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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也随之停止,姜民看着冲动失手造成的后果,颤抖着嘴唇靠近。

“儿子,咱们先去附近医院看看。”刘兰珍心力交瘁,她死死摁着,看着血浸透浅色的毛巾。

“我自己来。”

姜存恩反应平淡,他扔开全是血的湿毛巾,随手扯了件衣服捂住。

他开门出去,刘兰珍跟出去,一层楼的邻居听见噪音,开门查看情况,在门缝里撞见他满脸血,惊得脱口询问:“兄弟,你、你没事吧?”

“没事。”姜存恩摇摇头,抱歉地说,“大晚上打扰你们休息了。”

“不要紧不要紧。”对方没了脾气,摆摆手,“兄弟,你这个要赶紧去医院,看看要不要缝针,别拖着。”

“谢谢。”

姜存恩进了电梯,把跟进去的刘兰珍推出去,整个过程平静但不容商量。

夜越深风也越凉,姜存恩捂着下巴,疼得浑身发抖,他走进最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值班的工作人员正码放药品,背对着他问,“您好,需要什么?”

“帮我拿点纱布。”

对方转过身,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走进药柜里,手忙脚乱地拿出消毒的药水和纱布。

姜存恩松开手,拿下擦血的衣服,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有几厘米长,看着也深。

“您这个最好去医院处理一下,我看伤口有点深。”

姜存恩没法开口说话,甚至有些分不清究竟是伤口疼,还是心疼。

不管对方说什么,姜存恩都是摇摇头,他现在克制着崩溃痛苦,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付完钱,姜存恩拿着东西找了个公共卫生间,对着镜子处理伤口。

姜存恩用纱布块贴好伤口,他洗去手上血渍,注视着水池里污红的水,打着旋流入下水道。

也不是没反应,或者不疼,只是姜存恩对这种家庭关系已经麻木了,所以就算是这种场面,他也见怪不怪。

......

姜存恩办理完酒店入住,回房间洗了个澡,然后拿着脏衣服去洗衣房。

伤口钝痛得厉害,姜存恩一直忍着,眼框泛红,充盈着零星泪花,挺引人注意。

周中最后一个工作日,姜存恩到的特别早。

他疼得一夜没睡,现在身体不管哪动,都会牵动下颌侧面的伤口,连张嘴都疼。

“你怎么来这么早?”主管秦然放下包,看他无精打采地趴在工位上,“接车?”

姜存恩摇摇头。

“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秦然笑了下,在他工位放了盒现烤的曲奇。

姜存恩双眼无神,木讷地盯着前方,过了会儿,他蹙眉抬头,下巴那块厚厚的纱布醒目。

秦然紧张地问,“你下巴怎么了?”

她声音不禁提高,周围的同事闻声看过来,有几个凑过来,“存恩,你受伤了?”

“没事。”姜存恩象征地扯了下嘴角,宽慰担心的同事,“不小心磕到了。”

他说完拿着会议本,当没事发生一样进了会议室,剩下秦然几个人面面相觑。

好在白天没有约客户,也没有着急的业务,姜存恩在工位趴了一天,也不去医院,怄气似地拿身体开玩笑。

夕会开始前,陆晟初风尘仆仆地回来,视线目的明确地越过其他人,看着了无生气趴在桌子上的姜存恩。

其他组主管有业务汇报,他没转头,直接抬手示意,“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陆行长,今天的夕会您参加吗?”

“我没时间。”陆晟初蹙眉,径直走向姜存恩,抬脚的瞬间又顾及到办公室其他人,转过视线嘱咐,“我有点急事,业务暂时先和邓副行和冯副行汇报。”

“好的。”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陆晟初走到窗边,姜存恩疼到现在,意识有点撑不住的恍惚,勉强掀动眼皮,看靠近的是谁。

“陆、陆行。”

姜存恩一瞬间坐着身子,接着不顾礼数地倒抽凉气,抬手虚捂了下纱布贴住的地方。

“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的。”

“跟我出来。”

陆晟初皱眉,他气场强势,脚程快得生风,旁边同事连忙躲闪让出路,都以为是姜存恩在工位趴一天,没出去拜访拓展客户,惹行长不高兴了,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

从一楼大厅出去,陆晟初低头给秦然发了条替姜存恩请假的消息。

对方受宠若惊,秒回没问题。

“愣着干什么?”陆晟初语速快,倒没有不耐烦和不悦,更多的是心急如焚,他坐车里,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低头仰眉,“先上车。”

他上午给姜存恩打电话,问他贴现的业务进展,姜存恩无精打采,说话吞字吞音,几乎都听不清。

时不时的抽气,和隐忍的哽咽,陆晟初听出不对劲,知道就算问,姜存恩也不会说。

所以着急结束分行那边工作赶回来,进办公室打眼一看,巴掌大的纱布块包着下巴,沁透着粉色的血条纹,估摸伤得不清。

车子停在医院楼下,陆晟初刚路上等红绿灯的工夫,提前打了招呼,领着他穿过门诊大厅,直接上了三楼。

医生拆掉姜存恩下颌的纱布,看到伤口哎哟一声,他和陆晟初还算熟,所以有话直说。

“伤口有点深,要缝针。”

姜存恩眼里倏然显露抗拒,他不吭声,不经意看向旁边的陆晟初。

陆晟初神情凝重,又气又急,他双手叉腰踱步靠近,低头看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缝吧。”陆晟初吓唬他,“找个下手重的,让他疼一次,不然不长记性。”

“......”

对面医生没见过他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模样,闻言轻笑一声,安排护士带姜存恩去做缝合前的准备工作。

陆晟初在诊室和熟人医生聊了几句,姜存恩跟护士先出去,他坐在缝针拆线的科室,微微抬着头,双手无助紧张地摁在大腿两侧。

缝针的医生温声安慰,姜存恩闭上眼睛,浓密睫毛颤动不止,感官在害怕中敏锐放大,接着他闻到那股让人安心的熟悉味道。

陆晟初进来,在不影响医生操作的情况下,温热双手固定住姜存恩的头,让他把伤口侧向外侧,方便缝合。

姜存恩耳朵贴着他肚子,随着呼吸暄软起伏,莫名的感到放松。

麻药作用下,姜存恩没什么感觉,伤口缝合后还是用纱布贴着,他坐车里,比来的时候略显活跃一些。

陆晟初手机响一路,他腾出手查看消息,又要分神注意路况,姜存恩小声提醒,“陆行,要不我来开吧?”

“安静坐着。”陆晟初关了手机,无奈瞥他一眼,“吃点东西吗?”

“不饿。”

“那夜里饿了的话,家里有东西吃吗?”

“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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