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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众,甚至请邪教众人上门开坛做法,不知在谋划什么。
一扯上做法,直接戳到了胤禛的痛点,不仅怒而下旨削去锡保爵位、令人立即前往西藏将人押解回京受审,还训斥岳钟琪此等大事为何此时才上报,是否心中仍有怨怼才行隐瞒之事?
不少官员私下感叹,岳统领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也不知顺承郡王当日如何得罪他了,竟然时隔日久还要用两败俱伤的法子还回去。
弘书听闻后却是若有所思,派人去查后,果然发现这些人与岳湘之事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锡保、鄂尔奇他们身居高位,虽然与岳钟琪因满汉之别、武将之争不对付,但还不至于亲自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他们主要还是针对岳钟琪和岳家已经出仕的几个儿子,岳璿被控告杀良冒功就是他们的杰作,若不是郎兴昌恰巧遇上,还真有可能让他们达成目的。
但上位者不喜欢,底下自然有人抢着为他们分忧,里面混着些喜欢用下三滥手段的人那就太正常了。
岳钟琪查到后,没有去纠缠那些小鬼,直击背后的源头,也是很刚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他都付出了什么,毕竟李徽、鄂尔奇都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虽然只是罢职,但能这么顺利也不是面上那么简单的。
既然岳父是为自己未来的妻子出气,弘书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在锡保一派的人展开反击的时候,也使人帮衬着岳钟琪。
但也有不好处理的,那就是鄂尔泰。
弘书拧眉,鄂尔泰受阿玛看重,本人也确实有能力,他的儿子鄂容安还是自己的伴读,如今虽然没有与岳钟琪发生直接冲突,但互相之间肯定也是不愉快的,朝堂上斗斗法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他偏向谁都不好。
只能保持中立,只要斗的不是太过火,他插手反倒不好。弘书想,以后做了皇帝,手底下的心腹互相不对付只会多不会少,他得习惯这种情况,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就不必深管,如何端好水,也是做领导的一门深厚学问,他得好好学习。
雍正十一年就在弘书的学习和试验中落下帷幕。
雍正十二年一开年,音韵阁就传来好消息,他们终于拿出了一个初步的用“拉丁字母”反切汉字的方案,弘书立刻前往查看,一看之下,十分满意。虽然和拼音还有很大的差别,但最基础的规则已经差不多了,而到了这一步,弘书也不打算再放他们继续自行改进研究,这可是一群人才,困着他们一直将拼音打磨成他印象中的样子才是浪费,赶紧把这事结束,把他们丢到别的地方去发挥更大的作用。
更何况,弘书也是想要借此刷名声的——他并不觉得自己用这些后世的东西给自己刷名声有什么不对,只要这名声能让他尽快掌权,日后推行政策哪怕能因为这些名声多顺利那么一分,他不会有丝毫羞愧。
在弘书的开挂加持下,拼音以最快的速度在大清诞生了。
他一刻都没有耽搁,第二日便上书将拼音呈了上去,为声韵馆众人请功,并为允禧讨下一份差事。
主持编修《雍正字典》,拼音版的。
第229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二十一弟允禧…著封郡王,封号为慎;二十二弟允祜…著封贝勒;二十三弟允祁…著封贝勒;幼弟允祕…著封郡王;五子弘昼……著封贝勒;七子福慧……著封贝勒;侄子弘春……著封泰郡王……”
好家伙,弘书站在大朝会上,听着这一串犹如报菜名的晋封名单声目瞪口呆。
阿玛受什么刺激了,爵位都开始大批发了?
待被晋封的人出列谢恩时,弘书才发现一个问题,嗯?允祕怎么站到两个哥哥前面去了?
……想起来了,刚才圣旨念的好像是他封郡王。
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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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禧这次好歹有功劳,还跟他关系好,阿玛偏心超规格赏赐一下还能让人想通。弘春是十四叔的长子,在十四叔被如今形同被圈禁的情况下,给个郡王能显示一下他阿玛的宽仁。
允祕,晋封理由说的秉心忠厚,赋性和平,素为皇考之所钟爱……不能说这个理由不够,毕竟皇帝想给一个人爵位还需要多么大的理由呢。不过,弘书私心猜测,这次允祕能越过另外两个叔叔,恐怕与他娶了个好福晋不无关系。
乌雅氏,切切实实的是太后的族孙女。
大朝会在弘书在心里嘀咕他阿玛之中结束,允禧兴奋的跑过来:“小六!我是郡王了!”
他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当上郡王!他都做好准备,下决心要将小六给他安排的修字典差事做好,这个功劳够他得一个郡王了。
谁成想惊喜来的如此突然!
“等我的郡王府建好,我就请旨奉养额娘!”允禧满心欢喜。
弘书也为他高兴,能早点与母亲团聚是好事,陈贵人不用再在宫里和一群太贵人挤在一间屋子里更是好事。
好事还没完,胤禛好人做到底,下旨将四位弟弟的额娘都晋为太嫔。
一时间后宫前朝俱欢喜不已,弘书一连吃了六场席,还帮福惠操办着宴客。
在大家都喜笑颜开的时候,无人注意的角落,弘时正喝着闷酒。本来就正生着病,怎么能喝酒呢,梁怀雁劝了劝,实在劝不动,偷偷使人去请福晋。
董鄂氏沉着脸过来,声音不高不低的请安:“给爷请安。”不等弘时说话就站起来,“爷这是又想醉酒洗澡了?”
“醉酒洗澡差点溺死”是弘时这辈子都逃不脱的黑历史。
弘时有些尴尬的放下手中酒杯:“……爷就是小酌两杯。”
梁怀雁站在福晋身后,听福晋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刺人的狠话:“梁妹妹入府也有快两年了,这两年为了怀上孩子来来回回看了多少次大夫,偏偏不管是御医还是仁心医院的姚大夫都说妹妹身子没有任何问题。臣妾就一直在想,这倒是什么原因呢?”
弘时尴尬的脸色顿时添上了羞恼,福晋这话什么意思?!他脾气好也不能这样蹬鼻子上脸!
董鄂氏才不管他恼不恼,站起身道:“臣妾前日看仁心医院所出的医学报上说,男子若在妻子怀孕前大量饮酒,会让种子孱弱,即便妻子的土地再肥沃,也难以生根发芽。”
“爷若不喜欢死后有人哭灵摔盆,那这酒就尽管喝吧。”
说完转身就走。
梁怀雁惊的眼睛都瞪大了,福晋这话也敢说,也太勇猛了……她可不敢继续在这待了,赶紧跟着福晋溜。
出了院子,还没见弘时跟出来发火,梁怀雁松了口气,以她这两年对自家这位爷的了解,现在不发火日后就不会再以此事为理由发火。
“福晋……”梁怀雁喏喏道,“…爷他这次应该也只是心里太苦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