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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任务。]

信誓旦旦地说完,它又打起了一点坏主意:[您有没有……什么话想对Master说呢?]

“……”

塞西斯呼吸一窒,心不由自主地跟着提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关掉投影,而是眼也不眨地盯着投影里的人,甚至还……

不自觉地期盼着回答。

“……我收到了。”虞庭芜轻轻笑,“那两张邀请函。”

他说:“如果塞西斯先生有空的话,我们能一起去吗?”

我们、一起。

胸腔下的脏器以不正常的速度剧烈跳动,塞西斯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塞涅斯眼睛一亮:[我一定会一字不差地转告给Master的!]

“谢谢你。”虞庭芜笑着摸了摸它的头,挥手告别,“再见啦,塞涅斯。”

塞西斯又一次,看着那道背影离开,直到消失不见。

……

天渐渐暗沉下来,偌大的别墅里没开灯,昏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光脑的通讯界面被打开,投影在眼前,微弱的光成为昏暗的客厅里唯一的光源,将纤细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但随着屋外光源的彻底消失,那道影子也逐渐变得模糊,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虞庭芜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中,失望和黑暗交织着,一点点的将他吞没。

没有任何回复。

“……又是拒绝吗?”

无声的拒绝。

他早知道的。

上将的道德标准高的离谱,过去在那样的情况下,也都避免着,不会做出任何冒犯的行为。

现在,又怎么会对一个有伴侣的孕夫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好吧。”

虞庭芜轻声呢喃,微弱的白光将他的脸照的惨白,漆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透出股阴郁。

“鱼鱼。”

“破坏所有电路。”

第25章 来自丈夫的疑惑与凝视我应该没走错。……

“嗞……嗞嗞嗞……”

细微的电流响动被在夜里活跃起来的昆虫发出的响声盖过,几乎刹那,一侧的路灯骤然黑了下来。

出乎预料的变故甚至让躲在草丛里、树叶间的昆虫都收了声,留下一片空旷的寂寥。

虞庭芜很冷静,乌黑的眼睛里折射出细碎的光亮,他审视着四周,在短短几秒里做出了决断。

“啪!”

紧闭的窗户被打开到最大程度,屋外的冷空气倏尔涌了起来,吹散了蒸腾的水汽。

塞西斯握着窗框,习惯性抬头看了眼。

今晚是个阴天,厚重的乌云层层堆积,把星星与月亮都遮盖的严严实实。

塞西斯收回视线,拿起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流淌而下的热汗。

睡了吗?

植被包裹着的房子漆黑一片,仿佛也藏在了乌云后面,不给任何窥伺的机会。

“……”

塞西斯的眉心折了折,说不清是懊恼多一点,还是焦躁多一些,更说不清是因为下意识发散的思维,还是因为……没能看见。

心情更糟糕了。

塞西斯抓着窗框,就要重新合上窗。

他或许应该把朝向那边的窗户全部钉死……?

余光匆匆一瞥,塞西斯合窗的动作顿住,朝楼下看去。

对面那条街的路灯……为什么没亮?

停电了?

不对。

如果是电力供给问题,他这里不可能还亮着。

电路问题?

独栋别墅的电路是完全独立的系统,周围住房之间的电路并不会互相影响。

所以虞庭芜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塞西斯的心一点点悬起来,他立即打开光脑,翻出虞庭芜的联系方式——

不、不对。

他在做什么?

就算家里出了故障,断了电,虞庭芜身边也不是没有人陪吧?许崇宁不是在吗?

他又有什么凑热闹的必要?

[Master,虞先生家的电路好像短路了]

“……不关你的事。”塞西斯重重关上窗,一并拉上了窗帘。

或许是太用力了,不小心拉伤了本就使用过度的肌肉,塞西斯竟然开始觉得浑身都格外酸痛。

几乎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

睡一觉就好了。

明天就好了。

塞西斯擦去顺着潮湿的发尾淌下来的水珠,准备到室内去把头发烘干。

[可是,那位许先生一直没有回来诶。]

塞西斯脚步一顿。

[真的没关系吗?孕夫应该不能受到过分惊吓吧?]

[虞先生那么怕黑,停电那么突然,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呢?]

塞涅斯极力营造出忧心忡忡的语气,夸大一切可能出现的糟糕情况。

这个时间……并不是虞庭芜正常睡觉的时间。

如果是他正在做什么别的事情发生的停电,如果他正巧在上楼……

塞西斯的呼吸停滞,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带来无法言说、也无法排解的恐慌。

如果、如果……

那么多可能,只要任何一种发生,都是一场难以挽回的悲剧。

可是、可是……

塞西斯咬牙,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嗯”。

[?]

塞涅斯傻眼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小孩子,有自理能力,这种情况下,会联系……谁来帮忙。”

塞西斯的声音很轻,却不知道究竟是在替塞涅斯解惑,还是安慰自己。

能有什么意外呢?

他的丈夫就在摩多星,就算不在他身边,又不是不能联系上。

说不定现在许崇宁正在回来的路上。

塞西斯闭了闭眼,拿出毛巾擦拭已经快要完全自然风干的头发。

[……万一联系不上呢?]

塞涅斯小小声问:[就像之前……每一次那样,没能联系上呢?]

邻居先生来自光之城,他的家人或许早在那场灾厄中死亡。他没有家人,与他有亲密关系的只有一个丈夫。

可是如果那位丈夫真的可靠,又怎么会在多次意外发生的时候,都不在虞先生身边呢?

[Master,虞先生说,你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塞西斯张了张嘴,几乎本能地要反驳,可真的等嘴张开了,他又茫然的,完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说什么?

说虞庭芜没那么脆弱?

可是那几个晚上,他都那样惶恐不安,蜷缩在被窝里,哭红了眼睛。

说许崇宁不会那么不靠谱?

可是那么多次,那么多天,许崇宁才出现,虞庭芜真的能依靠这样的人吗?

塞西斯茫然的,无法得出正确的结果。

好像什么都是错的,好像怎么都不算对。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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