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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元入潭赶到时,那里正是灵朝的营地。

只见王尽忠的妻子,也就是张兰釉头戴白布,拉着儿子跪在地上痛哭。

百官抬头,只见昨日还好好的天熙府尹此刻面色青紫,身体僵直躺在灵朝营帐前。

元入潭看向张兰釉。

张兰釉面色惨白,双眼通红,指着灵朝帐篷字字泣血。

“灵朝使臣卑鄙!昨日用手段拐我丈夫去了灵朝帐篷,威逼利诱我丈夫说出玄朝机密,我丈夫不愿,他们便给我丈夫下了毒,若是不说,便让我丈夫毒发身亡!

“我丈夫宁死不从,他们便用手段折磨我丈夫,还想制造出我丈夫溺水而亡的假象!昨日我丈夫全身湿透回来,双眼肿胀,用最后力气告诉我实情。”

张兰釉说罢,转身对着伏祟叩拜,流泪痛哭。

“陛下明鉴,求陛下为我丈夫做主!我丈夫不能含冤而亡!”

元入潭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般发展,他呆滞了一会儿,大脑飞速运转,仰头看向伏祟。

伏祟俯视张兰釉,眼眸深不见底,最后厉声道:“灵朝使臣恶意迫害我朝官员,手段阴毒。”

大臣们如梦初醒,赶忙义愤填膺怒骂讨伐。

有人说,直接杀了灵朝使臣报仇。

又有人说,虽不斩来使,但是使臣犯了大罪,必须扣押,让灵朝给个说法!

伏祟抬眸,从众臣子脸上扫了一圈,冷笑道:“来人,将灵朝使臣扣押起来,严刑审问!”

这一刻,元入潭终于明白了。

王尽忠通敌卖国,难以取证,即便是抓了个现行,也不能向灵朝讨到太多好处。

但是王尽忠此举必然触及到了玄朝逆鳞,事后,王家上下必然要被抓捕。

纵然王尽忠与张兰釉互为仇敌,但通敌叛国罪名一出,张兰釉与其子女必然受到牵连,轻则流放,重则殒命。

于是,张兰釉走了一出险棋,那便是亲手杀死丈夫,嫁祸给灵朝。

如此,张兰釉母子也能摆脱牵连,同时也是递给了玄朝一把刀。

灵朝使臣杀害玄朝重臣,那么玄朝便可光明正大扣押灵朝使臣,不仅可以用使臣要挟灵朝,也能让玄朝站在大义上。

如此,也是让王尽忠这贼人死得更有用些。

事后,帝王果然没有迁怒张兰釉母子,不但赐给了张兰釉黄金百两,给了对方再嫁或者自立为女户的机会,还问张兰釉有何心愿?

张兰釉跪地,说自己可以不要任何赏赐,只希望为父翻案。

伏祟应允,但还是将之前的奖赏赐了下来。

至于灵朝使臣,帝王大怒,命人写了敕书送到灵朝。

元入潭还看了一眼敕书,上面除了对灵朝的训斥怒骂,还在言语中透露着,如果想要相涟昭活命,那就献上十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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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龙龙逆袭第一百零七日

灵朝皇宫。

大殿主色昏黑,地面冰凉森然,能映出地板上人们的倒影。

灵朝帝王拿着敕书,浑浊的眼眸凝视书面。

大太监看出了帝王的焦急与愠怒,连忙跪地。

无论该不该用城池换七皇子的命,都不是他能说的,但他又不能任帝王独自生气。

大太监咬了咬牙,怒骂道:“玄朝用心险恶、丧尽天良!殿下何至于去害那区区官员的性命?更何况王尽忠不是……”

帝王冷笑,将敕书放在公案上,平静问:“太子可知晓?”

大太监后背一凉,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已经知道此事了。”

帝王嗤笑:“将他唤来。”

大太监忙给小太监使眼色,小太监领命,匆匆跑出大殿。

帝王垂眸,给人一股风雨欲来之兆。

“敕书是两刻钟前才送到朕手中的。”

大太监一头冷汗。

陛下作为一国之君,竟到了现在才知道消息。

三刻钟后,脚步声由远及近。

灵朝太子走入殿中,因为赶路太急,衣冠松散,气喘吁吁。

他对着帝王大拜。

“儿臣拜过父皇!”

帝王连忙走下台阶,亲手搀扶起了爱子,眼里流露出疼爱之相。

“好暄儿,为何如此焦急?父皇一直在此,切莫累着自己。”

灵朝太子名为相涟暄,与其他皇子仅最后一字不同。

相涟暄起身,对着帝王拱手。

“父皇有命,暄儿自当重视。”

帝王叹息了声,领着相涟暄走上台阶,指着公案上的敕书问:“暄儿可知晓此事?”

相涟暄点了点头。

帝王叹息,坐了下来,眼神哀愁:“暄儿,那是你的皇兄,不能不救。”

相涟暄拧眉,对着帝王拱手弯腰。

“父皇,那可是十座城池!灵朝国土小,总共不过六十四座城池,万万不可用城池交换!”

帝王带了些怒气:“那该如何?总不能让朕看着亲生儿子送死!”

相涟暄俯身望着曜黑的地面,眼里流露出无奈与讥讽。

他仰头,双眼眯起:“父皇,儿臣兄弟姊妹三十余个,若每人都要用城池来换,何其荒谬!”

帝王攥紧手掌,一言不发。

相涟暄出声带了些怒气:“父皇,儿臣知晓您疼爱皇兄,但用城池来换是否过于荒谬?这让灵朝的百姓怎么想?

“换言之,若今日被掳的是儿臣,父皇可愿用十座城池来换?”

帝王道:“朕自然愿意换。”

相涟暄音量突然放大:“可儿臣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用国土交换!”

帝王一时怔住,反应过来后音量猛地拔高。

“你的意思是让你皇兄死在玄朝?!”

相涟暄行礼,并没有反驳帝王的话。

帝王大骂:“逆子!冷血无情!给朕滚出去!”

相涟暄被赶出大殿,殿外空气清新了许多,阳光也更暖了。

随行侍从陪在他身边,颤颤巍巍打量他的神情。

相涟暄未言,直到走出皇宫,来到国师所在的问星殿。

问星殿空荡,四面流风。

相涟暄跪在蒲团上,看着国师的背影。

“国师,孤不明白,孤哪里不如相涟昭?为何自孤出生起,父皇就格外疼爱他?”

相涟暄的右前方,国师突然睁眼,皮笑肉不笑。

“不过是凡人的权欲作祟罢了。”

相涟暄震了震。

国师也不打算跟对方解释,只是道:“从你降生的那一刻起,你们注定亲缘淡薄。除非,你愿意卸掉权势,成为一个只会讨好人的宠儿。”

相涟暄听明白了国师的言外意,气到发笑。

“也是,孤无须企盼他的宠爱。”

相涟暄摸了摸袖口,从里面取出一本小簿子。

他怎会猜不到王尽忠的死因?

甚至那夜,王尽忠一边和相涟昭泄密,营帐中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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