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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个洗手间。”

“好。”

庄晏清拿起手机起身离开座位,从后门出去,却往洗手间相反方向走去。

休息室,是留给准备接下来上台表演的同学作最后整理妆容与设备的地方。帘子衔接处,是舞台侧边上场区域,那里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萧北淮,在场拍照呢。”

“还能拍谁,廖婧柔啊,你没听说过他俩,是那种关系吗?”

同学的话在耳畔回响,庄晏清站在那,隔着不到十米距离静静看着,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生怕被看见,又小心地藏在身后。

旁人说的话,她一贯是不相信的,尤其还是与他有关的事情。可当她亲眼看见,每一帧画面落在眼中都像是击碎自欺欺人的巨石,每一下都砸得异常用力。

生怕不够狠心,生怕再生妄念。

萧北淮倚靠在门框处,单手抄着口袋,另一只手举高了拍,视线专注在舞台上,在他的镜头里,是另一个女生的身影。

节目表演至尾声,庄晏清转身离开。

“北淮!”

下台后,廖婧柔几乎是第一时间跑到萧北淮面前,状若无意地看了眼四周,在收获其他人艳羡与议论的目光时,佯装自然又熟络地与他攀谈。

“我跳得还可以吧?”

“给。”萧北淮将手机还给廖婧柔:“拍好了。”

神色无波,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先前,廖婧柔来后台准备区找他,说是想找人帮忙记录自己在高中母校舞台上最后一场演出。候场区的视角最为独一无二,有幕后纪录片那种感觉,所以才拜托萧北淮帮忙。

“我的朋友要么一块演出,要么都在台下,只有你可以进候场区。同学一场,能不能帮我拍照记录一下?这应该是我最后一场演出了,可以吗?”

许是“最后一场演出”这样的措辞,让萧北淮有一瞬间触动,这才答应了她。

廖婧柔接过手机,双眼亮闪闪:“谢谢你北淮。”

“嗯。”

萧北淮转身离开。

廖婧柔来不及看照片拍得如何,收起手机后小跑着跟上。

庄晏清从洗手间出来,正好与他们撞了个正着。

彼时的廖婧柔似乎在说着什么开心的事情,仰着脸看萧北淮,笑得很甜,露出两个很深的酒窝。

而一旁的萧北淮,虽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也对廖婧柔的话有所回应。

周围的一切像静止了一样,黯淡无光,唯独那两个人,像满心欢喜的相遇,恣意昭告所有人,他们很般配。

庄晏清不作停留地缓步走去,下意识告诉自己,目光表情一定要保持平静,不能被察觉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颔首打招呼,再是擦肩而过进教室,直到回位置上坐下,她才松了口气,唯独自己知道藏在背后的手心里满是濡湿的汗。

岑翎:“人很多吗?去了那么久。”

不等庄晏清回答,前排阴影落下,萧北淮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拿过吉他开始试音。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隔着前后排的距离,肆意在鼻尖萦绕,根本躲不开属于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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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婧柔叫你干嘛?使唤那么久。”

江延轻佻撞了下萧北淮的胳膊,问。

萧北淮头也没抬:“帮她拍照记录最后一次演出。”

“就这事?”江延分明不信。

萧北淮垂眸拨弄琴弦,淡淡:“不然呢。”

江延:“我不信,拍照记录这种事情她朋友做不到?非得要你去拍?这不摆明了坐实你俩之间关系匪浅吗?”

听到这,萧北淮忍不住抬手,推开江延越凑越近的脑袋:“有没有你不知道?别给老子瞎传!”

最后一句声量也不小,庄晏清抬起头时发现,隔壁也有不少人朝这边看过来。

看样子很快就会有“官方说法”传出去——

“萧北淮本人否认和廖婧柔有暧昧关系。”

庄晏清愣了数秒,待反应过来,唇角止不住上扬。生怕被发现,又悄然抬手挡住,缓了缓,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玩手机。

约莫过了两个节目,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岑翎等累了,砰的一下趴在桌面上:“好无聊啊,好煎熬啊,为什么我们只能在这苦苦等着?不能去前面看演出?”

已经领取完全部好友送心并且一颗不剩地用光,算是被消消乐彻底抛弃的江延,在听到岑翎哀嚎后,嗖的回过头:“要不我们?”

他比划了一个打牌的动作。

岑翎直起身,顿时来了兴趣:“好呀,你带牌了吗?”

要知道学校可是禁止学生带与学习无关的物品。

江延眨了眨眼睛,食指抵在唇间轻轻示意了一下:“嘘。”

紧接着拿出书包像开启百宝盒一样从里面翻呀翻呀,翻出了一副扑克牌!岑翎只差尖叫欢呼为他鼓掌了。

岑翎撸起袖子,火速整理桌面。

“阿淮,一起。”

江延拉着萧北淮调转座位。

两两面对面,视线猛地和萧北淮撞上,庄晏清只觉得浑身不自然起来。

“晏晏,你很热吗?”岑翎指了指她:“你的脸都红了。”

“哦哦有点,可能是紧张的缘故。”庄晏清干咳了两声,讪笑:“因为我不会玩斗地主。”

纸牌、麻将、游戏,这些与学习毫不相关的东西,在庄家都是被禁止的。她从来没有接触过。

“我也不太会。”

萧北淮很自然地接在她后面出声,抬了下眉骨,示意江延:“要不你先给大家说下规则和玩法。”

谁?不太会?

不太会个屁!

要不是听到后半句话,江延差点就脱口而出。

也不知道是谁,在宿舍里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玩牌就没有输过。

宿舍里原本都是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学生仔,打牌也只会玩算二十四点这种跟数学沾边的,结果,就是萧北淮。从外面混了一圈,回来科普了十几种玩法,生生拓展了寝室牌技文化。

现在这人说自己不太会?

Excuse me?

见对方佯装看不见自己,摆明了是要把这场戏一演到底,行吧,江延妥协,姑且当他是维护自己优秀学长的形象,能理解。

“那我就把玩法和规则给你们说一遍。”

江延教得仔细,庄晏清听得认真,不过是斗地主,还像上课听讲一样反问了好几个问题,甚至还举例。

萧北淮垂头笑了一下,就在庄晏清提出第五个疑问的时候,长指扣了扣桌面,轻声打断:“打一局就明白了,再让你这么继续问下去,一局都不用打了。”

庄晏清呼吸微滞:“……”

萧北淮余光瞥见她轻蹙的眉间,停了停,嗓音放柔:“我的意思是,实践出真知。”

庄晏清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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