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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包罗万象。
郑板桥摇摇头,开始安心答题,碰到不会的也不焦躁,默默空着,只做自己会的。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又是铛铛铛三声钟响,有太监扯着嗓子喊:“停笔~收卷~”好歹都是已经出仕的体面人,听话的放下了笔,没有趁监考还没收到自己时抓紧多写两个字。
但相比开考前的安静,此时考场中的声音明显嘈杂许多,不少人都在唉声叹气、后悔不迭。
直到卷子收完,中和殿、保和殿的考生来到太和殿集合,弘书才露面。
“参见皇上,恭祝皇上万寿无疆。”今天的请安声音格外大,郑板桥侧目,怀疑有人试图通过大声祝寿给皇上留下好印象,以期在判卷时手下留情。
弘书很想摸摸快被震聋的耳朵,为了形象忍住了:“诸位爱卿辛苦了,今日是朕生辰,朕思来想去,本月各地灾情不少,宴请难免有些不合时宜,便放诸位爱卿半日休假以示同乐。”
弘书顿了顿,笑道:“朕也偷得浮生半日闲,试卷,明日再开始批阅。”
“散了吧。”起身离开。
得了半日休假,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婉拒了同窗的对答案邀请,郑板桥脚步匆匆的去寻好友,再不出现好友又该上门堵他了。
弘书顶着大太阳回到畅春园,胤禛、乌拉那拉氏、岳湘、福惠都在这里等他。
虽然取消了万寿节庆贺,但生日还是要过的,中午先跟最亲近的人小吃一顿,下午再把弘时、弘昼两家子,以及弘曕叫过来,吃个家宴。
太妃们就算了,给她们单独开几桌,让她们自己乐去。
弘时、弘昼又在宫门口碰面了,看到弘昼和其福晋一个牵着孩子、一个抱着孩子,弘时不禁目露羡慕:“永璧、永瑸都这么大了。”
弘昼知道这位三哥的心结,没说什么,只扯了扯自己牵着的永璧:“还不见过你三伯。”
等小辈见过礼,两家人便一起进了畅春园,弘时和弘昼走在前面,董鄂氏和吴扎库氏并行在他们后面,再后面就是弘昼的两个侧福晋章佳氏和崔佳氏,以及弘时的两个侧福晋,钟氏和梁怀雁。
虽然梁怀雁日夜盼着能有一子伴身,但奈何入三贝勒府好几年了,就是一点音信都没有。弘时起初也着急,但越到后面越沉默,在偷偷找叶桂看过一次后,即便齐妃旁敲侧击说需要不要再去求皇后给他赐个人,也被拒了。
等到弘书登基给他封了贝勒,他也没耽搁直接上书,给钟氏和梁怀雁二人请封了侧福晋。
哪怕夭折了,钟氏好歹也生过一个,梁怀雁这个侧福晋却是当的有些忐忑,尤其是今年四月二十四齐妃去世的时候,临终前还专门叫她上前说了两句话,赏赐了一堆东西,让她更加焦虑了。守孝本就吃不好喝不好,在给齐妃守完灵后,月事更是隔几天就来一回、隔几天就来一回,每次的量又很少。梁怀雁悄悄请了大夫看,也只说她思虑太过,需要好好休养。
不太信任偷偷请来的大夫的技术,但梁怀雁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请太医,毕竟在齐妃孝期,怕别人说她为婆婆守孝心不诚。
“见过皇阿玛、皇额娘、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胤禛今日坐在弘书为他特制的轮椅上,在宽大衣袍的遮挡下,不细盯着瞧看不出来身体的异样。
弘时、弘昼自从弘书登基后,就没再继续入宫侍疾,不太了解胤禛的病情进展,因此见他自己坐着,连忙恭喜道:“恭贺皇阿玛身体大愈。”
胤禛并不解释,只点头道:“嗯,坐罢。”
分餐制,两人一桌。
别人都有对象,福惠只能被分去带弘曕这个小弟弟。
宴起,弘书先举杯:“请大家共举杯,贺朕今日生辰。”
胤禛瞪了他一眼:“哪有自己贺自己的。”他提起酒杯,遥举一下,“贺你生辰。”
弘书笑的灿烂:“多谢皇阿玛!”
其他人共举杯:“贺皇上生辰。”
杯中液体入喉,没有丝毫酒味,是冰过的水,在这炎热的七月十分适口。就连他桌上的菜,乍看是荤,细尝却都是素菜做的,丝毫没有犯他还在给母亲守孝的忌讳。弘时垂眸,皇上一贯体贴,所以皇阿玛才如此喜爱他吧。
宴后,直接将人撵走未免太不近人情,再说时间不早了,畅春园离城里可不算近,故而乌拉那拉氏便做主,留弘时、弘昼两家在畅春园住一晚。
还不到入睡时间,总得找点事情干打发时间,弘书便大手一挥,开了两桌麻将。
男桌这边,弘时、弘昼、弘书一人一边,福惠替胤禛码牌出牌,弘曕年纪小,送回去睡觉。
女桌这边,乌拉那拉氏不想上,岳湘,吴扎库氏上桌,董鄂氏和钟氏都不上,推了梁怀雁出来,吴扎库氏只能叫章佳氏上桌。
前几圈教学局,熟练之后,梁怀雁逐渐放松下来,终于没忍住问道:“皇后娘娘,您怎么一直在吃折耳根?”
梁怀雁还记得,岳湘初到四川时,因为对折耳根的不了解,在别人的强力推荐下尝了一口,当时就变了脸色,若不是为了礼数强忍着,只怕当场就得吐出来。
如今怎么爱吃上了?
岳湘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了之后就想吃这个。”知道梁怀雁是四川人,就道,“你要不尝尝,我感觉这个味道和在四川时吃的不太一样,还挺好吃的。”
梁怀雁也挺长时间没有吃过了,便笑着接过宫女给她分出来的一小盘,用勺子盛了一点儿送入口中。
没感觉味道和四川的有什么区别,还是……
“呕!”
所有人看过来,梁怀雁愣住,张口想解释,又是一声:“呕。”
乌拉那拉氏立刻吩咐:“来人,去请太医!把所有经手过皇后吃食的人全都看管起来!还有折耳根,所有的都给本宫拿过来!包括盛装的器皿!”
弘书飞奔过来,握住岳湘的肩:“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岳湘迷茫:“没…没感觉…”
弘时也走到梁怀雁身边,皱眉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梁怀雁捂着嘴:“呕,妾也不知,就是想吐。”
畅春园太医是常备的,而且离的很近,防的就是太上皇、太后随时需要,因此来的很快。
乌拉那拉氏不容置喙:“先给皇后看看!”
虽然岳湘一点儿不适的表现都没有,但就连疑似中毒的梁怀雁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太医小心翼翼的诊了半天,才道:“启禀太后,皇后娘娘的身体并无什么不对。”
“确定?”乌拉那拉氏皱眉。
太医十分肯定:“臣确定。”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然后纷纷看向已经能忍住呕的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