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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为什么总是让阿慎受伤?

连房事都做成这个样子,你是禽兽吗?他是你的仇人吗?要在榻上搞死他?非要把人翻来覆去地折磨才罢休?没听到他在哭吗?还有臉让他来安慰你?你不是说最愛他吗?不是说不再让他流泪吗?虞望,你也配当哥哥?!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造了八辈子孽才碰到你这个冤家!

“哥哥……药……”

虞望眼眸赤红:“要什么?”

“药……”

文慎那处已经疼得阵阵发麻了,好在痒意被完全压了下去,体内的焚热慢慢变得溫和,比起之前实在是好受许多,所以心情并不算坏,只是渗着血的地方不能一直放着不管,况且血好像越渗越多了。

虞望见他微微仰着下巴,以为是要接吻,尽管还在心烦意乱着,却也耐心地回应着他所有的诉求,欺身吻住他可怜的唇,方才一直没怎么接吻,文慎虽然微微有些错愕,知道哥哥误解了他的话,却只是自己夹住被子悄悄止血,并没有拒绝哥哥安抚般的深吻。

等虞望自认为安抚好他之后,他才松开被子,任凭虞望把他慢慢按在榻上平躺着,看着他从多宝格中取出玉红膏,有些紧张地阖上了长睫。

预想中玉红膏带来的冰凉和刺痛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塞北粗犷的风沙和热土,那糙粝的沙舌裹卷过猩红的血,贪婪而温和地吞噬着饱满腥甜的一切,直到肥沃的草地不再给予它新的汁水。

文慎紧紧地攥着虞望的一缕发丝,指尖几乎掐进锦被里,起初还会抗拒,但慢慢地,得了趣,还会试探着配合虞望的动作。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为虞家诞下子嗣,但至少……床笫之事上,能顺着虞望的地方,他尽量不再耍赖拿乔。虞府的宗亲族老失不失望他不在乎,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虞望反悔了,实在想要一个孩子……他一定……

一定会杀了他。

——

是夜亥时,已经很迟了,虞望还在忙前忙后,伺候了文慎梳洗,又亲手换了叠被褥,文慎下不了床,身上也没剩多少力气,只能垫着软枕倚在床边等他一勺一勺地喂食。

文慎沐浴过,身上的血腥味和沉香气息淡了很多,玉体搽过梅子香膏,清甜中浸着一丝梅叶的青涩,虞望将人圈在怀里,大手轻松地托着盅底,舀起一块炖得软烂的排骨,喂到文慎嘴里,而后搁下勺子,微微拢起掌心接在文慎唇边,等了会儿,温声哄道:“吐。”

文慎红着臉,乖乖地照着他的话,把骨头吐到他掌心。放在以前他绝对做不出这样失仪的事情,但方才两人极亲密的事都做了个遍,该丟的脸早就丟尽了,不要说沾上一点口水,虞望连他的血水都能当蜜一样吮出花儿来,要是还在意这些,肯定又会惹他生气。

虞望顺手将骨头放进碟中,用帕子擦净掌心,而后抵近文慎的前额,蹭蹭他秀挺的鼻尖:“明日让膳房炖些五红湯,补补血。”

文慎点点头,长睫扑闪,沾了点汤渍的唇乖乖啄在虞望唇上。

虞望顺势尝了尝骨汤的滋味:“是不是有点淡了?”

“不淡。”文慎搖搖头,怕他又去加些盐似的,又补了句,“很好喝。”

虞望扑哧一声,笑了。

文慎看着他笑,也默默松了口气,粘他粘得更厉害了,两人的长发完全交缠在一起,再分不出哪缕是谁的了。然而虞望就笑了那么一下,之后就又沉默下来,只一个劲儿地喂文慎吃饭。

他喂什么,文慎都乖乖张嘴。也不知道是何时养成的坏习惯,文慎大多时候吃饭很快,都不怎么咀嚼的,经常囫囵就吞了,虞望这方面不会惯着他,总要等一会儿再喂下一勺,文慎要是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贯彻他那坏毛病,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饱了。”

喂了好一会儿,文慎才说。

其实他早就吃饱了,但是那么早说虞望肯定又要生气。多吃些也好,每次吃得很饱的时候,虞望就会帮他揉肚子。

文慎想起此事,率先感到一阵难言的羞热,可细想起来,每次帮他揉肚子的时候,虞望总会说一些奇怪的话,那些话……大都和怀孕有关。

文慎红软的脸颊渐渐冷却下来,他垂目看了眼自己的小腹,他只穿着一袭很单薄的中衣,小腹微微挺起的弧度清晰可见,他曾见过梁大人府上一位怀有身孕的愛妾,月份小的时候,大抵就是如此……

“真的饱了?”虞望知道他饱了,但每次都会问这么一句,生怕饿着他似的,大手习惯性地往肚子上严丝合缝那么一贴,很爱惜地揉了揉。

文慎没接话,也没把他的手挪开,只是抬眸冷冷地盯着他,没头没尾地扔了句:“再像也不是真的。”

虞望:“?”

“什么真的假的?泡冰水泡糊涂了吧?”

话说回来,虞望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谎称在书房处理政事,结果却在偏閣泡那么冷的水。

虞望实在纳闷:“我怎么不记得你夏日里有泡冰水的嗜好?”

都已经结束了,文慎不想再谈论起这件事,太丢人了。他猜想自己可能是中了某种瘾药,但目前还没确定是何时何地给了谁可趁之机,这件事他想自己查,便只是胡诌了句:“你不记得的事多了去了。”

虞望却皱眉,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硌得肚子生疼:“胡说什么,和你有关的事情,我每样都记得。”

文慎赶紧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求饶般摇了摇头,“我说……我说。”

虞望收了力,又安抚性地揉了两下。

“觉得热才去沐浴的……但温泉里泡着好像更热了,就去了偏閣。偏阁里浴水又太冰了,泡了会儿头特别疼……骨头也疼……”

虞望似乎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沉默片刻,才有些无奈道,“怎么不知道出来?”

文慎委屈道:“没力气了。”

虞望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最终却只是捏捏他的脸颊,摸摸他的肩胛和胳膊:“现在还疼么?”

文慎摇摇头。

虞望嗯了声,哄道:“那睡吧。”

“不急。”文慎贴在他颈侧,裹挟着浓郁药涩的青梅香弥散在他的鼻尖,虞望略微低头,只见文慎那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又露出平日里熟悉的冷色,“虞九死了,你要如何跟九卫交代?”

虞望揉揉他的头发:“你不用管这些事。”

文慎顾及隔墙有耳,于是凑近虞望耳畔,用极轻极细的气声说话:“今日之事,全是我的错。是我害你误会虞九进入浴缶强占了我,你只是在暴怒下……一时失手,为了罚我,你得让我回文府反省一月,或是为虞九扶棺守灵。你身为主上,至少……要这样跟九卫交代,否则我担心九卫之中有人会和你离心。”

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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