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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秘境中锁着的是千年前仙魔大战后无法渡化的化魔邪崇和冤魂,一般都被统称为“瘴罗”。

有由几位大乘先辈献祭而成的封印结界,又有悬天门弟子日夜看守,千年来应该只能进不能出才对。

祁殃知道系统在,简洁道——

【说下怎么回事】

【现在距你死时是二十年后,你当前是合欢宗的一只蛇妖,从小由宗主独女、也就是宗门大师姐叶晓捡到山上养大,赐名叶允】

合欢宗大多都是妖修,这倒没什么。

系统继续道——

【前几日有邪物作祟,专对仙门中人动手,魔气纯度比魔修更甚,远非普通邪祟能及,合欢宗死伤最多,九冥宗作为第一大宗,门内弟子自然前来彻查此事】

【所以就查到了我头上?】

【你最有嫌疑】

系统漠然。

祁殃刚要开口说你就不能给我找个安稳点的身份,门外突然传来弟子传话——

“……师姐,那个,九冥宗的人已经在前厅候着了,过会儿应该就来带着叶师弟……”

“师姐?!师姐!”

“师姐晕过去了!快去找宗主!”

屋内顿时乱成一团,有人接住倒下去的叶晓着急忙慌地跑去前厅,原被她抱着的祁殃一手撑床靠在床头,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些弟子一窝蜂涌了出去。

虽然不清楚九冥宗人为什么会逮到原身,但他现在确实是有问题。

且不说这身体是否真与那作恶的瘴罗有牵系,自己和原身的性情肯定不同,这废物系统又靠不住,多待下去迟早会被同门发现不对,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个关系那么亲近的师姐。

目前这个状况跟那些人离开确实能暂时摆脱这种困境,宗主的女儿叶晓因为原身哭晕过去,可见对原身的重视程度,合欢宗又为三宗之一,所以九冥宗人就算再怎么也要留着几分面子和人情,不会轻易要自己的性命。

可能就是被带回去拘押观察或者洗灵剥魂……

洗灵剥魂就算了,九冥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跑,修真界实在待不下去大不了就回魔界找教主。

现在屋里只剩他自己,祁殃下床起身,落脚时膝盖有些发软,扶住身旁的镜台缓了缓,往镜子上看了一眼。

不同于其他同门艳媚张扬的长相,这张脸好像过于白净细腻了,几缕微卷黑发自肩前垂至锁骨,眉眼间带着几分无辜的稚气,显得有些阴柔。

挺拔秀气的鼻梁,薄薄嫩红的唇,冷淡微垂着睫时会走露几分邪气,只有这瞬息才有点蛇妖的样子。

原身这副长相,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热情开朗的人。

祁殃丝毫没有占人身体的愧疚,也不想关心原身魂魄何去何从,视线没在那里停留太久,只静滞了片刻便移开,目光落在通向后院的窗户上。

不消片刻,他一身灰红校服轻盈无声地跃落于屋后土地上,抬起右手,将染了尘的白皙掌心放在唇边轻呼一口气吹净,施了个障目法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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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锈迹斑斑喜恶同因

屋后绿树成荫,脚下的石砖有些松动,泥土松软潮湿,大概前两天下过场雨。

“叶允!”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叫喊,没走几步的祁殃瞳孔一缩,下意识顿住脚步。

从哪里来的人?

未待他回过头去,一位身穿九冥宗白金校服的男子蹿到他面前,比现在的祁殃要矮些,长相气质均是少年模样,手里拿着几个洗过的枇杷,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好像完全穿透了他的障目法,“去哪儿啊?”

祁殃望着他的脸,久久未能回神。

修真人士一辈子寿数不过二百,相貌却顶多停在二十出头便不会再变,他看着面前的人,不是在追忆往昔感叹故人重逢,而是突然无缘由地想到了另一个人。

不过那个人肯定是没有来的。

【……晏宿雪还在么?】

【没死】

【那他也得快一百岁了,也算一只脚踏进棺材了】

系统沉默半晌,【你倒也不必这么讨厌他】

祁殃被说中心思,却又莫名有些无辜。

【虽然不一定能见面,但你也不能被他识破,仙魔不两立,如果他知道你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该死掉的魔教护法,肯定会亲手杀了你】

祁殃在心中轻笑一声。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在仙门当眼线多年,一朝身份暴露,从被押到碎魂台示众七日,到阵法开启魂飞魄散,就没见着晏宿雪的影子,真是大忙人啊,忙着济世渡人呢。

【我打不过他我还不能跑么……你答应我的,我修魔的修为还在的吧】

系统却是答非所问,【十年前九冥宗宗主寿终正寝,晏宿雪作为大弟子继任宗主之位,现在是唯一一位大乘末期,天下第一人】

祁殃,“……”

此人作为主角,修的是无情道,各方面一路升级开挂从没摔过跟头,又有系统和天道偏护,这确实是早晚的事。

他的注意力不得已又放到面前这个人身上,唐泗,原是九冥宗内门弟子最小的一个,他的前四师弟。

修真界主分三宗四门,镇守无咎秘境的悬天门为四门之首,其余也有各小帮别自立成派,林林总总上百家,唐泗原是四门中逸霄门的少主,在九冥宗还没被奉为第一宗的时候由掌门人亲自送来的。

不熟。

虽然在九冥宗待了近十年,但山上山下没有祁殃能说得上话的人,师尊也对他不理不睬,一个内门弟子混得连个外门弟子都不如,还总是有人来挑衅……

和晏宿雪一比,简直没法说。

唐泗又剥好一颗枇杷扔入口中,吐出果核,见他久久不说话,便凑近观察他,祁殃只见一张年轻稚气的俊脸怼了上来,下意识微微一仰撤后一步。

“你跑不掉的。”

唐泗以为他还在想如何逃跑,指了指祁殃腰上的东西,“三师兄正和你们宗主扯皮呢,我先带你去我们九冥山,小瘴罗。”

怎么就这么确定前几日杀人的东西是附在叶允身上,难道与自己重生在这具身体里有关,干扰了他们的判断?

祁殃不解,顺着他所指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才发现校服腰带位置竟还绑着两圈一指粗的麻绳,坠着一串红色流苏和两张符咒。

九冥宗的“泯锁”,看似平平无奇,实则为高阶法器,能自动缠绑住邪物大大削减其灵力体力,还能时实定位,非内门人秘咒不可解。

怪不得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用的障目法也那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唐泗抬手,一柄长剑横悬在脚边挡了他的去路,对祁殃扯出一个温和的笑——

“请吧,叶小公子。”

……

三宗都在崇州,半日行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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