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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的摁密码一点儿也没气势!”
“想有气势你跟屋里那些去混黑社会啊。”
“操!啥年代了,混黑社会能挣几个鬼子儿,还犯法,咱们老板打一场比赛出场费加分成都千万美元了!”
交谈消停了几秒。
“姓祝的!你这啥密码啊摁这么长时间没摁完?”
许星言揣着满兜问号,觉着外头聊天的每一个声音都很耳熟——门终于开了,祝长坤走进来,跟着祝长坤一起进来的人他全认识,是纪托从Chute带回国内的陪练队友。
祝长坤拿着手机,一言不发地走到许星言面前,在办公桌上放下手机。
手机里传出纪托的声音:“开免提了吗?许星言?许星言!”
许星言在监狱里待了四年,一听这种严厉语气喊自己名字,立即条件反射答道:“到!”
手机里安静了两秒,纪托陡然拔高音调:“你要气死我?”
“不是……”许星言抬眼看了看十来个齐刷刷盯着他的陪练,脑子越发转不动,“纪托……”
“纪托已经死了,”手机里的纪托说,“八个小时打不通你电话,急死的。”
许星言:“我之前……在飞机上呢。”
“你为什么去找祝长坤?你觉得我是弱智吗?张晓茂给的水,我怎么可能喝?”
“你没喝?”许星言眨了眨眼,“那药检……”
“开电视!”纪托打断他。
说完,手机响起嘟嘟声,纪托挂断了电话。
“言哥,发布会直播要开始了。”
陈英俊说着,伸手去拿电视柜上的遥控器,手还没摸到遥控器,何嘉领来的一个打手忽然横在他面前:“你们干什么的啊?挺牛逼呗?”
陈英俊当即反剪了那名打手的胳膊,将他扣在办公桌上:“既然你问了,那我们确实挺牛逼。我们是Chute俱乐部的综合格斗运动员,现在是纪托的陪练,我们愿意陪纪托练,因为别的地方也找不到纪托这水平的,可以说纪托也是我们的陪练,”他回手朝自己的队友们指了一圈,“我们不是背景板,我们个个都是未来的世界冠军。”
许星言听得咋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人跟纪托在一起久了,恐怕过两天也要站上桌子才能跟人说话了。
另一名陪练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在你这儿看几分钟电视,不犯法吧?”
打手们没有一个敢说话的,就剩那个被扣在桌上的哎呀哎呀喊疼。
屏幕上,发布会刚刚开始。
TAS赛事医生坐在长桌前,对着镜头说道:“纪托的复检结果出来了,依旧是阳性。”
记者席一片哗然。
“药检组对纪托的复检结果和初次药检结果分别进行了详细分析,发现导致检测结果呈安非他明阳性的是一种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此类药物在人体内留存时间可以超过三十天,且不含有赛事禁用的任何成分,赛事方承认此次药检出现了错误,特此更正,纪托两次药检结果均为假阳性。”
TAS全球总裁拿起话筒:“我们已证实日前中量级金腰带争夺赛没有任何影响公平的因素存在,现在正式重新为中量级冠军颁发这条腰带。”
他拿起那条金腰带走到长桌中间纪托的座位,纪托起身,总裁先是和纪托拥抱,而后将金腰带摆在了纪托右手边。
闪光灯中,纪托站起来,先是深深鞠了一躬。
“让大家担心了。”
他面对镜头,不躲不闪,温和地笑了笑,“刚才医生说过,是我正在服用的精神类药物导致了药检的假阳性。借着这次发布会的机会,我想给支持我的格斗迷一个解释。”
“我的生母在孕期中吸食了毒品。因此,我可能需要终身接受治疗。但请你们相信我,我永远也不会碰毒品,永远也不会碰兴奋剂。”
第四十四章 许星言遇不上菩萨了,因为我
发布会结束。
纪托打算联系司机直接去机场,刚掏出手机,屏幕显示有电话打进来。
他几乎没在任何地方留过私人号码,鲜少接到陌生号码。
还是国内的号码。
纪托划向拒接。
到机场,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给天使福利院的汇款单上留下过自己的手机号,登时拨回那个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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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纪托。”他开口。
“谢谢您每年给我们的捐款,”电话里是个年轻女人,“我是天使福利院的李芸。”
天使福利院。
许星言长大的地方。
考虑到对方很可能和许星言熟悉,纪托有意想对许星言的熟人表示友好,纠正道:“别您,你。”
李芸:“我看到了发布会直播,担心您……你,冒昧联系你,你还好吧?”
“我好着。”纪托道,“还有别的事儿吗?”
本意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问出来这话就变了味儿,听着像嫌人家烦。正琢磨如何往回找补,就听见李芸说:“我有一次在街上看见你的车了,红色跑车,副驾驶上坐着言哥,你和言哥是朋友吗?”
“不是。”纪托毫不犹豫地回答。
“啊……”李芸这一声显得格外错愕,“那真的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他是我男人。”纪托说。
“啊……”李芸诗朗诵大喘气一样,“其实我还看见你给他系安全带,我还以为言哥被骗了。”
纪托坐直了些,问:“你跟星言从小就认识吗?”
李芸:“嗯,我小时候也在天使福利院。”
许星言从不主动跟他说小时候的事,他每次问许星言的两条腿怎么受的伤,许星言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纪托开口:“你知道他的腿怎么伤的吗?”
电话那头的李芸沉默了好半天:“你最近有没有时间来福利院?”
机场广播开始催促登机,纪托道:“我八小时后到交露,直接去福利院。”
“啊……那好,我等你。”李芸说。
纪托拿着机票站起来,听着机场广播,想起了四年前交露机场响起过的“纪托小朋友、纪托小朋友”。
他弯了弯唇,给许星言发了航班信息,告诉他自己有事儿,晚点到家。
傍晚七点。
晚霞在天际红成了一条线,天快要黑透了。
福利院院门敞着,几个小孩在院子里玩老鹰抓小鸡。
院子里那颗老槐树下蹲着一个长相清秀的长发女人,她点起一盘蚊香,坐到旁边的矮凳上。
纪托摘下墨镜,那女人注意到他,抬起手臂挥了挥,又立即站起来。
纪托快步走到她面前。
她挽了挽头发,笑了笑:“我是之前给你打过电话的李芸,麻烦你了,特意过来一趟。”
“不麻烦。”纪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