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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她打了声招呼先去和其他同学汇合了。

正午阳光炽烈。

方茧找了个庇荫的地方,听老太太在那边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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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问她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没来看她。

方茧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一堆事,就说,“实在是太忙了,没腾出空。”

老太太哦了声,“你妈说你们班今天还去爬山啦?”

方茧没想到林雅芬连这事儿都知道,“她跟你提我了?”

"你是她闺女,她不提你提谁呀,"老太太语气嗔怪,“她昨晚来看我,和我说的,还跟我说,那个姓王的给你介绍了个对象。”

话到这里,方茧就已经察觉到老太太要跟她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老太太煞有介事地说,“听说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你们聊得怎么样?”

就猜是林雅芬让老太太过来问的,方茧讽刺地扯了下嘴角,“没聊,只加了好友。”

老太太还挺意外的,“没聊?为什么没聊,他不理你吗?”

方茧其实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但对方是外婆,她就只能从善如流地回答,“就是加了好友,互相都没开口。”

老太太噢了声,“那我明白了。”

似乎察觉到方茧的逆反情绪,她放缓语气,“不过你别有压力,想和他聊就聊,不想聊就不聊,不用听你妈的,她自己那点儿事都顾不好,还好意思管你,你才多大啊,就逼着你处对象。”

方茧眼梢一抬,“她怎么了。”

老太太提起林雅芬就生气,“还能怎么,给人当后妈受气呗,就姓王的那个孩子,我都不想说,嫌晦气!她倒好,让人家欺负成那样都能忍,还系主任呢,就在外面耍威风。”

方茧没想到林雅芬是这个情况,一时有些无言。

她还以为林雅芬会过得很舒心。

这时,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方茧看到是许春雨的,下意识就觉得是有什么事,于是跟老太太说,“我不跟你聊了啊,我这边有点事。”

老太太也挺善解人意的,说好,你去忙。

方茧把电话转接到许春雨那边,果然听许春雨腔调焦急道,“方茧,江缚被蛇咬了,你快过来一下!”

方茧脑子嗡的一下。

根本来不及去想江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拎起背包三步化作两步就跑回观景台那边。

只见挨着绿地林丛的台阶处,好多人围成了一个圈,方茧过去就见到周括在给江缚冲洗胳膊上的伤口。

旁边的楼嘉豪神色紧张地用垃圾钳控制着那条咬了江缚的蛇。

周围的同学和游客都一脸害怕惊恐。

江缚是第一个发现方茧回来的。

见方茧穿着许春雨的外套,一脸风中凌乱又无措地看着他,江缚只觉堆积在胸腔里的一口气,莫名就消失了大半。

可他脸色还是臭的,他蹙眉看着方茧,语气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你上哪儿去了。”

其他同学不知道江缚为什么会用这种语气对方茧说话,都挺不知所措。

方茧也不知所措。

但她不想让江缚更生气,就说,“……我刚刚去接电话了。”

她看向周括和许春雨,“怎么回事,叫救护车了吗?”

许春雨脸色燥红,“有人去找景区服务人员了,应该很快就能坐上缆车——”

还想往下说什么,江缚蹙眉打断,“应该不是毒蛇,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见方茧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弯腰一个稳准狠,就把垃圾钳下的小蛇抓起来,塞进了矿泉水瓶。

这一系列的动作也就花了几秒的时间。

却足以让这一圈人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差点儿尖叫出声。

方茧却像个游乐园里表演高危杂技的演员,一脸严谨又镇定地看着在矿泉水瓶里扭动的小蛇说,“嗯,应该不是毒蛇。”

江缚:“……”

江缚心头陡然烧起一股火,也不管周括在那儿帮他处理伤口,冷着脸径直走到她跟前,夺走她手里的矿泉水瓶,“你是不是疯了?”

方茧被他冷不丁的一下弄得肩膀一抖。

江缚用被咬伤的那只手举起瓶子,压抑着关切和气闷的黑色瞳眸紧盯她,“它咬到你怎么办?你就这么鲁莽上手去抓?”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江缚发脾气,嘈杂的四周霎时死寂下来。

方茧却鼻尖一酸。

她哽着脖子就冲江缚喊,“你凶什么凶!我还不是担心你,怕它有毒想带到医院检测一下!”

她皮肤本来就白。

又是跑过来,又是情绪激动,脸和眼眶一下就红了。

这明晃晃的变化,刺得江缚喉头一哽。

只觉心头软肉都被针扎了两下,哪里还顾得上手腕上的痛感。

他眼神登时服下软来。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班上的一个男生就带着景区的管理人员过来,管理人员扬声喊了句,“谁被蛇咬了,快快快来个人陪他一起坐缆车下山!”

周括和许春雨闻言,立马直起身要应声,哪料方茧和江缚同时开口——

“她跟我去。”

“我是班级负责人,我跟他去!”

话音落地的瞬间,两人心有灵犀地对上视线。

就在这众人都觉得气氛微妙的刹那,江缚薄唇微抿,毫不犹豫地抓起方茧细白的手。

第26章

虽然很大可能不是毒蛇。

但被咬伤这种事还是很危险。

方茧一路紧跟江缚长腿的步伐,即便手腕被他拽着,心脏也仿佛被钢丝吊着,仿佛被咬的人是她。

所幸缆车距离观景台不远,没一会儿,他们就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上了专属通道。

缆车空间很小,只能容纳四个人。

方茧刚找到位置,江缚就自然而然地挨在她身边坐下。

工作人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第一时间就去看江缚的伤口。

两排细小的弧形牙印,咬得不轻,即便清理过,伤口也渗着的丝丝血迹,微微发肿。

大叔应该是经常处理这类事,很有条理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心慌恶心头晕吗?”

方茧眼神关切地看着江缚,江缚倒挺平常的,“没有。”

大叔看了眼方茧抓过来的蛇,像是锦蛇,但又不能完全确定,“到医院还是要好好检测一下,万一有毒,这蛇也能拿来采集血清,不过现在看来问题不大。”

听他这么说,方茧暗暗抒了口气,感天谢地地点头。

江缚斜眼觑到她这根正苗红的小学生模样,没忍住笑出声。

他不笑还好,一笑方茧脸都黑了。

她斜眼瞪江缚,奈何江缚被她瞪得还挺舒坦的。

他嘴角玩世不恭地勾着,语气蕴着股难以言说的狎昵,“还说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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