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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复年那头用疲惫的声音解释又因为什么事情没能接到电话,让他再大的火气也不忍心发出来,只能憋在心里,变得越来越沉默。

此刻就开始隔三差五的断联一天两天。

话题也没有以前多了,整天围绕着导师论文、考试绩点、实验毕设这些内容,跟互相倒苦水似的,越说越没劲,唯一的好消息,也就是八月初,陈复年不出所料拿到了优营。

好不容易到了九月份下旬,学校公示了推免资格,陈复年同样位在名列,基本上等同于被京大录取了,而应闻培差不多忙完毕业的事,可以准备回国了,明明是天大的开心事,却没见陈复年有多高兴,照样动不动联系不上。

前两天,应闻培专门卡在国内晚上十一点钟、是个人都该休息的时间,给陈复年打去了电话,火气已经压不住,刚质问他一句:“你真的有那么忙吗!?”破信号开始滋啦滋啦的响,等了半天,甚至没听清陈复年说没说话。

应闻培一气之下,连“心里没我了就直说,我们分手!”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不过,说完他立马后悔了,又隐隐带着一丝兴奋,想着这下能引起陈复年的重视了吧,结果那个破信号又开始滋啦滋啦的烦人。

隐约间,只模糊听到陈复年急迫又断断续续的一句:“别说气话……等我。”再低头一看,电话挂了!

应闻培差点没气死过去。

书上说七年之痒,激情和爱情会逐渐褪去,可他和陈复年还没有七年呢,认识才不过五年而已,陈复年就开始没以前喜欢他了,再等等下去还得了,岂不是要厌烦他了!?

应闻培当然也会反思,他仔细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在自己身上,明明他和以前一样好看,甚至又长高了一厘米。

如果陈复年真的不喜欢他了怎么办?应闻培一方面觉得不可能,另一方面忍不住生气加伤心,毕竟他可不像陈复年那样不负责任,会随随便便减轻自己的喜欢,他只学会了喜欢陈复年,却不知道怎么能不喜欢陈复年。

这么一想,应闻培简直是悲从心来。

恨不得*死陈复年泄愤,让他害自己喜欢上他,又敢随便不喜欢自己,甚至气得暂时不想回去了,趁陈复年现在还算喜欢自己,惩罚陈复年不能见到他,虽然可能把他自己一起惩罚了。

显然,应闻培失策了,他这个举动惩罚不到陈复年,因为他已经坐上飞往伦敦的航班,再等两个小时飞机就落地了。

陈复年前一段时间确实很忙,为了能成功保研到京大,他可谓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担心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不是没有失败的勇气,只是不想耽误这次行程,想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去接应闻培回来。

等公示的时候,他已经在准备护照和签证了,推免资格结果一公示,确定小半个月之内没有要紧事,他立刻订了飞往伦敦的机票,即便机票钱贵的离谱,差点把他这两年存下来的奖学金掏空。

前一段时间跟应闻培练习口语,也是为这趟行程准备,至于前两天的电话,纯粹他坐火车到京城路上有一段信号不好。

他大概能听出来应闻培在发脾气,不过他这边已经充斥着终于清闲下来,可以见面、马上很快能结束异国的喜悦,不知道自己想象力丰富且多愁善怒的男朋友,往他头上扣了一口多大的黑锅。

平时的电话里,陈复年大概知道应闻培住得公寓的位置,他提前兑换了一些货币,日常的口语只要对方说得标准、清晰问题就不大,所以下了飞机,还算顺利地打到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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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公寓具体的楼层,打算到了位置先等一会儿,看能不能碰巧在吃饭的时间点,跟可能下楼的应闻培来个偶遇的惊喜,如果实在等不到,再打电话联系他。

没成想,在出租车快到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了一瘸一拐的应闻培,他俊美的脸庞写满不耐,反复推开身侧一位试图搀扶他的英国男人无果后,精致狭长的眼睛顿时瞥过去,一看那架势就是打算发火了。

陈复年赶忙叫停了司机,跟司机沟通了一会儿价格,等他拿上行李下车,应闻培已经攻击过一段了,那位英国男人身穿着板正的西装,颇有成熟男人的气势,显然没生气,好脾气地看着他在解释什么。

在陈复年距离他还剩五米时,应闻培不经意抬眼看到了他,冷冽又不耐烦的神情,整个人顿时呆滞住,唇瓣微微张开一条缝,愣愣地眨了下眼。

男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切换上这样一副可爱的神情,也许是觉得有趣,本能地抬起手,朝着应闻培脸颊过去。

在即将碰上的瞬间,被陈复年先一步抬手打断,他的神情更为冷漠,甚至说是阴沉,黑沉沉的眼珠上移,侵略感十足的凌厉视线,逐渐斜在男人脸上:“Hedoesn'tneedyourhelp.Getlost.”

应闻培压根没回神,目光迟钝地跟随陈复年移动,怔怔地看他,睫毛颤动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人的真实性。

男人又扫了眼应闻培,总算知道了他这副神情是为了谁,连说了两个OK,无奈地耸了耸肩,倒退着转身离开了。

冷冷盯着那男人离开,陈复年阴郁的神情转而看向应闻培,才稍有松缓,他没有迟疑地半蹲下来,微皱起眉问了句:“你脚怎么了。”

“扭了一下而已。”应闻培扭到的腿后撤一步,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语气生硬地问:“你怎么来了。”

陈复年匆匆扫了眼,看到他脚腕有些红肿,站起身问:“没伤到骨头吧。”

又敏锐地察觉到应闻培话里的不对劲,知道他估计心里有气,陈复年牵起他一只手,平静地调侃道:“当然是来找我男朋友,不过听他这个语气,好像不太想看到我。”

应闻培撇了下脸,作势甩开他的手,语气硬邦邦地说:“难为你百忙之中,还记得自己有一个男朋友。”

“我当然记得,不仅记得,还千里迢迢来找他了,在路上走了好几天。”陈复年紧紧拽着他的手不松开,嗓音放得很轻:“现在又累又困,好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累和困不是关键,陈复年不想让他靠一条腿在外面站着,而且有一些话,需要在封闭安静的环境下说。

应闻培似乎是没挣脱开,脸蛋绷得紧紧的,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应闻培自然不会和人合租,一个人住了间偌大的公寓,等门一关上,只打开一盏玄关的小灯,陈复年冷不丁抱住他,在他耳边沉沉开口:“看到我来了为什么不开心……”

“如果是为了前一段时间,那我继续跟你道歉,我承认那段时间忽略了你,我想去京大,想去你的城市,想腾出时间在这个时候找你,事情太多了……真的没法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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