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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的王公贝勒们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喀尔喀会突然上书支持太子?!”那位千里迢迢跑来想要拿下太子妃之位的蒙古亲王愤怒的拍桌,“他们居然敢背叛对长生天许下的誓言!”

什么誓言,都多少年前的老掉牙了,莽鹄立在心中腹诽,面对自己的猪队友们已经麻木。

他们最近不知道开了多少次会了,可惜这群人一碰面只会发脾气骂人,一点儿有效的意见和决定都没有,他试图提出建议,也被挑刺找茬,反正就是这不行那不行。

怎么行呢?当然是太子亲自笑脸上门,以对待长辈的态度请求他们的支持最行啦。

莽鹄立:微笑.jpg早点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带着一身疲惫离开亲王府,莽鹄立放空了一会儿后,突然吩咐心腹:“去打听打听衍圣公的情况。”

孔府,孔传铎虽然还是不良于行,但气色倒是比才到京城时好了许多,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活不长呢。

喝完药,孔传铎发自肺腑地道:“这位韦院长医术如此高明,从前为何从来没听说过呢。”

孔家势大,他这病也有几年了,族里的人到处跑,几乎将天下有些名声的大夫都请遍了,像叶桂,就曾被请到山东去给他看病,太医更是没少过。结果到头来,却是一个从没听过的大夫治疗效果最好,要是早遇见韦高谊,他也不会拖着病体急吼吼地跑来京城给孙儿谋划了。

“广棨,韦院长不爱收礼,回头你多送些东西给医院,挑些不出彩但实用的。”

“孙儿明白。”孔广棨答应。

孔传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太子那边还没有人联系你吗?”

孔广棨摇头:“没有。”

孔传铎叹了口气:“昨日元龙兄来说,如今朝堂上支持太子的声势愈发壮大了,蒙古人也已经出现倒戈。”

孔广棨其实在外也有听闻,不过他不想祖父拖着病体操心,就没有说:“是,孙儿听说,喀尔喀三部汗王先后上书,支持太子殿下。”

“祖父,喀尔喀三部为何会突然表态?”孔广棨有些不解。

孔传铎道:“鄂罗斯的那个小皇帝,在年初没了,十几日前去病城那边的鄂罗斯人才得到消息。”

孔广棨了然,但还是疑惑:“只是这样,也不至于让喀尔喀三部立刻倒戈吧。”

孔传铎神色复杂:“听说,这位小皇帝上位的时候,那边的皇室男丁都死光了,只剩他一个,而他又没留下血脉。”

孔广棨瞳孔紧缩,皇室后继无人会引发什么后果,历史上的样本太多了。

有这么天然的‘好条件’,鄂罗斯混乱个上百年都不过分,甚至直接四分五裂也不是没可能,这样一大块肥肉就搁在嘴边,喀尔喀不可能不心动。

起兵去抢地很简单,但他们不得不考虑一下朝廷的态度。

朝廷愿不愿意让他们发展壮大?

而且,鄂罗斯人的武力并不算差,不然也不会和喀尔喀三部在冠军湖一线来回你争我夺多年。

如果能让朝廷给点火枪、手雷的支援就好了。

想着这两点,喀尔喀自然得赶紧表态,一方面是表示自己对朝廷依旧忠诚,另一方面,火器营现在就在太子手里握着,讨好了太子,以后的武器还用愁吗?

虽然鄂罗斯、喀尔喀的变化和自家没什么关系,但孔广棨不知为何就觉得紧迫起来:“祖父,要不孙儿去见见詹事府的戴大人?”

一开始听到太子要他们孔家去蒙古各部落、西藏还有新收复的新疆建立孔子学院,并承担其中一半的资金后,他还心生抵触,觉得太子这分明就是空手套白狼,利用自家去拉拢蒙古人就算了,不给好处也算了,甚至还反过来要他们出血……

他们孔家又不是活不下去了!为了他的衍圣公之位稳一些,家族可以付出一些代价,但这个付出是有极限的,不可能拿着整个孔家的资源去给他搭桥,他愿意孔家也不愿意!

可现在,孔广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如果抓不住这一次机会,未来可能会有不太好的结果。

他眼巴巴看着祖父。

孔传铎也在沉思,他起初听到孙子回来复述的太子的打算,也觉得太子是在狮子大开口,未免太贪心了些。但被冷了这么些日子,眼见着太子一系的人完全没有着急的意思,而外面太子一方的形势又一片大好,他也难免开始感到一些不对劲。

但到底做衍圣公太久了,孔家的超脱也延续的太久了,他始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此刻面对孙儿的询问,他眉目下压:“再等等,太子去了这么久,也该有消息了。”

……

莽鹄立听完心腹的汇报,沉吟了一会儿吩咐道:“最近注意衍圣公府的行踪,等我打听到太子的最新消息,再找个机会让我和孔公子巧遇。”

太子的消息自然一直不间断地送回京城,不过公布给外人的也只有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比如太子走到哪儿了、太子在哪儿做了什么等等。最详细的大概是太子断岳钟琪常色礼互劾案,这封奏折当时还在朝上引起不小的争论——反对的满臣觉得太子断案太儿戏,而且明显偏向岳钟琪,不公正,当然最后被汉臣喷了回去。

而更细节的消息,自然只有胤禛知道,顶多再加个允祥。

就连皇后,也没有被告知。一方面是怕她担忧过甚影响到身体,另一方面毕竟是朝政,而后宫不得干政。

胤禛此时正在跟允祥发火:“朕明明跟他说过,不许以身涉险、不许以身涉险!这个臭小子,当朕的面答应的好好的,一出去就全不当回事,哪儿危险往哪儿跑!还有岳钟琪!亏他还是总督、还是国公!不过几百人的山匪,都剿不了,还要太子带着大军去,朕要他有何用!还有那个路振扬,想着他老成持重,能看着点太子,结果呢?他…咳咳咳咳…”

允祥着急了,上前一边拍背一边让人叫太医,一边递水一边劝:“您别急,太子稳重,必然是清楚那匪徒不成气候才会去的,有大军在侧,太子不会有危险。您正病着,万不可伤肝动气。”

胤禛咳嗽了好一阵,才压下喉间痒意,但也没力气再生气。

弘书走后,他颊旁的小热颗不知为何不仅没消下去,还越长越多,而上火也是反反复复的除不了根。

开春后,他不知为何又开始失眠、没胃口,甚至发展到时不时开始发寒热,明明身上烫的不行,他却觉得冷的直打颤,穿的盖的比冬日还厚——考虑到他一直上火,太医建议不要在屋内烧太多炭盆。

太医还没来,胤禛靠着引枕:“朕担心的是匪徒带来的危险吗?朕担心的是他在那穷山恶水里钻来钻去得病,走时朕让他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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