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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道理,女人柔弱好言,确实好控制些,到时候将苗人都驯化好了,收回她们手里的权利也容易。
领头的懒得蹦跶了,剩下一群乌合之众,人虽不算少,却又怎么可能敌得过当朝太子,何况弘书还提前拉拢了支持者。
有太子撑腰,徐本可算能挺直腰杆,将这段时间被喷的仇在剩下的乌合之众身上找了回来。
最终,在怡亲王支持,其他大臣或沉默、或反对的不坚定的情况下,胤禛拍板同意了徐本和弘书的提议,让弘书牵头做好后续苗民抚定之事。
还给徐本升了个官,工部尚书,加协办大学士。
徐本喜的回家就拉着儿子喝酒,喝大了还拉着徐以烜说:“太子殿下以后一定是个明君,儿啊,你一定要跟着太子好好干,千万不能让人抢了你在太子心中的心腹地位,太子他让你干活真给好处啊!儿啊,以后太子要是还有这种挨骂的活儿让你干,接!咱们都接!爹帮你干!”
徐以烜看着发酒疯的爹,默默腹诽,不是我才拿着折子回来你说你睡不着的时候了?
徐本春风得意的走马上任,千方百计谋算来督师之职的张照却不太好过。
“什么?冯茂杀降?他疯了吗!”张照气的踹桌,桌子没踹动,脚指头生疼。
他面色扭曲的忍着不让自己做出有失身份的动作,手下却以为他是气的,即便收了好处,此时也不敢太露骨的为冯茂说好话:“听说冯将军是想证明,就算岳将军不让他入山,他也能比岳将军消灭更多苗匪,立下更大功劳……”
“蠢货!蠢货!”张照走来走去,试图用短暂的滞空来缓解脚趾的疼痛,“快!先封锁消息,千万不能传出去叫那些苗人知道!”
手下嗫嚅:“这、这恐怕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张照痛的咆哮。
手下顶着瓢泼大雨弯腰缩脖:“冯将军杀了六百多投降苗匪,人太多了,没看住,跑了几个,消息恐怕已经传出去了。”否则冯茂也不会主动让人透露消息,又给他好处,令他来做这第一个报信的。
张照这下是真愤怒了:“废物!废物!”
杀降的消息一传出去,本来在岳钟琪劝说下已经有些动摇的八妹、高表等人顿时反抗的更加激烈了,不仅如此,就连原本还算安稳的其他苗民地区,也开始出现起事之人。
张照顿时焦头烂额,岳钟琪也只能无奈的退兵回来,转而各处救火,维持大局面上的稳定。
消息传回京城,胤禛直接摔了杯子:“他张照督师,就是这么督的?!”
张照去之前,岳钟琪稳扎稳打、进度喜人,张照才去了多久,民乱直接扩散了?
弘书也很气,但他还得先安抚阿玛:“别气,别气,为这等蠢货生气不值当的。”
“朕要砍了他!”胤禛气的手直抖,杀降600余人啊,这影响的不仅仅是民乱扩大,还是他大清江山的稳固。杀降不详,现在可不是什么乱世,他大清已经一统天下快百年了,竟然还有杀降之事!
弘书愠怒:“直接砍了太便宜他了,皇阿玛,应该让岳钟琪在当地搭台,公开审判,宣旨将冯茂五马分尸,然后将尸体挂在城头暴晒百日!如此,才能平六百苗民之怨,才可稍缓苗地之乱。”
胤禛毫不犹豫的采纳了他的意见:“来人,拟旨!”
赐死冯茂和责令张照回京受审的圣旨送出去,胤禛转头看向弘书:“你回去准备,明日一早,带着徐本等人前往苗疆,朕予你全权决断苗疆之权。”
现在已经雍正十三年七月了,八月近在眼前,弘书下意识就拒绝:“不行,我得待在您身边。”
胤禛却不容他拒绝:“这是圣旨,不容你儿女情长。”
弘书着急:“我不是……”
“太子。”胤禛喝道,“太子应以天下为重,不要让朕觉得你担不起这天下!”
阿玛真的生他的气了,弘书意识到这一点,他真的不想去,但……
弘书缓缓跪下:“是,儿臣遵旨。”
他没有等第二天再走,而是连夜离开。
早走一分钟,就能早回来一分钟。
站在船头,看着渐渐变成一个小点的京城,弘书转身回船舱:“吩咐下去,让船员四班倒,日夜不停,孤要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贵州之事,赶回京城。”
即便日夜不停、昼夜兼程,弘书赶到岳钟琪所在之地时也已经是十五天之后了。
岳钟琪看到他时吓了一大跳:“殿下,您怎么来了?您没事吧?”这脸又青又黑的,跟将死之人似的。
几乎没睡过囫囵觉,最后一截路几乎长在马背上的弘书甩甩头,神志还算清明:“没事。”
翻身下马,踉跄了一下,岳钟琪赶忙扶住。
弘书没有推开,站在原地闭眼缓了一会儿后,睁开眼眼底没有一丝浑浊:“冯茂和张照在哪儿?”
岳钟琪也知道事情紧急,回道:“臣退回来后就已经将冯茂及其手下关了起来,张大人如今在官衙。”在朝中没来旨意之前,张照还是督师大臣,名义上比他高半级,他无权处置。
“皇上有旨,岳将军接旨。”
“臣接旨。”
宣读完旨意后,岳钟琪也明白了朝中的意思:“臣这就去准备,太子您先去臣的住处略作休息。”
弘书也确实需要休息,他要以最好的面貌去面对仇视他们的苗人。
年轻就是好,一觉睡醒,弘书眼下的青黑就全消了,精力也全部恢复,出门去找岳钟琪。
“准备的如何了?”弘书问道。
岳钟琪:“台子已经搭建完成,地址就选在冯茂杀降的地方,消息也已经散布出去了,邀请土司的人也回来了……只是,都说身体不适,不过会派子侄来。”
弘书没什么表情:“是怕来了被咱们一锅端了吧。”
岳钟琪沉默不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前镇雄府土司禄禄氏在哪儿?”
弘书看着面前陇府的匾额,即便禄禄氏的丈夫陇联嵩早死,当年乌蒙土府叛乱,是禄禄氏和两个女儿四处奔走各寨,劝各土官息鼓收兵的。但如此功劳,鄂尔泰为其请封的,依然只是六品安人,还令她的两个女儿招婿以继陇氏烟祀。
历史总说这样在丈夫死后还能守在家里为丈夫守住家业的女人贤良淑德,弘书却不信,她们没有丝毫野心。
“见过太子殿下。”禄禄氏行的礼很标准,与京城的诰命们相比也不差什么。
“安人请起。”弘书道,“贸然来访,还请安人不要怪罪。”
禄禄氏表现惶恐:“不敢,太子殿下踏足贱地,是臣妾的荣幸。殿下请进,寒舍粗鄙简陋,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一个甘愿放弃手中权利的女土司,为什么会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