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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擅专,就依原计划送去四贝勒府了。”

“哼。”胤禛脸色沉了些,“他倒是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了。”

允祥沉默不语,只凭弘历才出宫不到一年的底蕴,自然不可能办到如此迅捷无漏的地步,帮他收拾烂摊子的,定然另有他人。

虽然弘历的说辞几乎没什么漏洞,甚至证据都很齐全,但胤禛想要给他一个警告,甚至不需要理由。

写条陈:“皇四子贝勒弘历,行事不谨、性情放纵,着降为贝子,以示警醒。”

弘历跪着听完圣旨,只觉得天都暗了,为什么、为什么他都证明自己和曹頫没有关系,皇阿玛还要如此罚他?行事不谨、性情放纵?这可是曾经给弘时的评语,难道在皇阿玛心里,把自己同弘时一样看待了吗?不!不可能!皇阿玛不会如此的,他比弘时强百倍千倍,皇阿玛怎么如此说他,一定是写圣旨的人矫诏!

因降爵而险些发狂的弘历被手下千辛万苦的拦住,避免了因为强闯宫廷再次被降罪的下场。

弘书听到弘历被降爵的消息时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太真实:“四哥真被降爵了?”主要是上辈子乾隆顺风顺水的印象太深刻了,从皇子到亲王到皇帝,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

“是的。”朱意远肯定地答道,“听说皇上本来还要革了四阿哥修书的差事,但修书副总裁梁德庸大人出面,说四阿哥负责的那部分正在关键期,换人影响会很大,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这才作罢。”

弘书挑眉,梁德庸?这个名字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朱意远像是知道他会疑惑这一点,凑近低声道:“奴才打听了,这位梁德庸大人,是马齐大人为主考官之时考中进士的。”

座师啊,在这个时候,也算是不下于同年之间的关系了。

弘书摇摇头,皇阿玛不会不知道这一点,马齐还是着急了,也不知道他这幅明哲保身、置身事外的样子还能保持多久。

算了,为这些人操心作甚,他还是赶紧去给未来的自己人请功吧。

弘书拿着谈判之事的叙功折子往养心殿而去,美滋滋的想。

这次,大家都能升几级呢。

第71章

养心殿,胤禛正在看弘书写的叙功奏折。

奏折一上来先写的不是个人功劳,而是对贸易新城的命名提议,以及对北海的更名提议。

“饮马城?瀚海?”胤禛无语地瞟了一眼儿子,“你不如直接取名叫去病城、冠军湖算了。”

饮马瀚海、封狼居胥、西规大河、列郡祁连,冠军侯霍去病一生的功绩写照。而当时的瀚海据推测,大概率就是如今的贝加尔湖。

弘书眼睛亮了亮:“唉,这个好,又直白寓意又好,不愧是皇阿玛!就算取名都比我厉害!”他踮脚探头,“皇阿玛,我那俩名字不要了,您在折子上帮我改改呗,把我那俩划了,改成您刚才取得。”

那态度特别像小学生要求老师帮他把期末试卷上写错的答案改成对的。

胤禛没忍住瞪他:“当奏折是什么,还敢让朕帮你改!”说完又瞪一眼,然后拿起朱笔将饮马城圈起来,在旁边写上去病城,瀚海圈起来写上冠军湖,写完后似是自言自语地道,“新城建成,终究要迁百姓过去,希望这个名字能保佑迁过去的百姓都无病无灾、百岁无忧。”

虽然名字只是随口所说,但细细一想竟很合用,所以他才不是因为儿子说他取得好才决定用这两个名字的。

弘书有点压制不住吐槽之魂,虽然但是,霍去病好像二十多岁就……冠军侯,对不起,哐哐磕头赔罪。

胤禛瞟了一眼儿子,没有发现表情怪异之处,松了口气,继续看下面的重点内容。

花了一会儿时间,总算将奏折内容看完,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叙事清楚、有条有理、言之有物、公平公正。”

弘书嘿嘿笑道:“多谢皇阿玛夸奖。”

胤禛道:“朕会将折子发给内阁和吏部,先由他们商议出个初步封赏来,马上要封印,年前应该是来不及给他们论功行赏了。”

弘书知道朝廷的工作流程,并不在意:“儿臣明白。”

本来这就该退下了,胤禛却道:“你留一留,去后面看看你皇额娘,一会儿朕还要用你。”

“是。”弘书自忖也有段时日没陪额娘了,这倒是个机会。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安康。”

乌拉那拉氏见到他很是惊喜,招手将他叫道身边,一边握着他的手臂摩挲,一边细细打量他的身形,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有事?”

弘书挨着她坐下,道:“没事,就是来见皇阿玛,皇阿玛说一会儿还有事要用我,让我留一留,我就来看看您。”

“那就好。”乌拉那拉氏松了口气,又心疼道,“这段时日是不是没好好用膳,怎么又瘦了些?”

当娘的都这么亲妈眼吗?弘书感觉自己一点没瘦啊,不过话不能这么说:“儿子正在长身体啊,可能是个子高了所以显得瘦?反正用膳是没少用的,甚至每顿还吃的多了些,为这毓庆宫的嬷嬷还劝谏儿子,进食不能太多,要以七八分为宜呢。”

乌拉那拉氏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却也没说什么,她虽然从来不管儿子用膳方面,但宫里确实一直有规矩,每餐进食不能太多,八分饱就足,不然不利于身体健康,人家嬷嬷劝谏是尽忠职守,不能说人家做错了。

弘书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虽然他很想把这条奇葩规矩改掉,但奈何这规矩是顺治定下的,要改也只能等他当皇帝以后才有资格改,还得是那种已经大权在握的皇帝。

“儿子就告诉她,儿子吃的这些就是八分饱,如果她不信,我可以再吃两分给她看。”

乌拉那拉氏噗嗤笑了,伸指头戳他脑门:“调皮。”

弘书摇头晃脑,言之凿凿:“儿子可不是调皮,儿子说的是实话,真的只有八分饱!”

“好好好,额娘信了。”乌拉那拉氏忍俊不禁地道。

母子俩叙了一会儿家常,乌拉那拉氏突然道:“对了,弘书,你还记得你三舅母家的表妹吗?”

三舅母家的表妹?弘书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再想想,小姑娘叫赛玛,康熙六十年你皇阿玛生辰之时,随你三舅母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当时才一岁,还叫你哥哥了。”

尽管有还算详细的场景描述,弘书仍旧废了一番力气才从记忆的海洋中将表妹的样子调出来:“想起来了,当时话都说不顺溜,哥哥能叫成嘚嘚。”

乌拉那拉氏拍他:“促狭,人家那时还小呢。”

弘书耸耸肩,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哪里促狭,小孩子发音不准确不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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