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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却正正好撞上一具半裸的成熟男性身体。
“陆、陆行,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姜存恩垂下眼睫,跑到玄关穿鞋。
“我吃人?”
“啊?”
陆晟初套上睡衣,慢条斯理地挽起真丝袖口,走到开放的西式厨房,接了杯温水。
修长五指几乎全握玻璃杯,他捏着杯口,冲姜存恩随手一抬,然后放在吧台上,玻璃折射出流彩光线,给人一种循循善诱的错觉。
姜存恩不明所以,下意识还是往后退。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陆晟初靠在吧台后面的高椅上,他双手向后撑着台面,骨感分明的手指绷着脉络青筋,在这一刻,象征的不是性感,是绝对压制的力量。
陆晟初似笑非笑,盯着不知所措的姜存恩,像善于伪装的凶猛野兽,锁定猎物后,虎视眈眈又势在必得,做着最后假仁假慈的陪玩。
而那杯水就是诱饵。
姜存恩咬住下唇,思想一番挣扎后,动作小心地脱下刚穿上的鞋子。
陆晟初盯着他的动作,看着他朝自己靠近,慢慢端起那杯水,敷衍地喝了两口,又迅速放下跑回玄关,这一次他踩进鞋子,都没穿好,就伸手向后开门。
“陆行,我先走了。”
越心急越容易出糗,姜存恩倒退着往后,被地毯绊了一下,随着猛然打开的门一并栽倒。
“哎...!”
“姜存恩。”
陆晟初快步走过去,姜存恩动作敏捷,站起来赤红着脸摆摆手让他别过去,也顾不上什么礼貌,甩上门冲进电梯。
等陆晟初打开门,电梯已经下去,他攥了攥门框,若有所思地看着走廊,心情颇好地轻笑一声。
安静空气里回荡着姜存恩的心跳声,他捂住狂跳的心脏,急促地换气呼吸,欲盖弥彰地往后看了眼。
口袋的手机震动,姜存恩剧烈咳嗽几下,拿出手机看了眼号码备注。
他绝望地闭了闭眼睛,调成静音模式,假装没有看见。
未接来电挂断,姜存恩松了口气,没过一分钟,微信里陆晟初的消息弹出来。
陆晟初:接电话。
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几个字,但字里行间都透着严肃和威慑。
姜存恩仰头做心理建设,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最后放弃挣扎般,回拨刚刚的未接来电。
“怎么回去?”陆晟初的声音从声筒里传过来,带着异常的清醒和冷静。
“我打车。”
姜存恩心里没底,他看了眼手表,接近凌晨,这附近估计不好打车。
“开我的车回去吧。”陆晟初说,“下周一可以开去支行,不想开就停你们小区,我...”
陆晟初本来想说让司机过去开,这句话在嘴里绕了半圈后变成,“我下周一下班过去开。”
“不...”
陆晟初打断他准备拒绝的话,替他安排妥当,不容商量的口吻,“上来拿钥匙。”
“真的不用了,陆行。”姜存恩话里饱含着和上司打交道的崩溃,“不麻烦你了。”
“让我送下去?”
“不,不是...我...”
姜存恩攥拳,特别后悔喂他那颗解酒药,心想还不如让他直接喝倒过去。
“知道了,我现在上去。”
路灯下,姜存恩幽怨的影子拉得老长,陆晟初站在阳台,意犹未尽的追随目光,望着那团身影不情不愿地折返回来。
电话那头溢出短促的轻笑,姜存恩大概可以想象出陆晟初会是什么表情。
他第一次意识到,陆晟初克己复礼的面孔下是极致的恶劣和强势。
第32章 不请自来
姜存恩这趟上去,比想象中顺利容易,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电梯门向两边打开,陆晟初已经开门等在门口,他双手环在身前,微微曲起一条腿,闲闲倚在旁边,早有准备似的,看着姜存恩从电梯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来。
“陆行,麻烦你了。”
姜存恩接过他手里的钥匙,还不忘颔首礼貌道谢。
“路上慢点。”他脑袋垂得很低,陆晟初故意一样,也低下头,找寻他的视线,而剩下的半句话迟迟没有讲出口。
姜存恩感觉到那道有形的视线,他猝然抬眸的瞬间,陆晟初带着深意地笑了笑,“到家给我报个平安。”
“好、好的。”
姜存恩落荒而逃,直到坐进车里,确定周围只剩下自己,才彻底吐了口浊气。
车内酒精的味道散尽,此刻萦绕充斥着熟悉的淡香,姜存恩能清晰感知到,心跳随着嗅觉里香味的浓度,越跳越快。
“出鬼。”
姜存恩揉了揉起伏剧烈的胸口,不信邪地嘀咕一声,然后启动车子,按着导航往外开。
刚出小区,姜存恩手机弹出一条信息,他心有余悸,没敢点开,过了一会儿,他腾出手划动,悄悄地看了眼屏幕上方弹窗,接着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消息是林知行发过来的。
林知行:饭没吃上就算了,现在才下班。
姜存恩开车不方便打字,他回了条语音过去,问他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工作。
两分钟后,林知行也回了条语音,安静中有些许回声,应该是在电梯里,看样子是刚出支行。
姜存恩点开语音前看了眼时间,将近半夜十一点。
林知行:托陆行长的福,下班前临时给我安排这么多工作。
林知行:谁知道我又是哪里让他看不顺眼了。
林知行:关键还有点工作没收尾,明天下午我还要来趟支行。
因为是语音,姜存恩听出了很明显的咬牙切齿,当然也听出了一丝同病相怜。
果然,陆晟初在针对人方面还真是一视同仁。
姜存恩在小区楼下停好车,思前想后,又给林知行发了条微信,问他明天下午大概几点能处理完工作,要是有时间就一起喝一杯。
林知行临睡前回了个OK的表情。
而此时姜存恩刚洗完澡,他进浴室没拿浴巾,裸着出来,发丝的水往下滴,顺着他的后颈迅速流到肩胛骨和腰窝,客厅黑着,只有卧室一盏床头灯,昏黄暧昧。
姜存恩从阳台扯过浴巾,上面沾染着白日阳光的燥意,他胡乱擦了擦头发,余光瞥到酒柜的玻璃框。
分隔的玻璃上,照出姜存恩的身体,直肩窄腰,柔韧张弛,平坦腰腹上一枚脐钉,泛着暗夜银光,介于成熟和青涩野性之间。
姜存恩收回那一瞥,毫不在意地抬手抹去胸口的水珠,扔下浴巾低头找衣服。
他背冲玻璃,腰窝清晰,残余的水珠顺着肌肉沟壑斜着流下,有几滴经过笔直长腿,最终砸在地板上,流下一小片湿漉漉的痕迹。
......
陆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