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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远行了一礼:“请朱公公代下官向太子殿下……”
“格格!”
……
“不是说那位姑娘病了吗?怎么会出现接赏,还当场晕倒。”弘书听完朱意远这一趟差事的汇报后问道。
朱意远含蓄地道:“奴才也不知,那姑娘是在毕鲁福晋之后自行来的。”
弘书了然,看来这姑娘是自己跑过去的。估计是听到常保跟着一块儿,怕自己是被常保请去威逼他家人,说不定还抱着牺牲自己保全家人的念头。 w?a?n?g?址?发?布?页??????????ē?n????0????5?????ò??
差点自己就成了那反派恶人了。
“常保呢?”弘书问道。
“常保大人出来之后就告辞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朱意远斟酌了一下,小心道,“奴才瞧着,常保大人像是受了打击。”
弘书摇摇头:“算了,不管他,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姻缘一事强求不得。”
……
“格格怎么样了?”女儿大了,巴腾作为父亲,不好再去女儿的院子,只能在前厅焦急地等待下人来传消息。
下人露出喜意:“格格醒了,大夫说只是一时心绪激动,没有大碍。”
“好。”巴腾松了口气,“福晋呢?”
“福晋还在陪格格。”
内院。
巴腾的福晋,觉罗氏握着女儿的手:“哈季兰比,你也看见太子殿下的赏赐了,可不要再想不开了。连太子殿下都说你是有福之女,额娘看哪个人还敢嚼你的舌根子!那完颜家退了就退了,是他们没有福气,你放心,额娘和你阿玛,一定给你找个比他们家更好的!”
哈季兰比躺在床上,虽脸色还有些惨白,却觉得多日来横亘在她心口的那团棉花好似消失了,不再连呼吸都感到困难,通畅极了。面对额娘的劝说,她垂着眼帘沉默了许久,突然轻声道:“额娘,答应钮祜禄家吧。”
“……额娘回头就去郡王府拜见,请伯母帮我儿相看,额娘就不信……”絮絮叨叨的觉罗氏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女儿刚才说了什么,“啊?你说什么?!”
哈季兰比轻轻抬起眼,看着她额娘的目光虽柔弱却也坚定,她重复了一遍:“额娘,答应钮祜禄家吧。”
觉罗氏并没有激烈地跳起来反对,因为一直拒绝常保的其实是她们夫妻俩,女儿对此事的态度是无可无不可。她沉默片刻,抿了抿唇道:“你想好了?钮祜禄家就一个三等轻车都尉的爵,等那小子承袭的时候还要往下降,你若嫁过去……”
哈季兰比打断她额娘的话,出事以来第一次说了长句子:“爵位又有什么用呢额娘?完颜家倒是有个子爵,要是早知道他家是这样的人,您还愿意给女儿定下这门亲事吗?钮祜禄家也没什么不好,虽然没什么权势,但那人还算有担当,人难道不比那不能吃不能喝的爵位强?何况,他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额娘难道以为太子殿下赏赐咱们家没有他的原因吗?凭今儿这个匾额就能看出,太子殿下应当对他还是有些看重的,有了荣宠,还怕以后没有爵位吗?”
屋内寂静片刻后,觉罗氏舒了口气,露出欣慰的表情:“我儿能说出这些话,看来是真的想明白了。”随即她又露出一点为难,“只是,唉,你阿玛非常不喜钮祜禄家,当初就不想放过那小子的,这事恐怕……”
哈季兰比再度垂下眼帘:“阿玛当初还非常喜欢完颜家的那位呢。”
“……”觉罗氏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也别怪你阿玛,当初完颜家确实帮过你祖父,这次也是完颜福晋闹的非要退婚……”
哈季兰比二度打断她额娘,抬眼:“额娘真的觉得,完颜家的当家福晋能以一人之力拗过她的丈夫和儿子吗?”
觉罗氏抿了抿唇,说不出话,半响后,才道:“你好好休息,额娘去劝你阿玛。”
觉罗氏走后,哈季兰比翻了个身,想到这段时间的种种,又想起那匾额上的字。
“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哈季兰比呢喃道,“你觉得你家是有福之家吗,那就让我看看吧。”
几日后,常保再次求见弘书。
“毕鲁氏答应你的求亲了?!”
第135章
既然是毕鲁家自愿答应的,弘书自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再反对,常保也没有再提什么请他做媒的话,而是再次上门拜托允禧,请他做了这个媒人。
允禧替两家说和后,入宫来找弘书‘算账’:“奴才来给殿下请罪了,奴才不学好、还糊涂,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以势压人,还请殿下责罚。”
这阴阳怪气的劲儿,弘书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作势给允禧赔罪:“侄儿没有调查就胡言乱语冤枉了叔叔,还请叔叔原谅则个。”
允禧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蹦开,大家闹归闹,这礼可不能真受了。礼不能受,气还得撒一撒,又阴阳了几句,可惜在弘书诚恳认错的态度下,他的阴阳怪气难以为继。
“哼,反正您是太子,您都道歉了我还能怎样。”允禧扬着下巴哼道。
弘书莞尔:“我记得婶婶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恰好我这里新得了一副沈周的画作,就用这个做贺礼如何?”
允禧最喜欢的画家就是唐伯虎,沈周作为唐伯虎的老师,也很得他推崇:“这还差不多。”傲娇的神情变成喜悦,眉毛轻轻扬起,“我这里也有一个好消息要禀告殿下。”
要是他这赔礼不满意,好消息是不是就没了?弘书心里嘀咕,笑道:“什么好消息?”
“才收到板桥先生的信,上面说,他要同几位好友来京。”允禧道。
“板桥先生要来京城了?!”弘书乍然惊喜,自从知道允禧和郑板桥认识,他就没少打听这位的消息,也写过几封信请允禧转交,想要同郑板桥当个笔友。可惜,郑板桥在与他的通信中,明显比和允禧的客套谨慎,再加上郑板桥诗画双绝,而他恰好在这两方面都没有什么天分,弘书不想为难人家也不想难为自己,干脆就歇了当笔友的心思。
惊喜过后就是疑惑:“不过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要来京城,马上就是乡试了,板桥先生不参加吗?”
郑板桥年近四十,此时虽已声名鹊起,但于科举一途并不顺利,如今身上只有一个秀才的功名。而今岁秋,三年一度的乡试又临,这次若不参加,那就要再等三年了。
允禧叹道:“板桥先生的夫人年初病殁了,他与夫人感情深厚,想来是无心考试的,这次听说也是他的友人极力邀请他同来京城,应该也是为了让板桥先生散散心吧。至于为什么选择京城…”他顿了顿,道,“…却是为了来共襄论辩盛会。”
“论辩盛会?”弘书丈二摸不着头脑,“谁办的盛会,我怎么不知道?咱们不是只打算在报纸上做几期论辩专题吗?”
“这就是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