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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陈复年,佯装镇定侧了下脸,原本自然下垂的手臂瞬间僵硬了,似乎生怕什么动作不小心甩开。

陈复年盯着他的小半张侧脸,高挺鼻梁镶嵌的褐色小痣,形状姣好的淡粉色唇瓣,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抑制想要亲近的冲动,他问:“我们先回平城?”

应闻培矜持地颔首,同手同脚地被陈复年拉着小指勾跑了。

他们打了辆车回去,跟上次坐警车一样的距离,不过这次陈复年身边空着一个位置,两人没去坐,偏偏挤在一起,在司机座椅的遮挡下,悄悄牵起了手。

陈复年目视前方,唇角微扬,似乎不满足仅仅是牵住,指腹开始在应闻培手背上游走、按压从虎口到指关节,一寸寸的轻轻摩挲,明明是极为简单的动作,却让他摸出几分se情的意味。

应闻培不出所料地被摸得恼羞成怒,耳廓在自然光下红得透明,漂亮的脸蛋倏地侧过来,凶恶地瞪了眼陈复年,反客为主地抓住他的手。

陈复年转头看他,没有表现出求饶,甚至轻挑眉梢,仿佛在期待应闻培会对他做点什么,在这样的挑衅下,应闻培咬了下唇,开始猛搓陈复年的掌心,凶狠程度像是要把他的手揉烂。

陈复年没有抽出手,只是回正视线,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汽车在路上疾驰,开了个把小时以后,应闻培偶然看到手腕上的红绳,想起来这一回事,当即开始不高兴,又不想明白提示陈复年,显得他很想和陈复年一起戴似的,只得时不时掐他两下,等陈复年垂下眼,在不经意露出手腕。

陈复年当然不是忘了,而是打算回去再说,结果看应闻培抿着唇不悦的小模样,再拖能把他手背掐烂了,无奈地扯了下唇角,伸手去解他手腕的红绳。

陈复年微低下头,黑眸尽是专注,解下的红绳没有扔,放进了口袋,不紧不慢地给他系好手链,又转而给自己戴上,刚做完这些,他忽而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将食指和拇指圈在一起,随意套上应闻培的食指,一点点沉到了底。

应闻培没欣赏完他们手腕的手链,陈复年就做了那么一个小动作,这不是明摆着想跟他求婚吗,陈复年怎么能这么心急!?

可他们都在上学呢,而且国内不让结婚,不对,好像也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总而言之,陈复年也太不知道矜持,刚谈上恋爱就这么暗示他,以后还得了。

见应闻培一直没动静,陈复年偏头看了他一眼,颇为疑惑地挑了下眉,不知道这大少爷又在想什么,耳朵尖又红起来了,含着嗔怒的眼神,责怪似的瞪了眼陈复年。

陈复年没能参悟少爷曲曲折折的少男心,不过接下来的动作他能看懂,只见应闻培一副相当无奈的模样,抓着陈复年的手,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圈起拇指和食指,套上陈复年的无名指,而后不自然又别别扭扭地看向了窗外。

陈复年撩开眼皮,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实在没克制住,避开内后视镜,冷不丁地侧头靠近,往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俩宝终于有谈恋爱的样子了,老母鸡甚是欣慰。

(下次周三晚上十二点一过就更新,相当于周四凌晨更,虽然这次隔得时间久,但之后会日更两周哦)

第53章

快到平城的时候,陈复年特地又问了句:“确定要跟我回去,不找个酒店?”

应闻培后来又被陈复年悄悄亲了几口,但因为位置不能反亲回去,心里很是不爽:“不是问过一遍了吗。”

陈复年微一挑眉,“这不是担心你嫌破。”

“本来就是破。”应闻培冷哼一声,如实评价道,又十分包容地补充:“只可以陪你住一天。”

那是因为你再待一天就要走了,陈复年没有揭穿他,总算把矜贵的大少爷拐回家,他心情良好,对一切都很宽容。

再次回到熟悉的楼道、扶手,甚至连墙上的小广告都没变多少,应闻培的内心十分微妙,他一直固执地想和那个傻子区别开,难以接受自己会有如此蠢笨的时期,甚至因此不想接受对陈复年的感情。

可他们本质上就是一个人,闻培的性格底色来源于应闻培;应闻培毫无保留的承袭了闻培对陈复年的所有感情,微妙区别导致的差异,也在应闻培踏进这里的一瞬间,荡然无存。

小出租屋的一切映入眼帘,几乎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空间布局、物品摆放的位置,甚至连以前陈复年买来让他玩的魔方,他穿过的拖鞋,平时用的碗筷,都放在原来的位置,过去的生活历历在目,仿佛他从没离开过。

应闻培拿起墙角最上面的一个笔记本,封面是粉色小猫,内里也是各种暖色系,是陈复年买来专门给他写写画画的本子,翻开几页,除了乱七八糟的涂鸦,全是陈复年的名字,不过字体丑死了。

陈复年换好鞋,示意他拖鞋的位置,又找出之前应闻培的睡衣递给他,“我现在烧热水,你换上衣服,洗漱完睡一会儿。”

应闻培合上本子,羞恼于以前他在意陈复年居然表现的如此明显,“别麻烦了,不用烧热水,凉水就行。”

“不会委屈你吗。”陈复年眼含淡笑,漫不经心地戏谑道:“凉水很冰的。”

应闻培不屑一顾地哼了哼:“我才没那么矫情。”

陈复年倒也不勉强,两个人一晚上没睡,都困得不轻,洗漱以后各自躺上了床,出租屋内的光线不好,倒是十分适合在白天补觉。

应闻培睡在里侧,睫毛慢悠悠地滑落,又忽而抬起,眼睛湿漉漉地在犯迷糊,俨然困得不行了,陈复年枕在一截手肘上,黑眸发沉地盯着他看,另一只手放他的后颈,哄人睡觉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捏,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想,如果明天是预言中的世界末日,因为有这一刻,他也能坦然地接受死亡。

说不清谁先开始的,两个脑袋缓缓凑到一起,鼻尖碰着鼻尖,若有似无地蹭了两下,呼吸在所剩无几的距离下交缠。

应闻培眨了眨眼,小刷子似的睫毛仿佛带起一阵微风,吹得陈复年心尖泛起一片涟漪,他坦然闭上眼睛,等着应闻培迷迷糊糊地吻上来。

应闻培一如既往没有吻技可言,生气的时候喜欢噙着陈复年的唇舌啃咬,难得温情的此刻,好不容易不用牙齿了,也是小猫喝水似的在陈复年嘴唇上乱舔,偶尔探入口腔几分,法式热吻没亲明白,先把自己亲得呼吸不过来了,再灰溜溜地退出来。

陈复年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慢慢练技术,懒洋洋地闭上眼,偶尔被亲出来兴致再回应两下,小房间里一片祥和,他们一边犯困、一边这样安安静静接吻,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

等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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