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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当然,这天下就没有会被百分之百同意的事,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有那么一些反对之人,新历法亦然,一些老学究就上书劝谏,年号乃是祖宗之法,岂可轻易更改?西历乃蛮夷之物,粗陋不堪,不配登大雅之堂。
这些反对之人弘书没听也没管,只琢磨着这些人如此坚持祖宗之法,日后得把他们放到更适合的位置上去,比如去研究训诂、考古什么的,既能发挥余热,也不至于在当前的岗位上成为阻碍时代前进的绊脚石。
有些人活着让人觉得他是绊脚石,有些人死了却让人觉得可惜。
九月,先是礼部尚书杨名时去世,接着便是大学士朱轼病重,这是胤禛重用的老臣,弘书便代不方便行动的阿玛亲自前往视疾,可惜他的看望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没过两天,朱轼还是溘然长逝。才给朱轼定了谥号,已经致仕的前太子太傅陈元龙的家人代为上奏,陈元龙已在朱轼之前去世。
一月之间,连闻三位老臣去世,胤禛顿时就有些不得劲,连带着对身体都有了些影响,叶桂等人每日为了调整方子,都快把头发挠秃了。
弘书怎么劝都不管用,一狠心,干脆直接下狠药:“阿玛,您好好想想,您要是现在闹情绪把自己闹没了,那我这么孝顺,是不是得给你守孝三年?是不是守孝这三年不能和皇后同房?不能同房,皇后是不是就不能生孩子?您想想,您好好想想,为了这一时的情绪,导致我孩子晚来好几年,由此引发朝局不稳,值不值当?您到时候在地下,会不会挨爱新觉罗祖宗们的打?”
胤禛要不是中风了,此时真是要垂死病中惊坐起了。
这个不孝子竟是我儿子?
“滚!”胤禛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害怕真把老父亲气出个好歹,弘书赶紧麻溜的滚了,叶桂等人赶紧进去号脉。
好在胤禛不是真的非常生气,他只是有些气自己不能亲手抽臭小子,让别人代抽总感觉没有自己上手带劲。
叶桂等人确定他没问题退下了,胤禛忍不住吩咐苏培盛:“去敬事房,把皇帝、的册子、拿来,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好好给朕、生孙子!”
苏培盛晓的太上皇这是又要跟皇上赌气了,只能无奈的去拿了过来,一页页翻给胤禛看。
胤禛看的怀疑:“三天、一次?这么规律?”他不信,又不是没有当过毛头小子,还能不知道刚开荤是什么样子,“……臭小子、不会、真不行吧?去、把叶桂、叫来,朕要、好好问问。”
苏培盛被这话吓的瞳孔都放大了,连忙阻止:“回皇上,敬事房总管说、说皇上同房的时候不让人在旁伺候,也不让他们在旁记录,只在第二日派人去告知他,让他记上,所以这个、这个记录才这么……规律。”
胤禛一听更气了:“这种事、也是他、能随便改、的吗?”他现在不怀疑儿子不知节制了,他怀疑儿子是不是真不行,所以才不让人伺候记录,免得泄露,看似三天一同房,实则根本没同过房。
臭小子,还敢假装拿孙子来压他!
“叫、叶桂来。”
叶桂来了,对太上皇的问题感到迷茫:“太上皇您是问,皇上…是不是…不行?”
胤禛特别认真的点头。
叶桂哭笑不得:“这……别的臣不敢说,皇上的身体,臣敢打包票,比牛犊都健壮。”
胤禛扬扬下巴,苏培盛立刻会意,代主子问道:“那为何敬事房这册子上,皇上只让记三天一次?”
叶桂还真没看过敬事房的册子,但三天一次这个,他能帮着解释两句:“这是皇上让臣做的备孕计划,经过一些研究,皇上和臣等都认为,在备孕期间,同房次数不可过于频繁,以两天或三天一次为佳。皇上年岁还小,身体还未彻底长成,仍在发育,不可过多损失精血,因此定为三天一次。”
胤禛仍旧目露怀疑:“他真能、严格执行?”
叶桂苦笑:“这……臣就不知道了。”他又不能趴到皇上床头去盯着。
胤禛哼道:“他要、真能、忍住,这天下、没他干不、成的事了。”
叶桂深以为然,苏培盛虽然从没体验过那方面的欲望,但见多了男人的他,亦深以为然。
皇上若真有这等自制力和毅力,那这天下真没有什么他干不成的事了。
这一场小对话,叶桂随后还是委婉地透露给了弘书,惹的弘书哭笑不得,他哪里是自制力好,他只是对于有个好身体更在乎,身体好他才能活得长,活得长他才有更多时间去实现心中的计划。
实现心中计划的爽感比男女之间的欲望更让他沉醉。
不过,他也由此看到了阿玛的着急,想来额娘也是一样,不过额娘不好开口问罢了。
唉,弘书叹气,若不是阿玛额娘身体不好,他是真不想如此早的生孩子。过了年,他实岁也才十八岁,岳湘倒是大些,满了二十,生也能生,就是总感觉这个年纪生孩子的,都是高中没毕业……他着实不想有这样的印象。
算了,要真这么算,他连个幼儿园毕业证都没有呢。
毕竟大清也没有幼儿园。
……
礼部、翰林院、钦天监埋头一阵苦干,终于赶在十一月将新历法确定了下来,以秦始皇一统天下为华夏历元年,推算至雍正十四年,便是1957年。
明年,弘书登基的元年,便是1958年,西历是1737年。
1958年啊,弘书算了算,他再活个六十多年,这数字就能撵上他上辈子重新投胎那一年了。
可以可以,就算只是数字相同,时间实际差了200多年,弘书也顿时感觉日子莫名的有盼头了。
第245章
华夏历1958年,世宗第六子登临帝位元年,至此,年号成为只在故纸堆里出现的过去式,华夏大地正式开始使用华夏历。
“为什么不是华夏元年,而是华夏1958?这个1958啥意思?”
“头版头条不是写了吗,这个1958是数字,意思就是一千九百八十五年。”
“啊?今年不是皇上登基的第一年吗?为啥是一千九百八十五年?”
“报纸上说是从秦始皇开始算的,算到现在就是一千九百八十五年。”
“秦始皇是谁?为什么要从他开始算?”
“我也不知道……”
街头巷尾的茶铺,聚满了不识字的百姓,他们围着唯一那个识字的人,听他念今日新鲜出炉的《京城周报》,然后七嘴八舌的询问听不明白的部分。
可惜识字的那个也只是堪堪认识些常用字而已,对于什么历史、什么历法、什么秦始皇也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不过他倒是已经通过报纸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