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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自己开车,给你放几天假,工资照发,什么时间上班等我电话。”
蒋行一手拿电话,一手拿合同,甚至还能抽空回应一下敲门声:“进。”
陈助将准备的东西放在小桌上:“蒋总还没吃早餐吧,要不先将就垫一下。”蒋行搭眼一扫,冰箱里的冻货,黑黢黢一看就甜的腻人的巧克力酱,唯一满意的就只有那杯手磨咖啡:“嗯,咖啡留下。”
陈助当然知道蒋行不会吃这些东西,他的早餐一般都是在家里用的,陈助猜想,蒋总这个身价的,早餐应该是有专门的营养师,只是今天这个点,家里的厨师应该也没来得及施展拳脚。
拍马屁只拍到了一半,凭借多年上班的经验,陈助简单汇报了一下手里的合同,就端着那堆“垃圾”出去了,将近十点,上班的人也都零零散散的到岗了,看见总助之一从办公室出来,一个个用口型询问:“怎么了,今天总裁这么反常。”
谁家好人当了总裁以后,还这么早的上班。
陈助神色沉重的摇摇头——不清楚,但总裁心情很差。接收到讯号,所有人噤若寒蝉,立马安静如鸡。
这一早上所有人过得如同npc一般程序且无聊,流水账一般浪费光阴。
中午在茶水间休息的时候,有人还一边等咖啡一边叹气:“也不知道是谁惹老总不痛快了,求求他赶紧收了神通吧!”
另一个捂着嘴揶揄的笑:“说不定是和喜欢的人吵架了。”
等咖啡的人摇摇头:“我们总裁洁身自好了这么多年,谁能拿下他———”他拖长了声音,一本正经的说:“这个阴晴不定的完美主义的水瓶座的神经病。”两人对视一眼,捧腹大笑。
好在这人还知道背后说人坏话要小声,端着空咖啡杯的蒋行没听到后半句,他无意偷听,正准备推门而进,里面又传出来一句:“你说,蒋总适合什么样的人?”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泄了力。
“蒋总这种典型的水瓶座,我觉得要么得是一个风一样的人,那种晚上八点说要不我们去山顶看日出吧,然后凌晨三点就开始爬山,想一出是一出,但是晚上牵手走在路上,都能仰头看星星说‘好浪漫’的感性的人。”
“要不就是个热情如火,不管遇到什么都激情满满,能哄得住说变脸就变脸的人,总之不是疯子配疯子,就是小太阳配傲娇。”
哪种都不是。
假设着假设着就好像蒋行真找了这么一个爱人,另一个还叹息一声:“今天冬至,也不知道蒋总会不会带喜欢的人去吃饺子。”
“这天,是要跟家里人在一起预备过寒冬的。”
有时候,越是离谱的八卦越接近真相中心:“蒋总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有仪式感的人,估计逢年过节,大小节日,满脑子也都是如何再赚几个亿吧。”
“要是我能赚几个亿,对象甩我也不是不行。”
“哈哈哈哈,你就做梦吧。”
聊天的内容彻底跑偏,从门外听完这些的蒋行也端着空杯子转身离开,他确实不怎么记节日,但是若是跑了一次,回来他就准备很多东西庆祝回归,那这也太容易被人拿捏了。
从来只有蒋行抓别人的软肋,哪有被人吃的死死的时候。
所以蒋行想了又想,内线喊进来陈助,陈助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战战兢兢,甚至还带了份文件进来,企图挨骂的时候分担火力:“下班之前,帮我准备一份生活用品,要,”
蒋行想了想,从深远的记忆中挖出一段陈珂无意义的絮叨:“牙刷要三个月一换,毛巾也是,最好是每天用完去晒晒太阳,紫外线杀菌一下。浴巾也是,还有,”还有很多,都是些很小、很小的小事。
蒋行想到那个看不出来空的家:“毛巾,牙刷,拖鞋都要添。”
陈助也是负责一些生活琐事,只是很久没做了,一时有些意外,但专业性让他顶住:“要您出差常用的牌子?有颜色需求吗?”
家里那些东西是这个牌子吗?蒋行想不起来,而手机里也没有任何一张家里的照片:“嗯,颜色?”陈珂喜欢什么颜色?蒋行想起了对方那两件洗的发黄的白色衬衫,笃定的说:“要白色。”
“好的。”陈助认真记下,并扩充了生活用品的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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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晚上再帮我订一份海天一色的水饺宴送到城区别墅,多定一份鸡汤水饺,要指甲盖大小的那种。”陈助离开前,蒋行假装不经意的补充。
“好的。”陈助完美接收命令。
这天晚上六点,蒋行自己开车回家,在家门口正好接收点的晚饭,还先拿了一套必须的生活用品,别墅一楼拉着窗帘,看不清里面是否有灯光。
蒋行推开门。
冰冷的空气迎面而来,黑洞洞的客厅连玄关的灯都没亮。
蒋行看了一眼中控,温度二十,室内温度计显示体感温度十三。
陈珂没有回来。
隆冬已至,陈珂没有回来。
那晚白榆来他家吃饭,饭桌上还夸赞蒋行这次找的厨师饭做的不错,是不是小时工,如果是的话能不能介绍给他,蒋行笑了笑没搭话,白榆便没继续问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是点到为止。
蒋行本以为陈珂也知道的。
第20章 疲惫
沉疴成疾20
大包小包的晚饭,没开封的生活用品从松开的掌心砸到地板上,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那块雪白的,被白榆都称赞过的地毯上,在黑暗中,蒋行踩着小羊皮底的皮鞋从地板上一路踏进厨房。
没关严实的厨房门后面,还是宴请白榆那天后,沾满油腻凌乱的碗筷,和被撞歪的橱柜,也是那个美观却不适用的橱柜顶住了半条轨道,让一切狼藉这么轻易显示人前。
没人推回去柜子,也没人收拾厨房,更没人给他留一盏灯。
陈珂消失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消失在了蒋行的世界里。
冬至那天,蒋行亲自将特意置办的东西,一股脑全扔到了垃圾桶里,每一件被狠狠砸到桶底的时候,蒋行就在心里重复一句,他的家里本该就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只带了两件衣服,身上连个钱包都没有的陈珂还是音信全无。
蒋行的心情莫名更差,就连陈助都顶不住长期加班的压力,调休了十天的年假,总裁办里的人更是唉声载道:“我们公司是要倒闭了吗?天天晚上加班到深夜,总裁就回家拿个衣服,凌晨就回来继续加班,我们是有什么生死危机吗!”
拿着财务报表分析了几十次的另一位助理,忍不住又看了看股市,有气无力的吐槽:“财务没事,股价蒸蒸日上,据我观察,我们蒋总就是事业心飙升,准备把我们公司做成业界第一。”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