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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缚舔了下干燥的唇角,“开你大爷。”
司阳一听他这不爽的语气就哈哈大笑,“看来是没睡成扫你兴了啊!”
江缚太阳穴突突跳,“滚。”
司阳还在笑,“哎呀,逗你呢,我知道你看不上秦可颂,不过你到底干嘛去了,等会儿还回来吗。”
江缚低眸看着方茧。
方茧已经从他的肩膀滑到他怀里。
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找到安全感,方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睡相很乖巧地匍匐在他腿上。
心头瞬间像被蜜蜂蜇了下。
密密麻麻的痒感顺着神经缠上来。
江缚抬手轻轻碰了碰方茧的脸,吹弹可破的皮肤带着一点凉意,在霓虹夜色下柔软光滑又紧致。
压在心里一晚上的阴霾莫名散开。
江缚心情稍稍平静下来,轻哂道,“出来救了个没良心的。”
司阳没听清,“啊?”
江缚懒得解释,“我不回去了,你蹭别人车吧。”
司阳也挺懂事儿的,“噢行,我打车回去。”
想到什么,江缚好心提醒了句,“你那大波浪和裙子赶紧换下去。”
他本意是想告诉他,晚上的变态多,别真有人把他当女的占他便宜。
就像方茧,一个人老老实实的也能被色狼盯上,要不是他在楼上瞧见了,说不定她要被人怎么样。
司阳却没get到他的意思,哈哈大笑,“你这人真是的,我替你挡桃花的时候你怎么不把我推开呢!”
或许是之前喝的那杯酒上了劲,江缚也有点头疼,他冷着脸说,“那你自生自灭吧。”
说完嫌弃地挂断电话,可惜方茧还是被吵醒了。
她撑着江缚的腿坐起身,眼神迷迷糊糊地看着江缚,像是认识他,又不认识他。
“……”
江缚一瞬气笑。
说不上是被酒精操控了脑袋,还是方茧的脸蛋太诱人,他抬手就捏了把她的脸。
方茧疼得皱起眉,“干嘛。”
也算给她点儿教训,江缚松开手,“现在知道疼了?”
话音刚落,方茧就趁机抓住他的手,恶狠狠地咬了口。
湿润的痛感袭来。
江缚嘶一声。
方茧却顺势扑上来,紧紧抱住他。
“……”
心口兀地一窒。
江缚僵住。
还没来得及回抱住方茧,方茧就在他耳垂上不使劲儿地咬了口。
酥麻的感觉宛如小幅度的电击,从上到下过了一道电,江缚只觉一股鬼火从小腹蔓延到四周躯干。
他听到方茧用糯糯的,醉醺醺的声音说,“江缚……怎么是你。”
心跳声在这瞬尤为清晰强烈。
江缚只觉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她疯了?
还是他疯了。
江缚忽然有种做梦的既视感。
他不由自主地回搂住方茧的单薄的腰身,低眸笔直地看着她,“我怎么。”
——是我让你失望了么。
然而后面这半句还没说出来,方茧就往后退了一下,双手捧起他的脸。
咫尺之间,她温热香甜的鼻息,落在他脸上,睫毛上,江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方茧就半眯着眼,毫不迟疑地吻上来。
吻上他的唇。
轻轻的,吧唧一声,却像一个原子弹,把江缚的世界夷为平地,刹那安静。
第18章
“……”
“………………”
心跳声强烈得如同密集的鼓点。
不知过了多久。
车窗外看到全程的代驾终于忍不住地敲了敲车窗。
江缚回过神,降下车窗,夜里凉风清爽,空气中飘着淡而甘甜的草木花香。
代驾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接过车钥匙,瞥了眼挂在江缚肩膀上闭着眼睡觉的方茧,他干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兄弟,打扰你们俩了,主要是我等会儿还有一单。”
或许是夜风让他恢复一点神志。
江缚频率极高的心跳渐渐平息,他尽量用平静的嗓音说,“抱歉。”
代驾上了驾驶位,闻到车上的酒气,他打趣儿一笑,“你这女朋友没少喝啊。”
女朋友这个称呼,丝滑得就像入口即化的巧克力。
江缚还未来得及否认,浓郁的甜味就已不受控制地俘获了他的味蕾。
江缚喉头微微一哽,被醉意熏染的眼眸看向他怀里的方茧。
方茧正老老实实地搂着他的腰身浅寐,像个任人宰割却又恃宠而骄的羔羊,莫名让人想欺负,想蹂/躏。
而她突袭过来的那个吻,也像一场猝不及防的梦,江缚甚至怀疑那是不是真的。
抬手回味般轻轻触碰了一下她柔软的唇,江缚压下某些邪恶的念头,几分败下阵来的语气,“她不听话。”
代驾一听就乐了,“小姑娘年纪轻嘛,不过你也没少喝吧,我看你酒劲儿也上来了。”
他一上车就感受到车里浓重的酒气。
江缚蹙了蹙眉,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
特别是来找方茧之前,还被朋友灌了杯大的,刚好这股酒劲就挥发出来。
他其实酒量并不好,平时也不怎么喝,是今天心情不好才这样。
代驾见怪不怪地笑,“放心,马上给你俩送回去了,到时候睡一觉就好了。”
跟着就找江缚要地址,“对了帅哥咱去哪儿啊。”
江缚脑中蹦出学校的地址。
可话出口时,地址就变成了他家。
得承认,那一刻他不只是鬼使神差,还有预谋,私心。
这个夜晚,他对她的怨气太大了。
大到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她第二天清早的狼狈相,想听她亲口跟自己说谢谢,看她举手发誓说以后再也不乱喝酒,更想听她怎么解释这个吻。
更何况,她又不是没在他这儿住过。
所幸方茧也没有抗议和挣扎,就只是在到达小区楼下,被江缚背起来的时候挣扎了一下,迷迷糊糊地问,“……这是哪儿啊。”
“这是你家。”
江缚忍着轻度头晕,脚步虚浮地上了楼。
打开门的瞬间,小猫就从沙发上跳下来,围绕在江缚脚边喵喵叫。
方茧啊了声,用手指指它,“江缚,猫哎。”
说完又趴在他耳朵处,鼻息热热,小声告诉他,“告诉你个秘密啊……其实我怕猫。”
江缚一下就被她气笑了。
看来她是真醉得不轻,都忘记自己说过这句话。
他偏过头,脸颊和她的鼻尖相碰,意态醺然,咬字低磁,“胆小鬼。”
顿了顿,声线又蕴着宠溺说,“别怕,我保护你,它不敢欺负你。”
方茧被他哄得心暖暖的,醉醺醺地哼唧一声。
小猫在江缚脚下急得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