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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分手了。”
哪怕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陈珂当面告诉他这个消息,远远被比他从监控中看到,更令人激动兴奋。
蒋行甚至激动到忘乎所以:“他确实配不上你。”如果陈珂这时候放下冰块,也许能看到对方兴奋的艳红扭曲的脸,像是在顶峰时被人刺破心脏的艳尸。
陈珂再次崩溃,呜呜咽咽的对蒋行说:“他是我的初恋。”
“从来都没人喜欢我,他是第一个向我告白,向我求婚的人,他说他想给我一个家,我们一起走下去。”
“我真的很爱他。”
“不是的!”陈珂在最脆弱的时候,忍不住向一个并不相熟的人吐露了心声,他不想分手,如果有解决的方法,他从来都不想分手的。
他很爱谢焕成,想和对方一直一直走下去,可他也不想真的等到被选择那天,他的爱人再亲自选择不要他。
陈珂可以选择放弃,但不能再被抛弃。
放弃是他选的,抛弃是他被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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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珂受不了。
在他忍不住露出心底柔软的时候,蒋行再一次提高声音重复:“不是!他不是你的初恋!”蒋行的声音简直要破音,陈珂放下手里包着冰块的毛巾,看到了蒋行那张扭曲了也透着貌美精致的脸,看到他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肩膀:“他不是你的初恋,我才是,我才是!”
嘶吼挣扎,像是在封印中硬要突破出来的魔鬼,吞噬、占有、嫉妒、不甘,所有人类最阴暗最复杂的感情,扭曲着组成了这样一张人类最诡异糜烂美貌的脸。
而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来的是陈珂受惊的表情。
时隔一年,陈珂终于想起两人初遇时,蒋行恍若要吃掉他的恐惧。
第52章 欧律狄刻
沉疴成疾52
“你tm真是疯子。”白榆打开车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别人是凤辣子,他倒是白疯子了。蒋行撇了一眼门外大敞的街景,正对着陈珂的小区门口:“快点上来。”
白榆拿着这几次攒下来的合同,飞过来找蒋行签字,结果扑了个空,包了一年的套房里丝毫没有入住痕迹,一打电话才知道,蒋行这个跟踪狂在陈珂出院后,直接住到了人家楼下。
如果陈珂加班,他就找个死角在学校宿舍楼下守着,如果对方回家,他一路尾随到小区门口,实打实的是个变态。
等白榆上了车,一句“我草”脱口而出,实在是眼前的场景太过冲击,变态都不足以形容蒋行的卑劣行径,他伸出食指哆哆嗦嗦的指着电脑屏幕,看着上面分成六块的屏幕,甚至其中有个是洗手间:“你什么时候装的摄像头?”
“你最近是不是没吃药,你竟然把摄像头装在陈珂家,无死角的监视人家。”白榆一想到假如是自己被悄无声息的监视,无论做什么都在别人的视线下,连上厕所都要被围观的场景,他简直头皮发麻。
蒋行看着屏幕中,在灶台边上做饭的陈珂,连眼皮都没抬:“你每个月给我送的药,我吃没吃你不比我清楚?”
一句话把白榆噎的喘不上气,呛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他知道报警什么的没用,先不说蒋家只手遮天,只看现实中其他偷窥者的结果,也知道这样做没什么用。
白榆只能谆谆善诱:“你这么做有什么用?反正你都破坏了他的婚约了,现在还不如跟现在一样,抓住一切机会多出现在他身边,让他和你熟悉起来,这样才好……”
他用尽了全部力气硬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撬墙角。”
白榆感慨自己的堕落,一年前他还是在警局门口嘲讽想当小三这种人的正义使者,一年后他就变成在别人小区楼下劝好友劝合作伙伴不如去当小三的卑鄙者。
蒋行赞同的点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要时时刻刻看着他,这样等有情况出现时,我才能在他伤心难过的时机第一个出现。”
“在他脆弱的时候安抚他,保护他,这样他才会接受我。”
“陈珂那么弱小可怜,我不看着他,他该怎么办?”
白榆看着蒋行盯着屏幕痴痴的眼神,和恨不得连电脑都吞下去的占有疯狂,明白多说无益,他不可能改变蒋行的想法,于是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你个老阴鬼!”
此句话的杀伤力对蒋行来说为零,阴怎么了,喜欢玩阴的又怎么了,他所处的环境教育只有“优雅着胜利”,绅士友好都是最终胜利的遮羞布,表现出来的温和共情,是为了接近对方的手段,最后的赢家才是结果。
为什么要用感情去衡量一件事的得失,只有达到目的才是有效手段。
更何况,抛除陈珂不知道的这一切,现在的蒋行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捐赠手笔大、温和无害的好人。
什么手段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他是喜欢,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终于,蒋行如愿以偿的,在一个傍晚,接到了痛哭流涕、可怜巴巴的陈珂。
他像一个出门在外打拼无果的小孩子,弄得脏兮兮的跑过来,一头撞回了蒋行的怀里,蒋行的珍宝失而复得,他克制着每一个叫嚣着“好可爱”“吃掉他”“让他和我融为一体”“吃掉他,不要让他在跑了”的念头,掏出了手帕,笑眯眯的问:“你没带纸吗?”
垃圾箱里的浣熊涕泪横流的脸抬起,脏兮兮的望向他,轻轻摇头。
好可爱。吃掉他。好可爱吃掉他。好可爱吃掉他。好可爱吃掉他好可爱吃掉他好可爱吃掉他好可爱吃掉他好可爱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
说不清这是欲望还是占有,蒋行再次将他捡回身边。
显而易见的,这一年的温和伪装是蒋行在陈珂面前,所能维持住的最长时效。
在陈珂哭着说:“他是我的初恋。”时,蒋行那根早就崩紧的弦,蹭的一下彻底断掉。
“不是的!”
“他不是你的初恋,我才是!”
蒋行箍着陈珂的肩膀,终于咬上了那片他垂涎了一晚的嘴,温热柔软的唇齿相接,蒋行打了个颤,他像是戒毒多年的瘾君子重新接触到鸦片,恨不得将陈珂的舌头吞吃下去。
弱小的舌尖,被蒋行里里外外的吞咬了一遍,陈珂被这个完全没想到的走向,吓到浑身僵硬,睁着一双水淋淋的眼睛,连牙齿都不会合拢,就这么被人占走了便宜。
“我才是你的初恋,你只是忘了。”
“当初在家里,你什么都愿意做,你什么都敢做,你爱我爱到入骨,甚至愿意不穿衣服跪在玄关等我回来,你最喜欢敞开躺在地上,让我踩你,你说很舒服,让我用点力,你说愿意做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