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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又袒露地看着陈复年的脊背。

陈复年听到动静扭头回看,手里的搓澡巾扔了出去,喉结滚了滚,语气听起来十分淡然:“后背交给你了。”

闻培一手接住,没有说话,往前走了两步,他伸出长臂,来到陈复年后背那块形状完美的肩胛骨,视线近乎贪婪地略过他身后的每一处。

陈复年闭上眼睛,一手支撑在墙壁上,脑海不自觉浮现出方才看得一眼,明明人在他身后,却不敢轻易回头,聪明人总是心知肚明,再多看几眼,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反应。

头顶的持续不断流出热水,哗啦啦地砸在地上,水雾几乎蒸得人头脑发懵,寂静又似乎格外喧哗,微哑的声音骤然响起,为这诡异地气氛又添了一把火,闻培轻轻说:“好了。”

陈复年嗯了一声,自然而然接过闻培手里的搓澡巾,明知会出现什么情况,干脆不往下瞥一眼,目光始终平视,当作什么都没发现。

可惜,某些人非要打破这种平衡,闻培没有随之转身,瞳孔下移又忽而抬起,眼角上挑出几分得意与倨傲:“陈复年,你怎么也会这样?”

陈复年眉眼发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倏地掀开,显得侵略感十足,他勾着闻培的肩膀轻压在墙上,薄唇轻启:“闭嘴。”

闻培冷哼一声,肩膀下沉躲开陈复年的压衡,陈复年手掌压在他背上,丝毫没手软地狠搓了几下,手下擦过的皮肤便全红了,经不得一点磋磨。

他们在这闷热的环境待得足够久,身上的污渍不用费多大力气,不知道忘了还是怎样,搓完闻培也没走,挤在一个淋浴头冲洗干净。

身上该搓得地方搓完,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陈复年手伸到淋浴的阀门,做了个假动作,手又放下了。

“你还没洗好吗。”闻培飞快地瞥他一眼。

陈复年斜倚着墙壁,微眯起眼睛,几分淡淡地戏谑:“你打算这样出去?”

“那怎么办!”闻培恼羞成怒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自己不是,也这样。”

陈复年烦躁地撇过脸,不耐烦道:“你先回去!”总不能这样出去,可再呆在一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简直要命。

闻培没有答应,反而悄摸靠近陈复年,自以为悄无声息伸出手,试图抓住陈复年的手,打算故技重施。

被陈复年一巴掌拍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闻培(伸出手手):想瑟瑟

陈复年(一巴掌过去):禁止瑟瑟

第28章

闻培手背狠狠挨了一下,惊呼一声,倏地缩回去了,一脸幽怨地瞪了会儿陈复年,愤愤不平地撇过脸。

毕竟周围过于亮堂,被打回来一次,闻培的脸面不允许他抓第二次。

陈复年白了他一眼,真是色胆包天了,哪里都敢玩那一套,这里虽然没有监控,但随时可能有人过来,别人看到,脸还要不要了?

闻培没离开,陈复年先迈开步子,去隔壁之前,不忘黑着脸嘱咐一遍:“平心静气,好了叫我。”

闻培欲求不满地哼了声。

一番折腾之后,他们终于安分地走出淋浴区,从服务员哪里拿了两套衣服,换上以后又走到休闲区。

这里空间比较大,里面洗完澡的人都是一脸清爽,有免费水果和热水,他们吃完饭过来,不觉得饿,不过洗了那么久,缺水渴了倒是真的。

陈复年倒了两杯水,又从书柜上拿上两本书,和闻培一起走到角落的位置,倚靠在躺椅上准备休息,毕竟时候不早了,周围许多人都睡了。

闻培不喜欢这里睡觉的地方,有点太窄了,不禁抱怨:“好挤。”

陈复年沉默一会儿,“你一定要跟我挤这一个地方吗。”

闻培眯起眼睛:“你不想,跟我一起睡?”

陈复年面无表情地点头。

闻培立马闭上眼睛,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洗干净的陈复年触感和嗅感更好,身上飘着淡淡的香味,闻培困得不行,脑袋抵在他肩膀上,没过多久睡着了。

感受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陈复年轻轻移开肩膀,手肘撑在沙发上,垂眸静静地看他一会儿。

闻培只露出半张侧脸,额间的黑发些许凌乱,衬得一张脸愈发唇红齿白,鼻梁的线条从眉心流畅地滑下,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既不会过分锋利,也不显得阴柔,完美到不可思议。

陈复年略微低下头,唇瓣在他的发梢停留稍许,眼底看不出晦涩的欲念,平静到不像在做一件冒犯的事。

第二天早上,闻培照常往身边摸了摸,没像平常一样摸到陈复年,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轻轻眨了两下,陈复年坐在他身边,正在掀看一本书,头也不抬地说:“醒了?”

闻培发了会儿呆,质问他:“你半夜,偷偷跑了。”

陈复年抬眼一瞥,没有纠正他的用词,随意嗯了声,言简意赅道:“谁让你一直挤我。”

闻培微眯起眼睛,蛮横道:“那你也不许走。”

陈复年没有反驳,却在心底突然想到,未来先走的不一定会是谁。

从洗浴中心回去,他们又去了疗养院,疗养院的老人多数不能自理,或者是半自理,过年被接回去的不多,院长隔三差五组织不重样的活动,比他们俩日子过得有年味多了。

除夕前一天,陈复年找院长签了外出登记单,和外公陈开济出去一趟,给外婆扫墓,老两口年轻的时候爱吵架,感情确是实打实的好,每到清明、春节这种节日,再怎么也会亲自跑一趟。

这种时候陈复年自觉腾出空间,远远地站在一旁,闻培也跟着过来了,看到周围一块块的墓碑,大概是触景生情,脑海倏地闪过几幅画面。

同样是在一块墓碑前,站在他前方的一行人,全部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衣,在墓碑前依次地鞠躬。

回过神的闻培,胸膛仿佛赌了一块大石头,一股由衷的伤感萦绕在心间,他隐约感受到,这也许就是陈复年一直试图让他记起的家人。

闻培垂下眼,忽而开口:“陈复年,我也是有家人的吧。”

陈复年侧过脸,平静中带着一丝肯定:“当然。”

“怎么了?你……想起来他们了吗。”他问。

闻培摇头又点头:“一点点。”

陈复年静默片刻,像是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掀开眼皮静静看他,问:“你想找到他们吗。”

闻培眼中罕见飘过一丝迷茫,而后微微拧起眉,点了下头:“想的。”

陈复年回正视线,仅仅嗯了声,却像做出什么庄严的承诺。

除夕当天,鞭炮声一早便开始了。

不比别人一家人的热热闹闹,他俩只在出租屋门口贴了两张门画意思一下,要多敷衍有多敷衍,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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