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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就说京城有好前程要你跟他走,这搁谁不多想?是,他曾经救过你的命,是个好人,但这不代表他现在也是个好人,谁知道这十年他经历了什么,又干了些什么。”
“郎老大,我也不是针对你,只是你这一路的表现确实让人疑惑,大哥帮过我,我只是不想他因为恩情搭上自己。”
吴旺的话让田远心下感动,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五,郎老大的恩值得我……”
“好了,老田,你不必多说。”郎兴昌打断田远,面对吴旺的脸色缓和不少,对他的坦荡还算欣赏,“老五说的对,我一路瞒着你们确实不对,也谢谢你们愿意相信我。”
“如今既然快到京城了,也是时候告诉你们了,我要带你们去投奔的贵人是…”郎兴昌瞄了一眼正在接受包扎的葛鹏运,顿了顿道,“…是当今的兄弟,二十一贝子。”
“二十一贝子?!”田远一众混江湖的绿林好汉满脸震惊。
有人却比他们更惊讶:“你是二十一贝子的人?!”
葛鹏运很激动,激动的喊完这一嗓子后眼前都开始冒星星,但他还是紧紧盯着郎兴昌的方向,再次确认道:“你怎么证明你是二十一贝子的人?!”
郎兴昌皱眉,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证明。”
“你必须得证明!”葛鹏运急了,“这很重要!你证明了我才能……!”他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后半句咽了回去。
郎兴昌挑眉:“你才能干什么?”
葛鹏运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冲动,深吸了口气道:“你们应该不知道,昨日京城里出了乱子,里面牵扯不小,我也是因此才被追杀的。”
他狠了狠心看向郎兴昌:“我知道一些消息,如果你真是二十一贝子的人,我可以告诉你,这些足够你在二十一贝子面前立功,甚至可能会在太子殿下面前露脸。”
竟然能让殿下关注,郎兴昌心中一动,深深看着葛鹏运,与他对视一会儿后,上前,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略带些微嘲道:“我能证明,你能确定真假吗?”
不能,葛鹏运看着那块一看就造价不凡的令牌,紧咬牙关,他连上面的字都不认识。
不,他不需要确定真假,他只需要确定这群人和追杀他的人没关系就行。
他不值得对方花心思安排这样一群人来和他做戏,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群人应当真的只是碰巧遇上他了。
想通这一点,葛鹏运松开牙关,看着郎兴昌道:“昨日二月二,灯会上出现一伙贼子,不仅光明正大的掳走妇孺,还砍杀去看灯会的百姓。我追踪到他们的一处窝点,又潜入了他们运送妇孺的船出了城,中间不慎被发现,才被追杀。”
郎兴昌拧着眉:“敢在京城当街抢人,看来来头不小。”殿下一向仁厚,肯定会操心这事,他若能带回消息,也能帮到殿下。
倒不是为了立功,他这次出去,功劳已经不小,不在乎这三瓜两枣,更在乎能不能帮到殿下。
“你查到了什么?”
郎兴昌的反应彻底证明他和那伙人贩子没关系,葛鹏运松了口气,丢下炸弹。
“这伙贼子和白莲教有关系。”
第215章
葛鹏运觉得自己在做梦,要不然他对面的人怎么会是太子殿下呢。他在京城碰了几个月,连最容易接近的仁心医院院长都没能见到,现在居然直接见到了太子殿下?
这个救了他一命的郎老大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在入城后短短两个时辰内就能把他带来面见太子?
“你说在灯会上掳人的那伙匪徒和白莲教有关,可有什么证据。”弘书蹙着眉,实在很难相信这条消息。
要知道他这边可是当场抓住了犯罪分子的现行,有充分证据证明这伙人的背后和喇嘛有关,格鲁派所有在京的喇嘛都被抓起来了,岳钟琪主动求到他面前,希望能加入审讯。
他的孙子,岳苋和其他孩子都还没有找到。
所有人都猜测这件事背后应该就是格鲁派那些人搞的,毕竟高层都耳闻过这些藏传佛教用人皮制法器的作风,只是还不确定他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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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的郎兴昌却突然出现,见面就给他扔下一个炸弹。
白莲教?这确实是一个从元朝开始就致力于造反的组织,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明面里闹事了,会突然跳出来这么嚣张的行事吗?而且,白莲教还披着一层佛教的外皮,他们会和格鲁派这种藏传佛教合作?两边不会因为对方是异端打起来吗?
葛鹏运勉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抖着声音将自己一个晚上的经历叙述了一遍:“…小民潜在船舱中的时候,听到那些人争吵,其中有个人说,这次的货大的已经给对方了,小的必须他们先挑!他们香头…”
香头就是白莲教一些堂口首领的称呼,葛鹏运知道还是因为曾经混进去过。在找寻婶婶的这些年中,葛鹏运混入过不少地方,白莲教是必不可少的,因为这个组织常常有买人掳人的传闻。
说完自己的遭遇,葛鹏运还交代了他跟踪到的那座宅子。
弘书使了个眼神,就有人下去传话,然后和颜悦色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民叫葛鹏运。”
“葛鹏运,好名字。”弘书赞道,“路见不平拔刀相救,可见胸有侠义,胆大心细,身手也好,不错,很不错。”
“等这次事情结束,孤会向皇阿玛为你请功。”
“兴昌,他就先交给你了,你顺便也休息几天。将人送去仁心医院,先将身上的伤治好,衣食住行安排妥当,这期间的所有花费,你去找朱总管报销。”
“是。”郎兴昌行礼退下。
他带着葛鹏运才出了长春仙馆的大门,就有小太监追上来,将一个荷包递给葛鹏运:“葛壮士,这是殿下赏你的。”
那荷包看着轻飘飘的,但葛鹏运知道,太子殿下赏出来的,里面必然不可能是空的。
他看向郎兴昌,不知道该不该接。
郎兴昌没有丝毫意外,他虽然跟着太子殿下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殿下向来不亏待人,道:“还不谢殿下赏赐。”
葛鹏运便老老实实的谢赏。
出了圆明园,葛鹏运便被抬到马车上躺着,他的伤可不轻,刚才面见太子时都没有行礼。
马车往仁心医院去,车内只有他和郎兴昌。
葛鹏运开口道:“郎…大人,能不能请您帮我找个人?”他说的小心翼翼,只听太子殿下刚才吩咐这位大人亲昵的语气,就知道这位大人的身份不简单。
“想找你弟弟?”郎兴昌心中有数,刚才葛鹏运叙述时他就注意到这一点,“放心吧,殿下估计已经派人去找了。”
殿下可比他细心多了。
如郎兴昌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