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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场谋杀便开始了。他杀掉了那个老人,凭借向父母哭诉,用权势消除了一切痕迹,而正当他洋洋自得的向权呈御炫耀之际,一场大火,浇灭了他所有希望。
权呈御作为婚生子继承了遗产,与此同时被安排送到国外精神病院躲避风头。
而他,作为对方的私生子弟弟,一个半死的残废,同样也被送到国外,自此,所有的记忆都变得混乱,他被囚禁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被折磨、被洗脑、被忏悔。
他痛哭流涕的祈求着权呈御的原谅,直到某天,对方打开了那扇恐怖的大门,笑意盈盈的冲他说:“赎罪的时候到了。”
权呈旭的眼珠转动着,迟钝的大脑在某一刻清醒过来,但下一秒又陷入更深的混沌。
权呈御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他厌恶的皱眉:“他死了吗?”
“没有。”医疗人员跟在身后,恭敬地说,“他现在头脑不太清醒,恐怕已经丧失了交流的能力。”
权呈御“啧”了一声,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浑身缠着绷带的男人,勾起嘴角,缓缓道:“从今天起,你不用再照看他了。”
“如果这样,他会……”死的。医疗人员的话还没说话,便看见权呈御冰冷的眼眸,下意识闭上嘴,低声说:“我明白了。”
“权呈旭。”男人开口道,病床上的家伙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有藏在被子里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
“开心起来吧。终于要结束了。”权呈御讥笑,“你的罪孽、你的卑鄙,都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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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男人似乎更加疯狂,几乎刚从外面回来,就按着唐珂的肩膀将对方强硬的推倒在床上,然后俯身亲吻青年的脸颊、鼻梁、额头,最后到嘴唇,几乎急不可耐的、在看到唐珂的一瞬间就兴奋的不能自拔。
权呈御吞咽着唾液,完全不顾唐珂的不满,将一切深深含进嘴里,让青年不得不别过头去想要躲避些什么。
“说说话啊,宝贝。”男人一边要求着,一边更过分的深吻,“你总得鼓励我才行啊,这个度合适吗?我舔你的时候喜欢吗?想要我再摸摸吗?这里、还是这里?”
“够了……唔……”青年有些气急的踹了男人一脚,“不亲的话就滚啊。”
“哈哈哈哈,不要生气。”嗓音连带着喉咙带来震动,他舔了舔下唇,拉起唐珂的手舔舐着,那双眼睛在昏暗中发出恐怖的光,“现在,你可以被我留住了。”
唐珂皱着眉头喘息着,他摸了摸嘴角,有些红肿。这个男人就像野兽一样粗鲁,根本不给半分反抗的余地。
真是讨厌透顶。
“你怎么回事?”青年突然问,“很开心吗?”
“当然。开心的不像话啊。”权呈御坦然道,他俯身在唐珂耳边低喃,“权呈旭死了。”
青年瞳孔紧缩,身体僵硬:“死了……?怎么死的?”
“这么多年一直在消耗医疗资源,早就该死了不是吗?”权呈御低声说,他微微偏头注视着唐珂的眼睛,“高兴吗?亲爱的,终于为奶奶报仇了。他在地狱也一定会努力赎罪,想办法跪在奶奶面前祈求原谅呢。”
“你杀了他。”唐珂的声线有些抖动,有些冰冷的与男人对视,几乎是无比肯定的答案。
权呈御摇摇头:”应该说,没有我,他不会活到现在。说起来,我还让他多活了七年呢。”
眼前的家伙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恶魔。唐珂无比确信这一点。
那段视频拍摄的太巧妙、太清楚,几乎所有看过的人都认定凶手就是权呈旭。
可莫名的,唐珂心里却隐隐有了答案。他闭上眼,睫毛颤动着,一言不发。
“亲爱的。你现在,只有我了。”权呈御温柔的说,“那些仇恨、那些痛苦,都已经过去了。”
沉默良久,唐珂睁开眼,问:“他的尸体在哪?”
“烧掉了哦,我亲自动手的。”权呈御说,话语间是正常人说不出的残忍,他拉起青年的手亲了亲,“继续吗?”
“不。”唐珂冷淡的拒绝了他。青年坐起身来微微侧头看着窗外,海风透过敞开的玻璃吹了进来,将轻薄的窗帘吹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权呈御看了他片刻,然后扬起笑容:“好。”
等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唐珂才面无表情的起身打开了电视,将那段监控视频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良久,他才终于轻笑出声。
过去发生的事真就能一笔勾销吗?
实在、太可笑了。
第48章
如果说曾经权呈御的想法是和唐珂好好生活在这个隐秘的、不为人知的小岛上,那么现在,他只想杀了这些阻碍他们幸福的贱人们。
通讯器里传来繁杂的声音,警报被拉响,瞭望塔上的灯光不断扫射着下方的一切,远处的黑海中几艘游轮呼啸着靠近,直升飞机的螺旋桨更是毫不客气的招摇过市,告知岛上的人他们的来临。
雇佣兵们组成防御塔,用枪攻击遥远的船只与飞机,但显然无济于事,对方做足了准备,要侵占这里……要将唐珂,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哈……那群贱人!”权呈御发了疯似的破坏着房间里的一切,他将玻璃砸碎,双目赤红的盯着落地窗外的景色,血腥气逐渐弥漫进口腔,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良久,他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不、不对。”
城堡地下有一条暗道,通向地堡,这是只有他清楚的地方。
如果能在这群人登陆之前把唐珂带下去、藏起来,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不过。怎么能这么快?这么巧?
权呈御的理智终于占领高地,混沌的大脑终于开始重新思考,他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微微抬眼注视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而后靠在沙发上,抽出手枪对准了他:“允秘书,是你背叛了我啊。”
允秘书一惊,多年来修炼的基本功让他面容沉静的回答着老板的话:“权总。这和我没有关系。”
“是吗?”权呈御眯起眼,他缓缓起身愈发逼近,直到允秘书终于招架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鞋子踩在玻璃渣上发出不明显的声音。
允秘书看着始终对准自己的枪口,咽了口唾沫,正当他想继续辩解的时候,腹部一疼,被狠狠踹翻在地上。他几乎忘记了挣扎,长久以来的服从和恐惧让他在权呈御面前根本生不起一点怨恨。
因为这些负面情绪在恐惧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权总、权总,真的不是我,您听我解释……”允秘书几乎想跪下来求饶,在生与死的选择上,尊严毫无意义。
“不是你?”权呈御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讥笑着:“就