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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道:“他们这一棍子可能打在你背上,下一棍子就可能敲在你头上。”
本来就可能是被人敲傻的,如果再来一次,指不定又出什么事,别真成智障了,虽然说现在也不机灵,起码还会说话、会数钱、会生气,比一般小孩子强一点。
闻培冷哼一声:“不要,他们烦我,我揍他们。”
“你把人打出事了怎么办?”陈复年顿时警醒,“不止要坐牢,最关键是要赔钱,你一个穷光蛋又赔不起,所以给我安分点。”
“我有钱。”闻培提醒,有整整675块零五毛,要不是今天那些人,他就能有七百多了。
“什么你的钱,我的。”陈复年一本正经地学闻培之前说话。
偏偏闻培无所察觉,反倒应了声:“好吧,你的。”
陈复年很满意闻培的自觉,不枉费他先前的教导,犹豫要不要夸他一句,闻培先道:“陈复年,我冷,被子有风。”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气温越来越低,夜晚基本上都零度徘徊,不过,他们盖得这一层被子其实不薄,闻培说冷,是因为两个人面对着面睡,中间空出好大一片地方,冷风自然跑进去了。
陈复年平躺下来,又掖了掖被子,“盖好,别乱动。”
闻培的手臂,和陈复年左侧的肩膀虚虚挨在一起,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保持着这个距离,闻培闭上了眼睛。
然而第二天,这个距离不复存在,闻培的这只手臂,不知分寸地搭在陈复年的身上,像是在侧身抱着他睡。
毕竟床小,免不了有肢体接触,也不是第一次了,陈复年拉开闻培的胳膊,压根没当回事。
一如既往的早起,这次来到镇上和孙天纵碰头,陈复年提了一下昨天的事,开始跟他打听那个纹身男。
“闻培说在这个位置,花花绿绿的一团,但他记不清是什么图案。”陈复年指着自己耳后到侧颈的位置示意。
孙天纵听完这事也直冒火,大脑疯狂运转,皱着眉沉思一会儿,在开宁街附近混、比闻培矮半个头、有纹身……
“我可能真见过,不过这也不知道名字,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
“好。”
孙天纵拿起手机,连打三四个电话,可算把这人问出来了,不仅如此,还问出另一桩八卦。
“卧槽,你知道那傻逼为什么招惹闻培吗,我刚刚问我那朋友,说他可能是二椅子,不确定是真是假。”
陈复年不懂:“二椅子什么意思。”
孙天纵嘶了一声,含糊道:“就是那啥,骂人的话,说这个人他不喜欢女人,反倒喜欢男人……”
“闻培长得好啊,往那一站,帅的跟假人似的,本来围在他身边看的女人就不少,他大爷的,居然还能招到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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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真的假的,真有男人放着好好的女生不喜欢,反而喜欢男人吧?怪恶心的……”
“不是,你想什么呢,说句话呀。”孙天纵瞅着陈复年,看他表情几番变化,从最初的一点惊讶到沉思,再到恶心、阴沉……显然十分复杂。
“确实。”陈复年冷道。
孙天纵认同地点点头。
孙天纵了解陈复年,知道既然他问了,就不会善罢甘休。
之前他们念高中就这样,孙天纵性子拽又急,对看不惯的人、看不惯的事向来不忍着,嘴上也不饶人,没少惹事。
陈复年不问是非,不讲对错,典型的帮亲不帮理,拳头硬、下手毒辣,一打五也没问题,最关键的是每次还都能全身而退,拿着笔往教室一坐,又变成老师喜欢的好学生了。
孙天纵交朋友带有功利性,要么看中这人的家庭人脉、要么单纯的看中这个人,他大部分朋友都是前者,陈复年是典型的后者,聪明、敢想敢干、打架猛,虽然有点阴毒,但有底线,是孙天纵最欣赏的一类人。
其实孙天纵也知道,陈复年最开始帮他,单纯是因为他对陈复年也有利用价值,跟狗屁的仗义没关系。
不过,交情深到这一步,颇有些聪明人惺惺相惜的意味,虚情假意也变成真的了。
虽然对陈复年此刻的“仗义”存疑,孙天纵还是真心诚意地说:“怎么样?能解决吗,要不要我帮忙。”
“说真的,这一段时间怪无聊的,让我也活动活动筋骨。”
陈复年哼笑一声:“好好歇着,用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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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用不着,陈复年没有强悍到把五个人都压着打,但对付一个纹身男,对他来说,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根据孙天纵提供的消息,再加上陈复年特意蹲守的两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陈复年把闻培送回家,没让他跟着碍事,戴上帽子和口罩出发了。
*
晚上十一点多,梁丘杰才从网吧出来,当然不是他玩够了,纯粹是手里没钱,加上实在饿慌很,不得不溜回家一趟。
走到一个无人的拐角,压根没留意身后有人,背上冷不丁被踹了一脚,猛得扑倒在地上,人还没反应过来,啪啪两巴掌先扇过来,一下子扇得他眼冒金星。
陈复年迅速将他背面朝上的压在地上,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颈,膝盖抵在他后腰上,牢牢压制住。
“操!你特么谁啊,有病吧!”梁丘杰侧脸被按在地上,含糊不清骂道。
“五天前,你和其他几个欺负抢劫一个人,现在我问你,其余四个人有谁。”
猝不及防挨了一顿,梁丘杰身上疼的直叫唤,反应半天才想起那天的事,骂到:“你是给那傻子报仇?草!那也算抢劫?那点钱还不够我们吃饭呢!?”
“听不懂人话吗。”陈复年沉声逼问,声线透着狠厉。
梁丘杰顾忌着得罪兄弟,自然不肯张口,嘴里嘟囔着,强行洗脱自己的行为,“咱讲讲道理行不,我们总共也没抢多少钱,虽然是打了他几下,但他也没少还手!我特么现在肩膀还疼呢!”
陈复年发自内心觉得可笑,因为闻培没那么弱小,有反抗的余地,这人便顺理成章洗脱自己的错误,万一闻培手无缚鸡之力?万一闻培身上有足够的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陈复年懒得跟他啰嗦,另一个膝盖也压制上,拿出从袖口拿出一根针,尖锐的针头对着他的指甲盖,丝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一点前奏的直直刺入半截!
“啊!!!”梁丘杰疼得大叫,整条手臂开始发抖,冷汗都下来了,没想到招来这样一个狠人。
陈复年这才冷冷开口:“现在可以说了吗?”
“哥!哥哥!我说!我说我说……”彻底知道自己招惹到怎样一个狠人,梁丘杰再也不敢糊弄,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说完他咽了咽口水,忍着疼说:“可以了吗哥,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以后再也不敢找他了,你放一万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