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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自然第一时间听到了儿子充满绝望的哀叫。

好在他已经将事情处理完,几乎是瞬息间便闪身回到儿子和孙孙们的身边。

“宝宝!怎么了?!”

郁可睁开双眼,湛蓝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因血丝爆裂变得通红一片。

他看向敖润的发声处,泣血般艰涩开口:“赫…赫克、托呢!你把他逼死了?!!”

刚吼出声来,郁可便觉得喉头一甜,当即哽出一口鲜红的血,即便如此,又痛又恨的血红双眸,还是一瞬不瞬地凝在亲爹所在方向。

虽然郁可很清楚,赫克托两次赴死的根源都在他身上,但还是忍不住向外释放滔天的恶意。

敖润没想到儿子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他顿生悔意,同时忙不迭向郁可解释:“赫克托没s……没死!”

第95章

敖润原想说“赫克托没事”,但转念一想也并非完全没事,就语气稍顿了一下改成“没死”。

敖润焦灼的语气外加略带心虚感的卡顿,让他的话可信度直线下降。

但郁可还是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立即问道:“没死?!那他人呢?你把他带走为什么没把他带回来,你是在骗我??!”

敖润被儿子问得心疼又心酸:“……他,”想了想还是吞下了“废物”二字,“我又没办法带着他飞,他还在路上。”

郁可神情微恍,紧接着血丝密布的蓝宝石眸子突然一亮:“他真的没死……”

话音未落,含在眼底打转多时的泪滴了下来,嘴角却不自觉扬起。

“他……那你把我们关起来干什么?”郁可总算能相对冷静地思考问题,一下就发现了逻辑漏洞。

如果他猜错了,敖润不是要针对赫克托报复,那他就没理由动用魂力把父崽三人关起来。

现在看来更像是报复了,但又没完全报复:“他没死?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敖润很怕儿子再激动,立即解释道:“是受了一些小伤,但真的不严重,他都能正常驾驶那什么飞行器。”

郁可闻言眉头微蹙,觉得亲爹举的例子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赫克托向来是重伤不下火线的类型,只要给他留口气吊着,别说驾驶飞行器了,操纵大型机甲都没问题。

好在敖润为了断旧怨选择的地点并不远,郁可无法安心不断追问的工夫,赫克托已经跑了回来。

看到郁可嘴角未来得及擦拭的血迹,眉头几乎拧进头骨里。

“怎么受伤了?!”

“你伤在哪里?!”

两人的急切发问几乎同时响起,紧接着又是异口同声——“我没事,你……”

郁可见到活人心情就放松了大半,一下被两人的默契度逗笑了。

他原本是想扑进赫克托怀里紧紧抱一下的,梦里的一切实在太惨烈了,他急需补充高浓度的赫克托,却又怕撞到赫克托藏在暗处的伤口。

郁可呲牙笑道:“我没事啦,这就是恢复记忆附带的排毒效果,你呢,到底伤到哪里了?敢隐瞒我就再吐血给你看。”

敖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止了。

赫克托将人拥入怀中:“我也没事,爸只是测试我,并没有真的伤害我。”

敖润止不住了,脱口而出:“不许叫爸!”

他留赫克托狗命,并非放下前世恩怨,只是不想儿子今生留有遗憾。

不可否认的是孽缘也是缘,按照东方的传统思维,这种连续两世都能凑到一起的孽缘,势必是要亲身蹚上一遭。

而一旦郁可恢复龙身,寿命可以万计,与赫克托结下的孽缘最多也就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是以敖润选择暂时放下仇怨,一方面是因为前世今生不能完全等同,另一方面也是赫克托勉强通过了他的测试。

而且不论前世如何,现在的赫克托的确是郁可无法放下的人。

在两人最为相爱时强行拆散,日后的数万年都会留有遗憾,敖润宁愿儿子用百余年时间彻底了结这份孽缘。

唯一可惜的是,他这条命未必还能撑上百年……

虽是为儿子考虑做出的最佳选择,但看着赫克托这个走了狗屎运沾大光的家伙,被他的宝贝儿子和宝贝孙孙们围起来关心,而他这条“孤寡”老龙却因被迫隐形一再遭到忽视,敖润非常不开心!

他选择扯下一旁的窗帘盖在了身上,如此一来他不需要浪费多余的力量,也能适当找回存在感。

果不其然,郁可的视线一下就锁定到他身上了。

“爸爸!你怎么能往赫克托心口捅剑!?”

敖润:“???”

他是想让儿子多看看他,不是想让儿子多瞪瞪他啊!

还有赫克托那嘴是大漏勺吗!奸贼果然还是奸贼,转世了也还是奸诈之辈!

实际上敖润这次还是怪错了人,赫克托完全理解敖润的行为,甚至觉得敖润能放自己一命,也是因为对郁可太过疼爱,不舍得郁可为此伤心难过。

立场调换,他未必能做到敖润这般宽容。

赫克托自知有罪,既不怨也不愿提及。

这完全是郁可已知赫克托被爹伤了,主动探寻的结果,之所以会如此快速发现……谁让受伤的心口就长在他最爱的、最是时刻关注的大胸肌上?!

而且敖润用的是风凝成的剑,多少带点神通,好处是不流血,坏处是伤口明显,且恢复极慢,在重新生出血肉前,那边都会有一道明显的捅入式剑伤。

郁可不仅一摸一个准,还当着亲爹和俩崽的面,直接把赫克托衣服扒了。

因着已经吸收了不少碎肉碎魂,郁可扯着赫克托衣领稍一用力,就直接给对方撕了个相当性感的爆|奶|装。

赫克托:“………”

身前一凉,赫克托瞬间便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胸肌成了所有视线的交汇处。

咻咻躺躺甚至突然觉醒了自出生起就跳过的吮|吸|欲,两张小嘴撅起,对着空气下意识嘬咂起来。

一时间,他真是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

当然,郁可压根不给他挡的机会。

一手扯着赫克托摇摇欲坠的上衣残片,一手指着赫克托心口处的剑伤大声质问:“你根本就是要杀了他!”

敖润也不愧是郁可的亲爹,罩上窗帘后的人形本如修长玉竹,此刻却下巴一扬大声回击:“没错!我就是想杀他,他做下那般罪恶难道不该杀?!”

包不住二|奶的赫克托,甚至生出了挡脸般无用的逃避想法。

“当然不该!我都想起来了!”

“什么?!”敖润和赫克托齐齐发声。

紧接着就是敖润嫌恶一啐:“坏小子,不许跟本龙说一样的!” 网?阯?F?a?b?u?页?ǐ????ū???e?n?Ⅱ???②?⑤????????

不过敖润的恶公公姿态并未坚持多久,只因郁可一开讲就先将误会戳破。

“前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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