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很少会有人用这个来形容另一个人的品格。

“对,自由。”蒋行翘起一条腿,并后靠在了沙发上,他的双臂打开放在了扶手上:“有足够源于自己的底气,做什么都不需要担心被外界阻拦,全凭心意的自由。”

就像当初,哪怕两个人是这么多年的好友,生意上也有利益牵扯,但白榆还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

虽然,白榆忘记了这件事,但蒋行依旧欣赏他。

“你不也是这样的人?”处在财权的顶峰,可以随意选择喜欢或是讨厌。

蒋行坦然一笑:“对,我也是这样的人。”

“或许是同类相吸。”他的指尖点点扶手,思绪有些飘远了:“其实还有一种人,也不错。”

“老实本分,在自己的职责里兢兢业业,不踏出被规训的范围,明明知道对方什么也不缺,还要巴巴的上赶着要送出去最好的。”

蒋行轻轻的笑了,笑容里没有讥讽,夹杂了几分怀念:“他还挺坚定。”

这个话题他感兴趣,任大夫没有打断他:“总是固守着自己的一套准则,觉得做错了就要弥补,不管对方接受不接受,他总要把自己能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任人挑选。”

“比如现在哪里不能吃饭,到处都是饭店,他总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说什么都要自己做,又不是不能请阿姨,他总说“我来做好吗?”,其实不缺那点钱,但他就喜欢亲力亲为,总觉得那样好像自己就有价值了。”

“人的价值怎么会是几顿饭,几次家务就能证明的。”

“………他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他之前是健身教练,虽然一直是这种唯唯不太自信的样子,在健身房里不好意思和别人搭话,也不好意思去拉客户,那时候他业绩最低,我问他“你能当我教练吗?”他竟然回答我:“你还没教练吗?”,傻乎乎的,都看不出来别人的好心还是坏意。”

“后来说了不需要,但他还是会在遇见的时候,帮忙纠正一些发力点。”

“这个坏习惯一直延续到后来………”

“他一天三次的出现在你面前,为了你的胃,身体和健康,一遍遍的把东西放在面前,被骂了也当做没听见。”

蒋行的声音越来越飘渺,越来越轻声,他在随着言语被重现的回忆里,清楚的看清了陈珂的每一个表情,快乐或是忧伤。

他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想挤出一个笑,但铺天盖地的怅然,新奇的让心脏胀痛:“原来我以为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才发现,他组成了我生活的每一个瞬间。”

“他听懂了我的每一个拒绝,也固执的做着对我好的事。”

浪漫或热情,也许都能吸引到疯狂的水瓶。

但能留下风的,只有留在原地等着风经过,为他泛起涟漪的池塘。

“你看,就连回忆我都想不起来他对我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

“可偏偏,”

“偏偏他做过的每件事,我都记住了。”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u???ε?n???????????﹒????ò?m?则?为?屾?寨?佔?点

“我其实,不是总故意为难他,我只是想看看他面对苛刻要求时,为难困窘着向我寻求帮助的样子。”蒋行以手扶额,遮住眉眼,只有零星的皮肤和眼睫露出,他彻底靠在沙发里,仿佛无力支撑自己这副躯体。

陈珂做的那些低到尘埃里的小事,原来连花开的颜色,他都记得。

“蒋行。”任大夫第一次这么严肃认真的喊了他的名字,“你的病情很严重了,你不能一个人独自生活,希望你能搬回父母身边疗养一段时间。”

她给他开了利培酮片。

第26章 幻觉

沉疴成疾26

第二天是一个星期天,外面刮着风但太阳很好,蒋行拉开所有的窗帘,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家里没再请外人,他自己拿了一块毛巾擦客厅的桌子,日常用的毛巾和抹布不是一个材质,蒋行也不知道需要把水拧干,擦过的桌面都湿漉漉的在阳光下反光,一条一条的形成水迹。

桌角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时候,门铃响起来了,蒋行看了一眼,打开门对着人喊:“妈。”蒋母今天穿了一件素色的旗袍,蓝底白花,她拿着满手的东西进来,后面没跟人,蒋行湿漉漉的手去接袋子,被蒋母灵巧躲过,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脏。”

蒋行还是把东西抢了过来:“脏就脏了。”他把东西往客厅的桌子上放,蒋母跟在后面,细声软气的喊他:“别放这,下面是冷冻食材,不能往水上放的。”

她又看了一眼桌面,和旁边那一滩抹布,欣慰却又忧愁的跟着进了厨房:“你现在怎么都自己动手了,我从家里给你喊个阿姨过来好吗?”

蒋行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根本分不清哪些是进冷藏室,哪些该进冷冻室,正想一股脑的全塞进冰箱的时候,蒋母从旁边指点:“右手袋子放进冷藏,左手里面拿出来那个保温壶,剩下的放冷冻。”

保温桶的鸡汤去了油,倒出来黄澄澄的一碗,蒋行没什么胃口,但在母亲的监督下,老老实实坐在餐厅桌子上喝了两口,蒋母也不介意这张和客厅又另有不同,但也同样脏兮兮的桌子,挨着他坐下来,顺便还从鸡汤里捞出块菌:“汤没营养,把这个吃了。”

蒋行嚼了两口就吞了。

他吃的快,蒋母给他夹的也快,蒋行如今恹恹的,看什么都反胃,见这架势也不往下咽了,一小块鸡肉在嘴里能嚼成肉糜,蒋母显然心不在此,只管着蒋行的勺子空了,往里面填满食材,母子俩在这偌大的空间里,突然静默了下来。

那一小碗肉和汤,蒋行最终吃的干干净净,蒋母帮他收拾碗筷,在岁月的侵蚀下依旧细腻的手指,显然不经常做这种家务,手一滑,就将碗摔了个粉碎。蒋行正好在她身旁,长臂一捞轻轻松松把人拦腰抱了起来,碎片横飞,没伤到人。

蒋母拍拍他的手臂:“放我下来,勒的我肚子疼。”蒋行蹲下来给她检查脚腕,蒋母配合转身:“一个碗而已,没那么大杀伤力。” 网?址?发?B?u?y?e?ì????????ě?n??????????5????????

“不会伤到人的。”

轻胎薄瓷,三瓣嘴,砸在地上的时候,倒溅四射,细小的瓷片从脚踝处飞过,他在温暖的家里,只穿了一层薄薄的裤子,露着脚踝,碎片轻而易举就能刺破脆弱的皮肤。

他躲开了吗?受伤了吗?

蒋行忘了。

蒋母看着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蹲在她的脚边,低着头,听到她的话,许久没有起来后,慢慢将头靠在了她的腹部,脆弱而无助,好像世界只剩下这一片净土,她轻轻揉了揉蒋行的发顶:“你最近,好点了吗?”

她从刚进门就想问的话,犹犹豫豫,再三踌躇,最终没能抵过一个母亲的本能,问出了口。

那天蒋行没拿药,当场甩手走人。

他的声音闷在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