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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倒也没有那么可怕。
弘书并没有特意去关注第日寺的消息,也没有往他阿玛的粘杆处里安插人手,不过有了更高的身份之后,这些消息总有人主动送到他面前来。弘书看过就罢,别说有阿玛的人接手,就是没有,他也不觉得只凭一个吴书来,能翻起什么浪来。
不过想起弘历,他顺便想起了另外两个遗忘已久的人:“贾士芳和张太虚怎么样了?”
王定乾不用说,早在事发之后的第二日就被他阿玛挫骨扬灰了,而作为引狼入室的贾士芳和张太虚,虽然他俩并没有参与其中,但弘书也没有轻轻放过他们,在当天的法会结束之后,他就把人扔去最近的矿山挖煤去了。
朱意远怔愣了一下,迅速从记忆中提取出有关这两人的消息,回禀道:“因为煤矿离得不近,那边是随着送货来京的频次,一月汇报一次消息。最近一次是大半个月前,说张太虚和贾士芳都十分老实,没有逃跑的想法和举动,每日都会写一封认罪书,还会主动做小道场给皇后娘娘祈福。”
弘书扬了扬眉:“看来他们空闲时间还挺多,待遇也不错,还能有纸笔。”
朱意远觑了觑他的脸色,替煤矿那边的管理者解释了一句:“他们是在吃饭和休息的时间做道场的,因为是给皇后娘娘祈福,他们说需要纸笔写经文,管事的也不好拒绝。”
弘书没说话。
朱意远想了想,还是又多说了一句:“煤矿的管事还说,张太虚求他要了一份《化学》报,每日都要潜心研究半个时辰,还会做试验,有一些好像不是您在报纸上发表的。”
弘书眉头一动,想起调查出的信息,张太虚擅长炼丹,虽然炼出来的东西逃不出那些有毒的玩意儿,但也确实能练出一些化学反应来。
“……知道了,告诉煤矿的管事,只要他们按时完成劳役,其他的不用多管。”弘书敛眉吩咐道,这两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最多也就是犯了诈骗、贪污、以权谋私的罪行,还罪不至死。把人扔去煤矿而不是交给大理寺就已经是他私心作祟,他不能再让自己滥用权利、将人命视为掌上玩物。
“是。”
弘书心情不太好,想到额娘,额娘如今用新药也有两个多月,有些起色,但变化并不明显,韦高宜说这是因为现在用的配方是根据他之前唯一的病人的情况调试的,可能并不适合额娘的病情,需要重新调整,所以如今还在一步步调整方子中。
“走,去永寿宫看看额娘。”弘书兴起上头,起身就走。
永寿宫。
弘书一般都是早晚请安,很少在这个时候过来,如今突然过来,却正好碰上了来给皇后请安的裕妃。
“裕妃娘娘。”弘书欠身行礼。
裕妃侧身受了半礼:“太子来了。”然后对皇后道,“那臣妾先告退,等改日您精神好了,再来与您说话。”
乌拉那拉氏颔首,弘书目送裕妃离开。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乌拉那拉氏招手,示意弘书上前,拉住他的手,感觉手是热的才道,“天气冷,别老在外面跑。”
“我火气壮着呢,您别担心。”弘书抿了抿唇,笑道,“突然想您了,就来了。”
乌拉那拉氏顿时像是浸入了温泉水里,眉梢眼角都柔和的不像话:“额娘就在这儿呢,不会跑,想我了随时过来就是。”
“所以我这就来了呀。”弘书调皮的眨眨眼睛,然后转移话题问道,“裕妃娘娘怎么突然来了,是有事吗?”
他可记得,阿玛给后宫下了令的,不得打扰额娘养病。
乌拉那拉氏拍拍儿子:“是我叫她来的,你皇阿玛要给你四姐姐赐婚了,出嫁的事宜交给了裕妃,我叫她过来问问情况。”
四姐,或者说是四堂姐,是十三叔允祥的嫡次女,阿玛登基后便收为养女养育宫中,序齿为四。
弘书有些沉默,对于这些姐姐的出嫁,他心底总有些羞愧。
“怎么了?舍不得?”乌拉那拉氏察觉到了儿子的低落,安慰道,“姑娘家都要有着一遭的,别想太多,回头有空,去看看你四姐姐,日后也要记得为她撑腰。”
是啊,想再多有什么用呢,他如今又改变不了,还不如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四姐日后能过的好一些。弘书打起精神来,答应道:“好,我一定会为几位姐姐撑腰的。”
回去就吩咐朱意远准备丰厚的添妆礼,又让他去把给四姐姐准备的陪嫁人员都排查一遍,万不能把那等喜欢欺上瞒下、拿捏主子的人放进去。
等亲自去见过四姐一回后,弘书想了想,让人请来了弘昼。
弘昼麻木地走进毓庆宫的书房,脑子里不断回放地都是他想象中自己步弘历后尘,断手断脚全身瘫痪的场景。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最近老老实实地府里修书处两点一线,到底哪里触了这位六弟的霉头了?!
想破头也没想明白的弘昼见到弘书的第一句话就是:“六弟,打个商量,你五嫂还没个孩子,能不能容我给五嫂留个希望再死?”
???
弘书满头问号,反应过来后差点没气笑。
“行啊,那就让五嫂跟你一起上路吧。”
第154章
五哥脑子既然有病,弘书决定帮他清醒清醒——把人留在自己宫里不让走,饿了一天。
对外只说有要事相商,也没人怀疑什么,毕竟不是谁都像弘昼一样脑子没溜,觉得他会在毓庆宫正大光明的害他。
第二日午膳时,弘书让人摆了一桌好吃的,才让人把弘昼带来:“五哥,脑子清醒了吗?”
饥肠辘辘饿的头晕眼花感觉自己能吞下一头牛的弘昼:“……”
“……清醒了。”
说的艰难,因为他清醒的着实有些晚。他和妻子的感情是真的不错,所以一开始听到弘书要让妻子和他一起上路,不可思议和愤怒夹杂,甚至没忍住一直以来装怂的理念,骂了弘书几句,后来被关起来后又开始害怕,害怕弘书真的一点儿后果不考虑真把他在毓庆宫就人道毁灭了,还一直在疯狂思考该怎么才能自救。
直到后半夜实在饿的脑子转不动了,他才慢慢回过味来,或许弘书不是想对付他?
弘书撩了撩眼皮:“既然清醒了就坐下吃饭吧。”
想法在此刻被印证,他虽然不知道被害妄想症,却也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反应过度,搁平常人身上这会儿大概会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弘昼却不是平常人,再加上饿了一天,他得到话后,立刻窜到桌前坐下,不等伺候的人盛饭挟菜,伸手抓了两个小馒头就一起塞进了嘴里。
最后还是弘书强制让人把膳撤了,才让弘昼停下疯狂的进食。
弘书无奈的摇摇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