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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好吧。我联系不上他了。”

“啊?”田冉惊讶地道:“怎么会?”

陈子奕:“也有可能只是没看到信息,现在还不清楚,我再找找。如果他来图书馆了,或者你有别的什么消息,可以和我说一声吗?”

田冉跟着面色凝重起来,点了点头。

等陈子奕走后,田冉点开和宁昭的聊天框。

他们聊天频率并不算高,宁昭话少,言简意赅,几乎不会将话题扩展延伸,问他专业之类的问题,他会很认真地解答,几乎没有任何不耐烦。

田冉也不好意思过多打扰。两人上一条的聊天记录是几天前,她问宁昭为什么最近都没怎么来图书馆了。

原以为这种涉及个人隐私的话题,对方不会回答,田冉问出口后便有些后悔。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宁昭回她:[这几天都在家里学习。]

又说:[没事,有什么问题线上解决也可以。]

田冉一开始确实对这个认真专注的Alpha有一些别的朦胧心思,加上经常偶遇,于是大着胆子要了联系方式。

但几次下来,两人的聊天内容从来不脱离专业知识,田冉也清楚宁昭目前应该是没有除了学业以外的想法,于是也只把对方当成普通学长请教。

她那时回复宁昭:[能回家真好啊。我家住得远,回家一趟得坐好久的车。]

过了一会儿,宁昭引用了那句“回家真好啊”,回了一个黄豆微笑表情。

看起来是和家人关系很好的幸福小孩。

此时田冉看着几天没联系的聊天页面,也有些心急,一连发了几条消息:[学长,你现在在哪?你朋友刚才来图书馆找他,他说联系不上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很担心。]

意料之中,她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田冉犹豫了一下,觉得现在对于现在手机不离身的大学生来说,一直联系不上可能真的是有什么意外。虽然陈子奕说过宁昭的电话打不通,她还是尝试了一下。

没想到电话很快接通了,对面却不是宁昭,而是一个很好听的温柔男声,说是他哥哥。

解释了情况后,田冉也就放下心,回去继续准备竞赛了。

.

时间还不晚,陆文临打算先让宁昭睡一会儿,再叫他起来吃晚饭,否则就这样睡觉,明早一起来必定会身体不适。

醉酒的人有被呕吐物呛住的风险,虽然徐湛说宁昭喝得并不多,但保守起见,他还是守在Alpha身边陪着他。

靠在床头边,陆文临随手翻看着常在柜台上摆放着的睡前读物,

电话忽然又响起来,陆文临下意识看向正在充电的设备,随后才意识到这次是他自己的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是陈子奕,陆文临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忘记跟他说一声人找到的事情。

果然,陈子奕声音很急:“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都没有!要不报警吧?”

陆文临咳了一声,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漏掉这一茬,顾及一旁睡觉的人,声音压低了一些:“不好意思,宁昭已经到家了,那个时候比较忙,忘记和你说一声,抱歉。”

快把整个学校翻过一遍的陈子奕:“……”

陈子奕:“……好的,没事没事,人找到就好了。他今天是为什么突然联系不上?”

“和朋友喝了点酒。”陆文临撑着额头,叹了一口气:“我的疏忽。”

“啊?”陈子奕诧异道:“他也不爱喝酒啊,而且宁昭还有什么朋友是我不知道的?”

陆文临顿了顿,才道:“我的朋友。”

陈子奕沉默了一会儿:“嗯……没事就好,醒来后能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吗?谢谢哥。”

“可以。”陆文临难得有些抱歉:“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久了,下次你们出来,我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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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奕连忙拒绝,尬笑道:“不不不,算了哥。小事,哈哈,小事。”

靠!怎么这么尴尬啊。我为什么要管朋友的对象叫哥啊!

都怪宁昭这种大事藏到现在才说,陈子奕都没有多少时间去消化。

一想到那个Beta是陆家金枝玉叶的大少爷,他就浑身不得劲。

挂了电话,陈子奕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摇了摇头,顺便给班辞发了条信息报平安。

.

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被子里的人终于动了动,陆文临探身去看,这次Alpha没有再睡下去,睁开眼睛,神情有些懵然。

看见一旁靠近的Beta,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陆文临扶他坐起来,拍了拍他的背:“怎么样?想吐吗?”

宁昭摇了摇头。

他看着周围的陈设,顶灯、窗帘、地毯、身下柔软的床,依旧面前这个人,都是他所熟悉的。

安静而平和地承接住他的所有情绪。

宁昭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令人目眩头晕的场所。

陆文临下床,把保温着的醒酒汤端过来:“小心烫。多少喝点,胃不会那么难受。”

宁昭听话地照做。

温热的汤水果然极大地舒缓了他的神经,将他被麻痹的思维通通唤醒。

空碗放在一旁,宁昭心里有许多疑问,脑海有许多模糊不清的画面,无法连续地概括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的手机被收,陆文临是怎么找到他的?徐湛告诉他的吗?那个Alpha对他所说的话,陆文临知情吗?徐湛又为什么这么排斥他?

但他什么都没说。

陆文临见有几滴汤水不小心落在他衣领上,又找了一套睡衣递给他:“换一套吧。”

醒着的宁昭,没有喝醉时那么含蓄,很镇定地将衣服脱下来。

不可避免的,陆文临再次看到了他肩胛骨上的那一道陈年伤痕。

肉色的痕迹,因为时间过长而颜色浅淡,伤口周围有不显眼的增生突起,足见当时是下了多么重的手。

宁昭已经把新的睡衣换上来,一抬头,那人还在看着他,半晌问:“痛吗?”

他问得模糊、简短,但两人都知道这是在问什么。

宁昭沉默了一会儿,避而不答:“已经过了很久了。”

已经过了很久了。

意思是时间长了,不再会痛了,还是忘记了,抑或是不在乎?

宁昭觉得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活动了一下关节,想下床去漱个口。

那样满不在乎,衬托得另一个人像是在小题大做。

陆文临静静地看着他,忽然道:“你知道吗?在有些多子家庭,资源往往不会均衡分配,通常会因为各种原因向一方倾斜。被注意到,才会让人理解、满足其具体需求。”

宁昭不解其意,停下动作,愣愣地看着他。

陆文临下了结论:“爱哭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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