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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己闺女。

嘴上说不管,心里头也不希望她不开心。

于是临下车前,林雅芬给方茧支了个招,说,“他生气是气你受伤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他,你跟他好好解释,他肯定能理解。”

方茧几分挫败地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解开安全带,“我跟他解释了,他还是没理我。”

林雅芬眼里露出几分诧异,“他气性挺大啊。”

方茧怕林雅芬觉得江缚脾气不好,马上回过神打补丁道,“他气性不大,怪我怪我。”

话说完,她就看到林雅用一种看恋爱脑的复杂眼神审视着她。

方茧:“……”

还真是说多错多。

干脆不跟林雅芬交流了,她推开门匆匆下车道,走前扔了句,“我回去了,你开车路上小心。”

也不知道今年怎么了。

往常雪很少的南城,又下了小雪。

方茧想着赶紧回宿舍,好给江缚打个电话,结果一不小心就摔了个屁墩。

更悲催的是她摔倒的时候,下意识去用受伤的那只手撑地,瞬间就疼出了生理性眼泪。

还好那会儿许春雨和周括朝宿舍楼那边走去,看到方茧摔坐在地上,俩人赶忙就上前把方茧扶了起来。

方茧不是矫情的性格。

可在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还好伤口没有没有撑开,也没有感染,只是有些泛疼。

许春雨把她送回宿舍安慰她,“能不疼吗,你这刚受伤也没几天,不过听说伤口不深?不深就没关系,很快能愈合。”

方茧眼眶有点儿红,摇头,“我没事。”

许春雨关切地看着她,“那屁股呢,腰呢?有没有摔伤?”

方茧垂着眼睫摇头,“没。”

许春雨还想说什么,但估摸着方茧心情不大好,就没再问。

宿舍这会儿其他人都没在,许春雨就多留了会儿,帮方茧换上睡衣,扶着她爬上了上铺,确定方茧不再需要她,她才离开。

哪料她刚走,方茧就开始不舒服。

前几天“助人为乐”的后怕还没完全消退,又摔了一跤,入了冬的宿舍也冷得让人打哆嗦,方茧没一会儿就感到头疼脑热,偏又不好下床,只能这么硬挺着。

本来还想给江缚打电话的。

可一拿手机,才发现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都磕肿了。

委屈感莫名爬上心头。

方茧忽然就不想给他打电话了。

脾气也不知怎么,有些暴躁,她直接把手机开成免打扰,往旁边一放,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可能是早起去上课,下午又折腾去医院,方茧没睡够,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得还挺沉。

沉到宿舍回来人她都不知道。

后来还是江缚电话打到杨桃那儿,杨桃匆匆忙忙从图书馆回来,才把方茧叫醒。

方茧醒是醒了。

人也是懵的。

她躺在枕头上迷茫地看着神色焦急的杨桃,说出话时嗓音都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桃都吓坏了,气急败坏道,“还有空关心我什么时候回来,你发烧了你知不知?”

她说这话时,手正贴在方茧头上给她试体温,估摸着温度,应该不算高烧。

方茧听到自己发烧,也没意外,下意识就想撑着胳膊坐起来,可还没坐起来,就被痛感撂倒在床上。

杨桃赶忙阻止她,“你别起来了,我叫江缚抱你去医院。”

说着这姑娘就快步从梯子上下来,拿起桌上的手机给江缚打电话。

方茧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她,“谁?”

杨桃都无语了,“你对象江缚,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连他都不认识了。”

“……”

方茧望着天花板迟钝地呆了几秒。

他不是在国外么。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床下的杨桃就对着电话嗯嗯啊啊了两声,语速很快道,“我去迎你上来,宿管阿姨会同意的,不同意也不行啊,你对象烧得都快不认识你了!”

电话那头,正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当望妻石的江缚:……

突然就想狠狠抽自己两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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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雪天,江缚和方茧再度成了校内热议的对象。

议论的内容正是方茧发烧这事儿。

说是烧得不轻,把江缚担心得直接就从韩国飞回来,进女生宿舍把方茧背到的医院急诊。

当时正赶上晚饭时间。

宿舍楼里有人下楼准备吃饭,有人买了饭回宿舍吃,人流像血管里的血液一样,在女生宿舍楼里流动。

就是那会儿,江缚背着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的方茧从六楼下来。

旁边是给他打下手的杨桃。

三人这阵仗,别人就是想不注意都难,甚至路上还碰到了同班同学。

那些女生也怪没眼力见儿的。

江缚都急得眉头紧蹙了,那些女生还在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江缚根本就没心思搭理,冷凝着一张脸,两条长腿下楼健步如飞。

杨桃费力地跟在他身后,替他俩解释,“方茧发烧了,要去医院,欸你们让让!让让!”

因为听说过方茧早前在宿舍里晕倒住院这件事,女生们立马让出一条路。

这才让江缚以最快速度把方茧送上车。

见这俩人急得恨不得踩上火轮去医院,方茧却只觉得夸张,她蔫巴巴地坐在副驾驶,哑着嗓子说,“真没那么严重,就是头疼,难受,吃点退烧药应该就好了。”

江缚给她系着安全带,那股无名火又涌了上来,他眸色沉沉地看着她,不言不语,却压迫感极强。

方茧:“……”

方茧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他又不是什么脾气好有耐性的人,最主要的是她不仅受伤了不告诉他,就连生病也不跟他说。

但她又没力气解释。

只能老老实实闭上嘴。

江缚凶完她又觉得心疼。

缓了缓脸色,把外*套给方茧系紧了些,车内空调也开到最暖。

回头再看她时,江缚面色柔和了许多,他牵住她发烫的手,低声哄着,“去医院看安心。”

方茧很想告诉他,自己白天已经和林雅芬去医院了。

刚受伤的那天也打了破伤风。

但看江缚脸色铁青到如此地步,她只能唯唯诺诺地把话咽了回去。

可能是有杨桃在。

江缚不好说什么“肉麻”的话,就在开车之前,俯首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以作安抚。

殊不知这看似轻浅的一吻,对方茧来说就像安慰剂功效。

倏忽间,她就觉得头没那么疼了,伤口没那么肿胀,就连午饭都没吃的口腔,也莫名涌现出一丝甜津津的味道。

到这刻,方茧才在心里承认,她的确是想江缚了。

也是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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