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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持续多久了啊?”

伏祟低头,看着端坐在他腿上的青年,笑道:“七年了。”

元入潭一算,惊讶道:“那这个习俗也是先生继位后才有的?”

伏祟笑而不语,暗卫擦汗。

元大人啊!玄朝在几十年前还是个排不上号的国家,谁会给玄朝上贡?

灵朝能上贡,还是陛下当年征战,硬是把灵朝打服了,灵朝才不得已弯下膝盖。

暗卫接着汇报。

其他国家使臣往往提前三日赶到,灵朝不同,一年比一年来得晚,今年更是压在最后一天才来。

暗卫又说了灵朝的贡礼。

“陛下,灵朝的贡礼是一匹烈马。前日灵朝使臣来时,礼官看了一眼,那确实是一匹世间罕见的好马。”

元入潭摇头,嘀咕:“里面定然有诈。”

暗卫应声道:“属下今日装作礼官去灵朝营地细看,烈马身姿矫健,马背在烈阳下折射出流光。

“只是属下观其双目,发现此马倔强,眼神无光。一旦有马官靠近,便暴起,哪怕是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咬死近身者。”

暗卫说到这儿,哪儿还有听不明白的人。

元入潭愤愤道:“他们送了一匹不能骑的马!”

伏祟眉眼和煦,顺着元入潭的头发。

“既然是马,又怎能驯服不了?”

元入潭拧眉:“先生要骑?”

伏祟摇头:“朕已有孤雪,也无心与其他马匹磨合。灵朝使臣的本意,应该是想给朕出难题,若朕连一匹马都驯服不了,必然会在是百官使臣面前失了威信。”

元入潭却有些不舒服:“凭什么他们送来了马,咱们就要骑?何况先生是帝王,哪能给他们表演驯马。”

伏祟“嗯”了一声,淡然靠在椅子上。

“驯马只是他们心中所想,朕昨日便已知晓。只是那烈马早就心存死志,如今多日未进水米,只要看到利刃就会往上面撞,能不能活到明日还是未知。”

元入潭眼睛睁圆,似乎想到了什么。

“咱们昨日到达皇家猎场,按理说今天是秋猎的第一日。”

伏祟夸赞道:“元宝聪慧。”

元入潭眨了眨眼睛,又分析道:“他们与烈马待的时间更久,早就知道烈马脾性。他们怕是也算准了烈马不会活太久,因此只要按照计划,‘今日’秋猎将烈马送上,那么烈马是死是活也与他们无关了。

“毕竟他们送上的烈马只是性格烈了一些,又不是病马。如果死在咱们手上,他们正好可以以此为筏,比如说烈马不愿意臣服玄朝,甘愿身死。”

伏祟颔首。

元入潭歪了歪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可先生推迟了一天,是因为烈马吗?”

伏祟微微蹙眉,捏了捏元入潭的脸。

元入潭眼皮一跳,去咬伏祟手指,报捏脸之仇。

他的人形不如龙形,身上容易留痕,痛觉也比龙形敏锐。

伏祟:“倒是会颠倒黑白。”

元入潭:( ^ v ^ )

他当然知道先生是为了龙才推迟了一天。

元入潭问:“那咱们何日秋猎?”

伏祟问:“元宝明日可想出去看看?”

元入潭点头:“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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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祟:“好,那玄朝百官再歇息一日。”

元入潭倒觉得极好,他常常与小甄大人闲聊。

这几日赶路,小甄大人眼底乌黑疲惫不已。

武官倒也还好,文官一个个水土不服,恨不得多休息几日。

好在秋猎是算在正常上值里的,不耽误休沐。

同一夜,灵朝主营帐。

一名刚及冠的男子穿着红底白纹广袖长袍,懒散躺在木榻上。

属下进来了,说了秋猎再次延期一事。

男子瞬间坐起,面色铁青。

“伏……玄帝向来守时,怎到了今年一拖再拖?”

属下忐忑问:“怕是玄朝帝王知晓了咱们贡品……”

“不!”男子拧眉思索:“玄帝不是这种知难而避的性格。”

属下焦急道:“可是咱们的烈马怕是撑不过今晚……”

男子咬牙,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对属下道:“将粱宜叫来。”

属下应声,离开帐篷。

两刻钟后,一名纱裙少女走了进来,对着男子行礼。

“见过七皇子。”

男子也就是七皇子点头,对少女道:“你想办法,再为烈马续命一日。”

少女犹豫。

七皇子俯视少女:“你今日为它续了命,改日本王回到灵朝,赏你一片续灵草叶。”

少女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脑袋耷拉下来。

七皇子皱眉:“可还有什么值得为难的?”

少女道:“回殿下,我还缺一味药材。”

七皇子:“什么药材?”

少女道:“一棵人参。”

七皇子:“本王到时让人给你送去。”

少女领命离开。

七皇子重新坐回榻上,对亲卫道:“你可听到粱宜所说?给她送去吧。”

亲手拱手离去。

少女也就是粱宜走出帐篷,直奔马厩。

马官看到粱宜来了,赶忙行礼。

“见过梁大人,这马性子烈,可要让属下派人随您一同前去?”

粱宜摇头:“我不怕它,你再让人给我一把草。”

马官连忙吩咐副官:“还不快拿上好的马草来!”

粱宜道:“不用上好的,随便一把草就行了。”

副官还是等来了一盆鲜嫩的马草。

粱宜端着马草走路马厩。

因为马性子烈,方圆五丈要是有人,烈马就要寻死觅活。

粱宜一路走入,奇怪的是,烈马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粱宜来到烈马面前,凭空变出一套捣药器皿,蹲到地上,往药臼里灌入一堆奇怪的粉末。

烈马虚弱抬起眼皮,见状冷笑,它明明没有张嘴,却能向粱宜表达它想说的话。

【你无需费力了,我心有死志。】

粱宜一边捣药,一边回复:“你想死,但是有别的生灵想活。”

烈马嗤笑:【你所谓的存活,就是给灵朝皇室做狗?】

粱宜手顿住,仰头对上烈马的双眸。

“狗又怎么了?你也只是一匹马,凭什么看不起狗?人常言当牛做马,马也不是什么好词。”

烈马没想到这雌性还嘴倒是厉害,又看了一眼对方的药臼。

【你这是什么药?我未曾见过。】

粱宜:“是秘药。”

烈马:【你当真是医师?我看你模样不像。】

粱宜皱眉,反驳道:“我乃医药世家,家族世代行医,我可是先祖的第15689代正经后代!”

烈马鼻孔喷气:【牙尖嘴利。】

粱宜捧来马草给烈马:“你吃吧,吃了能补充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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