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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同意,就别花我的钱。”
“我说好。”
方茧都听笑了,“你们母子俩,真是没苦硬吃。”
江缚点头,“也还行吧,那时候我有压岁钱红包,在别人的工作室兼职,接点儿私活,需要钱买设备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一些收藏品卖掉,没多久我打包卖出去的一首曲子就火了,之后就开了工作室。”
难得有这么适合和女朋友谈心的夜晚。
江缚语气温柔,“当时我就是较着一股劲,小时候她不管我,凭什么长大我就都要听她的,所以后来,就还是考了南大,一来我在南城上过一年多的高中,二来王姨也在南城,我可以随时过去看她。”
听到他在南城上过高中。
方茧忽然有些沉默。
江缚察觉到她的失神,轻声问她,“怎么了。”
方茧摇头,她说,“就是在想,你当时也没亲人在南城,为什么会在南城念高中。”
江缚说,“我妈那阵子工作都在南城附近,我跟着她四处走,那两年就在南城住下。”
方茧又问:“那后来回北城?”
“她说那边教育好,把我弄回去了,当时她忙着巡演,没时间管我,就又把我送回江远舟那儿。”
江缚挺随意地笑了下,“你看,我总得听她的,她要我在哪儿留,我就在哪儿留,她要我走,我就得立马走,哪怕我一点儿也不高兴。”
“……”
方茧没想到他的成长经历是这样,蓦地有些心疼。
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她轻声安抚他,“没关系,现在你长大成人了,谁也没办法左右你去哪儿,你是自由的。”
江缚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可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少年心气的情话往往最动人。
即便是很平常的一句话,甚至可能这句话也只是他情到浓时随口一说。
可方茧还是在这刻狠狠心动了。
她愿意享受这一刻。
毕竟,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她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想着,方茧微微抬起下巴,清澈莹润的瞳眸,直勾勾盯着江缚说,“那你再亲亲我。”
江缚低眸看着她笑,用气音宠溺地说,“小狐狸。”
说完就又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亲了一个来回,可能是脸皮厚了,中途又蹦出几对情侣,方茧依旧旁若无人地勾着江缚的脖子,任彼此的喘息声随着沙沙竹叶声在晚风里轻荡。
好不容易亲够了,江缚鼻尖蹭着她说,“跟我去北城吧。”
方茧挂在他身上呼吸起伏,“去北城干什么?你答应配型了?”
江缚声线淡淡的,很磁性,“嗯,答应了。"
方茧有点儿意外,但想想,又不是很意外,她说,“那你爸爸出面,还真挺好使的。”
江缚笑了下,说,“就当还他吧。”
轻轻摩挲着她手臂上的肌肤,他说,“我当时赚的第一个十八万的曲子,是他买的。”
“……”
“他还跟我道歉了。”
“……”
“他说他一直都知道,那年张语芹差点流产,跟我没关系。”
第63章
方茧听到这些话,无疑是震惊的。
但她知道,无论她怎么震惊,心情都不会比那时的江缚翻涌得真切。
她词穷到突然就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好。
索性就这么沉默着,一直抱着他,安静陪着他。
还是江缚主动开口,“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方茧有些犹豫,“……张语芹差点儿流产的那个孩子,是?”
江缚说,“江淮南,就是他们现在的孩子,算是他们俩的第二个孩子吧,第一个孩子早年没怀住,据说是张语芹以前总为了江远舟打胎导致的。”
“她那次那点儿流产,也是她自己身体的问题,只是碰巧我跟她产生了一些摩擦,当时她怀孕比较娇气,听到声音就烦,我又年轻气盛,她越是不让我在地下篮球场打篮球,我越是不停,最后就吵了起来,我负气把球扔了。”
“球在地上弹了两下,我很确定没有碰到张语芹。”
“可当晚我从外面回来,却听说张语芹被我的球砸到进了医院,吓得差点儿流产。”
话到这里,江缚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也是挺单纯的,明明地下室的篮球场门外有监控,我却一丁点儿都没想去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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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茧迎着稀薄的月光打了个哈欠,“可能是因为你那时也没自信……怕真是你造成的。”
江缚定睛看着她,忽而一笑,“听困了?听困了那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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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茧立马正色。
江缚笑得不行,笑完了还弹了下她脑门儿,“不闹,真困了就真回去。”
方茧摇头,“我不。”
说完了像只软乎乎的小狗一样,贴心地靠在他肩膀上。
她不知道,她这个行为有多让江缚熨帖。
被她弄得心里痒痒的,热热的,江缚只能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来消解。
方茧也没手软,搂着他的胳膊收紧,胸前的起伏不经意剐蹭着他,“继续啊。”
江缚扯了下嘴角,“说话就说话,别乱撩。”
方茧一脸无辜,把他抱得更紧。
江缚也不墨迹,继续讲起了“故事”,他说,“其实你说对了,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
“张语芹一口咬定是我吓到她,江远舟也不站在我这边,我就更不想去看什么监控了。”
“因为我知道,看了也没用,这个家容不下我。”
“之后我就和江远舟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当时我妈忙成空中飞人,是王姨从南城过来接我去她那儿过的年,当时我就想,我再也不要回北城了,我讨厌这个地方。”
话到这里,江缚自嘲轻笑,“后来我才知道,张语芹目的达到了,她就是不想让我待在这个家。”
而她之所以敢这样。
也是因为江远舟的默许。
方茧难得从江缚眼中看出一丝落寞。
而正是这一刻的江缚,让她知道原来心疼一个人是这种感觉,一种想要把全世界都变成暖色,再用力包裹住他,不让他受任何伤的感觉。
脑中蹦出这个念头的同时,方茧踮起脚,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地一亲。
十月夜晚的秋风裹挟着清爽的凉意。
显得她唇瓣更加柔软温暖。
喉结微滚,江缚顺势就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只可惜方茧着急听故事,还没吻多久,方茧就推开了他。
她说,“那十八万呢?”
江缚笑出声,“还惦记这事儿。”
方茧用护犊子的语气说,“那怎么了,总要找个替你原谅他的理由,不然我心里不舒坦。”
江缚知道她疼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