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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拨的话语,是他在拉拢我的方式,一点都不高明!
我本想如此回答他,微张开了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一定有很多人告诉你有关平行世界的事情,像是你暗杀了彭格列的首领、像是彭格列的首领曾拯救过这个世界之类的言论。”白兰又坐回到了我的对面,“潜移默化中你把他们列为正义的一方,这才无论他用怎样的方式对待你,你都愿意帮助他们。”
“这在你看来是愚蠢的行为,对吗?”我强忍着装作镇定,说话时尾音却在发颤。
“我只是觉得不值,替你不值。”白兰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亲眼见过再下判断不是更好吗?道听途说并不准确。更何况,他们告诉你的都是对他们的有利的事情,他们未把真实的模样展现给南星,却要求南星全心全意帮助他们。”
话说到这,白兰放在桌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我们之间的对话被打断了。
白兰没有要我回避的意思,他当着我的面接通了联络。
通讯器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已经确定沢田纲吉的下落了,白兰先生预测的没错,他没有死。”
听到这个名字的那瞬我便坐不住,猛地站了起来,质问白兰:“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阿纲卷进来!”
我明明已经把他藏起来,藏到了一个我认为相对安全的地方。
白兰为什么偏要盯着他不放!
白兰没有回答我,只让通讯器对面的人不要在意,又询问他具体情况。
说话的时候白兰的眼睛是看向我的,那略带笑意的眼睛示意我不要激动,听下去就会有结论。
“沢田纲吉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可他没有要联系彭格列家族的人,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警觉性很高,我们不敢靠太近,而且……他说不定已经发现我们了,他走的路越来越偏,似是想把我们引出去。”
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我明明能理解那个人在说的每件事,可带上纲吉的名字却无比的违和……
“看来……他是真的迫切想知道南星的下落,现在怕是焦急得不得了。”白兰笑着看向我,“这明明是南星为我准备的‘苦肉计’,上钩的却是纲吉君呢。”
“白兰先生,需要现在动手吗?”通讯器那头的人问道,“反正现在都以为是港口Mafia的首领杀了彭格列的首领,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
第84章 魔女小姐,这就是真相。
“!!!”
就像是被人切断了所有的反应神经, 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我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我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可我并不是被话语里的信息炸空了大脑,什么都没在想。
相反的, 我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在回忆、在思考、在怨怼、在懊悔、在悲鸣……
所有的思绪和情绪混杂在了一起, 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彭格列的首领。
沢田纲吉。
彭格列的首领?
沢田纲吉?
彭格列的首领……
沢田纲吉……
……
在长达近一分钟的沉默后, 我最先表现出的情绪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释然。
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呀……
在这两个人并成一个人,身份共通之后,我竟找不出任何的违和感, 甚至把那些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理清楚了:
我偶时会在纲吉身上感觉到异于常人的魄力, 有种气势上输了他一头的感觉……
纲吉分明是病弱的形象, 却时常展现超出旁人的力量,连我都无法匹敌……
在熊本老家时,云雀恭弥因为纲吉的话语, 改变了带他离开的想法……
古里炎真和纲吉, 明明都是看似软糯的性子,却无缘无故在见面第一天就大打出手, 而同样身为Mafia首领的古里炎真, 一定是见过彭格列首领的……
狱寺隼人在武装侦探社见到纲吉不久后,就说失踪的首领找到了, 彭格列家族的种种行动也是在这之后……
那不知何时装进我手机的追踪设备……
纲吉父亲送给我的手链……
彭格列的首领并未回应我的见面邀请……
白兰对彭格列首领的指责和对纲吉的厌恶是类似的, 形容他们的时候也用着相同的词汇……
……
这些事明明有那么多奇怪的地方,有那么多的破绽, 我却从未注意过。
从头到尾, 我就怀疑了纲吉一次,最后还选择去相信他。
毕竟……那是纲吉啊。
是奶奶为我选择的丈夫, 也是我自己认同的丈夫,我不会、也不该去怀疑他。
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我每次和太宰治提到纲吉时,他的脸上都会浮现出一种暧昧的笑容,他大概也是知情人吧。
这样的话,他曾说过“‘喜欢’和‘痛恨’可以同时存在”、“小心每一个彭格列家族的人”,都变成了一种暗示……
若真是如此,我的奶奶、我的父亲、我的师父是否也知情呢?
他们是不是也在某个时刻在言语上给过我一些暗示?
还是说,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被耍得团团转的,只有我一个人?
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欣赏我的种种行动,在暗地里嘲笑我的无知,竟然把一个Mafia家族的首领当作自己废柴的丈夫保护起来。
真是奇怪,在听到这一消息的后,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去质疑,而是让自己接受了这样的答案。
然后,便自怨自艾起来……
我深陷思绪中的时候,白兰似乎一直在注视我。
直到我被通讯器里呼唤白兰的声音拉回现实,才注意到一直挂在白兰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他的眼中也多了一种名为担忧关切的情绪。
“抱歉,我没有打算……”
注意到我的视线后白兰本想和我解释些什么,最终摇了摇头,没说下去。
因通讯器另一头的人等候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又叫了几声白兰,询问白兰他们要怎么做。
白兰一脸的不悦,冷冷告诉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跟着纲吉就好,随即关掉了通讯器。
白兰没有和我多说什么,他像是知道我需要一个人慢慢思考,便重新给我倒了一杯热茶,自己则坐到了一边的办公桌旁,在不会干扰我的情况下,安静地留在了我的身边,没发出丁点声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发出一声叹息的时候,白兰立马转向了我:“你冷静下来了吗?”
“怎么可能……”我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要吃饭吗?已经下午了,你今天还没吃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