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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反正他们也认不出来。”
*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伊达航如此评价说。
他坐在苺谷朝音位于杯户町的公寓内,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左一右地将他夹在中间。
在等待苺谷朝音去倒茶的时间里,伊达航在端详过苺谷朝音的脸后十分小声地开了口。
松田阵平露出找到同道中人的感动:“我也这么觉得。”
“虽然我也觉得怪眼熟的,但有没有一种可能,”萩原研二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们看哪个有名有姓的艺人都会觉得眼熟的。”
伊达航想了想,又认同了萩原研二的想法:“那倒是。”
他接下来就没再说话了——因为苺谷朝音回来了,他端着托盘,依次将三杯红茶在三位警官的面前排开。
等到他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的时候,松田阵平才有余裕认真地、仔细地打量着他。
因为没有通告,所以苺谷朝音的脸上是完全不带任何妆容的,黑发也没有被造型师打理成每一丝都无比精致的发型,柔顺地垂了下来,服帖地落在眉眼的上方。
日光透过窗玻璃涌入室内,将春日湖水般的淡绿的虹膜也染成了灿烂的金色。
苺谷朝音穿着宽松柔软的家居服坐在那里,与电视节目上看到的过于锋利逼人的昳丽不同,现在的他甚至显得有点软和。
分明是午后,却像是沾着露水的清晨。
松田阵平在心里评价:看起来就像未成年的高中生一样。
“关于昨天的爆炸事件,”伊达航首先进入正题,“弥良先生,你有什么知道的情况可以告诉我们吗?”
“不,我并不知道会有这种事,”苺谷朝音顿了顿,“我也是爆炸发生之后,才从冲野洋子小姐那里知道节目组其实之前就收到过恐吓信的。”
他说话时的语气相当真诚,不管是谁看了都会觉得此人无比真诚,完全看不出来其实他自己之前就有策划爆炸的危险倾向。
借着面对面说话的机会,苺谷朝音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三个阔别已久的同期。
从警校毕业以来,苺谷朝音倒是在极其偶尔的、意外的情况下撞见过爆处组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直接去了警察署的伊达航是完全没有见过,当然也不知道他在最近升任进入了搜查一课。
这么想来,当初在鬼冢班的这些同期们似乎都发展的不错,伊达航已经进入搜查一课这个精英部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被称为爆处组双子星,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这两个成绩相当优异的人不知所踪,苺谷朝音稍微想想就知道他们多半是去执行什么保密任务了。
——只有他这个警察格格不入,出道成为了偶像。
苺谷朝音十分唏嘘。
不是在黑暗之中和穷凶极恶的罪犯作斗争,而是在舞台上给粉丝传播爱与梦想,这怎么不是一种殊途同归呢?
“我们调查之后发现,恐吓信是在半个月前收到的。”伊达航将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翻了一页,“恰好是确认你会参与本周《真心话》录制的那一天。”
他一面说话,一面十分认真地注视着苺谷朝音,直到清楚地看见少年偶像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端倪来。
苺谷朝音确实有点惊讶,但也只有一点,很快他就将这种起伏的情绪收敛了。
萩原研二挑了下眉,露出微笑来:“你好像不是很惊讶?”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苺谷朝音的语气十分平静,“讨厌我的人有很多。”
身为当红的偶像,苺谷朝音的粉丝多的惊人。而相对的,讨厌他的人也相当之多,如果里面有部分过激的人想要他的命,那倒也不是多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松田阵平严肃了起来:“我们现在怀疑,如果一次不成功,可能还会有下一次。如果下次他还使用炸弹,可能又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松田警官。”苺谷朝音开口。
当他咬着字音念出松田这个姓氏的时候,松田阵平又无端地产生了一种既视感,这次甚至连咬字时的声音和语气都无比耳熟。
但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就好像被凭空抹去了一样,这种不安定和不受掌握的感觉让他莫名地烦躁起来。
“我明白警方的担心,只是我确实不知道更多的消息了,我很抱歉。”
他确实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并不是故意敷衍。
但苺谷朝音也确实不想和这三位同期长时间共处一室——虽然是一帮经常给鬼冢教官惹麻烦的家伙,但也是货真价实的警校精英,时间一长难保会被看出端倪。
他站起了身,露出明显的送客意思。
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十分配合地站了起来,被苺谷朝音客气地送到门口。
但在玄关的门打开后,苺谷朝音的手机响了。
他摸出手机接通了电话,经纪人西野女士的声音从听筒之中清晰地传了出来。
西野女士深吸一口气:“弥良,我们收到了传真来的恐吓信。”
听到西野女士的声音,已经跨出公寓的三位警官齐齐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三双眼睛死死盯住了他。
苺谷朝音头皮发麻。
第5章
“你说琴酒?”
突然提到这个名字,贝尔摩德的动作停滞了瞬间。
美国的此时正是深夜,贝尔摩德刚结束了克里斯·温亚德这个身份例行的通告活动,刚刚坐在梳妆台前卸掉脸上的妆容。
她的手机放在明净的桌面上,扬声器中传来卡尔瓦多斯的声音。
“没错,昨天刚刚和琴酒一起执行了一个任务。”没等到贝尔摩德后文,卡尔瓦多斯继续说了下去,“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梅洛。”
梅洛?
这个代号在贝尔摩德的印象中出现的次数委实不算很多,她几乎没和这个人打过交道,也从未见过对方。
但得益于她对于那位先生来说分外特殊的地位,贝尔摩德稍微知道一点关于梅洛的事情……这位代号成员似乎在某种方面有着特殊的潜力,因此被那位先生看重,在得到代号的当天就去执行了一项长期的任务。
“你见到梅洛了?”贝尔摩德来了点兴趣。
“没见到,只是听到了声音。”卡尔瓦多斯遗憾地回答,“我比较惊讶的是,梅洛竟然是男人。”
贝尔摩德轻轻应了一声:“嗯。”
这一点她倒是早就知道,但是并不像卡尔瓦多斯那样觉得奇怪——开玩笑,她可是长期驻扎在政治正确的美国,别说男人用女人的名字了,就是男人变成女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卡尔瓦多斯顿住了。
他短暂地卡壳,开始思考还有什么事情是能让贝尔摩德感兴趣的。
作为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