名第四的刘易斯争夺这条中量级金腰带。
刘易斯今年刚进入TAS,身高一米九四,臂展不及身高,肩膀却宽阔如铜墙,最出名的是左右手都有重拳,都曾以让人意想不到的冷拳KO过对手。格斗风格不错,就是行为风格有点抽象。
刘易斯从半年前就在社交媒体上叫阵纪托,说能在一分钟之内让纪托睡在八角笼里,还说纪托其实是格斗界水族馆一哥——因为纪托是最水的运动员。
每周叫一次,叫唤了半年,感人的是刘易斯每次骂纪托时身上都穿着印有纪托写真的T恤。
这次战卡定下来,刘易斯立即上传了一段新视频。
视频没对准刘易斯的脸,而是家里的摆设——
纪托的签名拳套、纪托的等比例竖版拼图、纪托的限量款毛巾……
拍了一大圈,切回刘易斯脸上,刘易斯对着镜头咆哮道:“去年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子,我想和你合影,但是你拒绝了我!我要你后悔曾经拒绝我!”
后面就跟要变身似的开始学狼叫。
许星言关了视频,看向餐桌对面用叉子扎鸡蛋的纪托:“为什么不和人家合影?”
纪托扎起鸡蛋,道:“他就是那个要求被裸绞到昏厥的粉丝。”
许星言:“……”
确实抽象。
纪托的红酒品牌在交露的开了第三家分店。
纪托出席完剪彩典礼,还有几个推不开的应酬。
许星言不擅长这种场合,何况有卢彬陪着纪托,他挺放心的。
正巧文君雅找他。
把他带到了她平时写歌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摆着各种乐器,光是钢琴就好几架,几台黑色的常见钢琴,还有一台完全透明的水晶钢琴。
可能是许星言的视线在水晶钢琴上停留太久,文君雅开口:“随便摁一下。”
他摇摇头。
文君雅用那种撒娇的语气拉长音:“摁一下啦——”
许星言如临大敌,在中音la上摁了下去——音色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好听。
他小时候,福利院里有一台学校淘汰下来的钢琴,那台钢琴很多按键都已经按不出响了,能按出的响儿也撒气漏风。
他自己照着谱子琢磨很久,只学会了一首《小星星》。
右手的伴奏部分很简单,他还记得。
许星言弹完了才想起自己这是在行家面前弹儿歌,怪不好意思的,他站起来,发现文君雅还是一脸惊喜的表情。
许星言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你简直就是我的缪斯!”文君雅抓起笔,刨开桌上一大堆纸团,翻出一张五线谱,拿着笔在中间一边写一边道,“进副歌之前那一段太寡了,我想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