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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晚已经喊到嗓子嘶哑，现在咽口水都是小刀割肉的感觉。
蒋行低头对着他眨眨眼，故作无辜，任劳任怨的给他按起腰来，等这一套下来，面也有点坨了，他看一眼面碗：“你等一会儿，我下去再给你做一碗。”
被清洗干净，按了酸软肌肉，又灌了杯水的陈珂，扯着和蒋行不相上下的破锣嗓子：“不，咳咳，不用了，咳咳咳，我这么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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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行不肯给他不完美的作品，陈珂只用一句话，就得到了那碗面：“我饿了，等不及了。”
汤是早就吊好的鸡汤，蒋家的司机今早送来的，蒋行另起炉灶煮了一碗普通的细面，还卧了一枚鸡蛋，芯是熟透的，捞出来放在鸡汤里，再烫上两颗小青菜，模样滋味都很不错。
细面不多，稍微一搅，坨掉的地方就散开，鸡汤的香味扑鼻，陈珂原本还不太想吃东西，尝了一口后，胃口被鲜香打开。
不一会儿，连面带汤都被陈珂吃的干干净净，蒋行在旁边给他递水拿纸，见他把吃完早餐还在舔唇，心里脸上都满意极了，眉眼都带着点得意的味道。
那杯牛奶陈珂喝了一口觉得腥，剩下的全被蒋行三两口喝了干净，随后他把碗筷收拾下去，陈珂在屋里慢慢走动消食，蒋行回来的动作很快，他忙活了一早上，这会伺候着陈珂吃完饭，洗漱好，还在旁边来回打转。
“早餐好吃吗？”
“挺好吃的。”
“那你喜欢吗？”
“还不错，我原来不喜欢吃面，今天这个确实不错。”
“那你明天还想吃吗？”
“都行。”废话说到这，陈珂反应过来了，他故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脸，这会早就挂上了油瓶，他不信陈珂还没看出来，但也没有拿乔的本事，他要是真敢嘴硬说没有，陈珂指定扭头就走，绝不二问。
一个嘴硬的傲娇，生生被陈珂锯开了葫芦嘴。
蒋行闷闷的回答：“我做了半天，你都不夸我。”
受伤后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带着一种难言的苦闷，陈珂很容易就心软下来，脑子却又不自觉想到，前几天在手机上看到的短视频。
他眼珠一转，不去接蒋行的话头，反而压低声音靠近蒋行，神神秘秘的问他：“你知道吗？声音越低沉的人，越容易出轨。”
如果是别人，现在估计会满脑袋的问号，疑惑陈珂在说些什么胡言乱语，但水瓶座的脑回路向来是奇奇怪怪，出其不意的，他凑过去，额头和额头靠在一起，小声但尖着嗓子回答：“是吗？谁说的，有依据吗？”
陈珂捧腹大笑，蒋行也笑着揽住他的腰身，两人在阳光中相拥，细小的尘雾是晨光的赞歌。
陈珂踮起脚亲了亲蒋行的下巴：“早餐好吃，非常好吃，你真厉害。”
终于要到这个夸奖的蒋行，挑了下眉，整个人都是意气风发的骄傲：“当然好吃，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洋洋得意的蒋行，漂亮的像是雪地里捕猎成功的雪狐，尤其是阳光正从他正面打过来，瞳孔变成浅色，自带异域风情，陈珂无意识仰头，去吻他昨夜被咬肿的唇。
蒋行眯起眼享受了这个迟到的早安吻。
在陈珂意乱情迷时，蒋行贴着他的唇索求自己的报酬：“我想要一条领带。”
色令智昏的陈珂张嘴咬着他的下唇：“你去买。”
蒋行闭紧嘴，直到陈珂疑惑的拉开呼吸的距离，才不情不愿的说：“我要你给我买。”
蒋行睡不着的时候，就整夜整夜在网上搜：“如何绑住一个男人的心。”
“如何让男人更爱自己。”
又或者是：“怎样让一个男人离不开自己。”
蒋行甚至发帖在网站问这些问题，可惜评论全是一片苦心：“姐妹，自身强才是真的强大，等你自信有钱了，什么样的男人不是手到擒来，何必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想开点。”
蒋行在一片“舔狗”的定论中，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条建设性建议，凌晨两点立刻回复：“那怎么样才算自信强大？”
对面的姐妹也是个夜猫子，当场秒回：“赚钱，狠狠赚钱，学习提升自己，到时候什么样的男人不会倒贴，你甚至还可以和男大交往。”
蒋行不知道有钱的定义到底算什么，但照着这个人的话来说，他应该不算有钱，不然为什么陈珂不来倒贴他？他截了一张银行卡的余额发过去：“你看我离有钱的定义还差多少？”
漫长的沉默后，对面姐妹绞尽脑汁试图安慰他一下：“对方可能是个看脸的渣男，你，哎，你，”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话赶话说到这，总不能去劝人整容！
蒋行回复她：“他好像挺喜欢我的脸，每次看着看着我就会出神。”
夜半就是遇到牛鬼蛇神的时间点，这是对熬夜人的惩罚。
“啊，你的意思是说，他喜欢你的脸，你还特别有钱，但他就是不喜欢你的人是吗？”对面的姐妹晕晕乎乎的，根本盘不清这混乱的逻辑，更别论蒋行还试图挽回一点自己的脸面：“他应该有点喜欢我的可能吧。”
姐妹退出帖子，看了一眼发问的问题，又点进来，带着一种超脱的释然，打下这一行字：“你没救了，姐妹。”
“今晚回答你的问题，是我的报应。”
问了一圈后，变得对爱情更加莫名其妙的蒋行，不小心点开了另一个重男轻女的帖子：“不要听父母说什么爱不爱的，要看他们怎么做的，钱在哪爱就在哪，最深的利益给谁，父母真正的爱就是给谁。任何感情同上。”
那夜恍然大悟的蒋行，终于在今早暗戳戳的用上他的小手段试探：“我想要你给我买领带。”
蒋行勒紧陈珂腰间的手臂，大有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放手的意思，陈珂看着他噗嗤笑出声：“你笑什么？”
蒋行不乐意的逼问，陈珂没敢说他闹着要自己给他买东西的样子，像是他们学校撒泼打滚的小学生，吸气瘪着肚子回答他：“买买买，你放开我，我立马给你买。”一条领带能贵到哪去。
蒋行高兴的容光焕发，整个人泡在陈珂的甜言蜜语中，连骨头都软下来，像条被抽掉脊骨的大猫，软塌塌的压在陈珂的肩膀上，带着春天的盎然和被阳光晒透的蓬松撒娇：“你的钱都得给我花，老公。”
陈珂耳朵尖抖了一下，随后一路从脸红到脖子：“好，好，都给你花。”他被这句绵软的老公哄到不知天高地厚，连银行卡里的数字都忘了。
蒋行得寸进尺：“剩一块都得给我！”
陈珂抱着他大言不惭：“剩八毛钱，我都给你！”
在陈珂身上顾涌的蒋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猛然不动，陈珂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